“你说啊!你是不是喜欢她!”郭梓柔拽住抬脚下楼梯的周天祺,“你说话啊!”
“你最近老是疑神疑鬼的,别那么无理取闹好吗?”周天祺叹了一口气掰开郭梓柔有些发白的手。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你心里没鬼怎么会左顾而言其他!”
“我不想和你吵,快上早读了,级长今天可能会来呢。”
“你是怕罗玉娇难做是吗?呀!还担心人家了?”郭梓柔一改以往柔弱,尖锐的双眸似乎掺了几分毒。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周天祺绕开郭梓柔走下楼去,“等你冷静好了,我们再聊。”
“凭什么!她已经有罗一端了,现在还偷走你!”郭梓柔越想越生气,看着周天祺一步步走下去,郭梓柔气急败坏地跑下去用力推周天祺的肩膀。
周天祺没有任何防备摔了下楼,余光看见郭梓柔站在上边神情难辩,不一会儿疼痛阻止思考,翻滚几下后着陆拐角平地。周天祺缓慢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在地上躺了一会,本想起身走开,可手背又是瘀伤又是破皮,右脚疼得冒冷汗。无计可施也就平躺在原地,周天祺扭头看上边早已没有郭梓柔的身影,不禁骂自己以前眼光怎么这么差,摊上了她,可转念以往种种又骂自己活该。
“翟荣!过来!”听见底下传来翟荣的笑声,周天祺忍着疼求救。
“谁?”翟荣和曾佩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喝住。
“我,周天祺,快上来,我好像摔断腿了!”周天祺松了一口气,惬意地躺在那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你还睡上了?”曾佩珊看着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的周天祺调侃。
“真疼,快点送我去医院,我想看看我脑子有没有撞伤。”
“佩珊,你去一趟医务室,我打电话去省医院,”翟荣抬起周天祺的手查看伤势,“你从哪里开始滚下来的?”说着将外套脱下折叠好放在周天祺脑袋下。
“你是不小心摔下来,还是有人故意推你的?”曾佩珊蹲在周天祺跟前。
“踩空了。”周天祺无奈地笑着。
“好吧,我先去医务室了。”曾佩珊见状不再问下去,向正在打电话的翟荣摆了摆手便转身下楼。
周天祺感受着有些刺眼却无比温暖的阳光,身旁翟荣在向电话那头报告详细状况,右脚时不时传来揪心的痛使周天祺无法保持一脸惬意。
“推你下楼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不过是需要些怨气而已。”翟荣将手机塞进裤袋里,坐在楼梯上双手托腮看着跟前的周天祺。
“阳光正好,你也想过来晒晒?”
“不用不用,您慢慢享受。”
“常言独食难肥,来吧,不要客气!”周天祺左手擦地伸向翟荣。
“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翟荣起身扶起周天祺的左手,“这都破皮了,你就别乱动了。”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啊?”
“大概十几分钟吧,我不会让你躺在这里太久的。”
“小柏你知道曾佩珊和翟荣去哪了吗?”罗玉娇站在任子柏身侧看着她身后的两个空座位。
“我不知道,”任子柏放下笔转身看身后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可能还在下面玩吧,刚刚我装水的时候还看见他们在校道上打闹呢。”
“喂,班长!周天祺从楼梯摔下来,现在送医院了!”林长兴风风火火地跑进课室向着罗玉娇喊着,“翟荣还跟车走了!”
林长兴这么一喊叫将课室气氛都弄得沸腾,罗玉娇忙走上讲台尖着嗓子喊安静,虽说刚开始还是控制住了场面,奈何林长兴和几个女生在底下依旧小声议论着,旁人就是想继续做卷子也没那个心情了,索性又掀起浪潮。
“我说郭梓柔你怎么没反应啊?那不是你男朋友吗?”林长兴觉得不够尽兴便走去郭梓柔那边做采访。
“关你什么事!滚!”郭梓柔不耐烦地将语文练习册扔向林长兴。
“怎么?生气了?你不去医院生气在这里生气给谁看啊?”林长兴一把接住练习册摔在地上。
“你走开啦!”郭梓柔站起身推开林长兴,赵小美连忙起身走开,看着林长兴把自己的桌子撞开,桌椅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吼声使课室里一片宁静。
“现在还有谁护着你啊?还那么大脾气!”林长兴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环顾看着他的同学们。
“林长兴你闹够没有?”罗玉娇跑到中间隔开两人,“等一下级长会过来呢!”
“林长兴你跟一女生闹什么!”刚和高宏贤一起倒完垃圾回来的方仁也过来拉开林长兴。
“你们不做卷子看着这么几个人好玩吗?”龚磊走进课室看着那突兀的几人饶有趣味。
“老师,没什么。”罗玉娇见状忙做解释。
“没什么啊,那你们就站在走廊那里吹吹风好好想想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龚磊走上讲台双手撑在上边看着罗玉娇冷笑。
任子柏看着龚磊那副冷笑的模样直冒冷汗,心想:“级长,您还是不笑的好。”待龚磊也随着那几人走出课室,任子柏才光明正大地打量谁有如此殊荣站在走廊上思考人生,不料赵小美也在里边,不过看着她一脸不情愿应该是误伤了,再看看郭梓柔欲哭的模样有些令人心疼,可想起前些天听罗玉娇和曾莹莹说她的那些话令任子柏收起了怜悯之心。
“任子柏,你说赵小美没事吧?”邹佩仪下课时看着走廊那几个跟着龚磊走了,有些担心。
“应该没事吧,你别担心,”任子柏合上练习册看着身旁的邹佩仪,“级长最多说几句,没什么的。”
“你说这林长兴也真是的,人家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啊!”
“他就这样,要是郭梓柔不理他,他可能就闹不出什么名堂了。”
“这么想博人眼球就别再待在这里,直接上大街穿奇装异服不就好了?可能还有机会去泰国参加选美大赛拿冠军回来呢!”
“他人就那样,你就别咬着不放了,生气伤身体。”
“任子柏,今天陪我吃中午饭,”曾佩珊拿着水杯走过来,“翟荣去医院了,中午都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呢。”
“曾佩珊怎么又拽任子柏陪吃饭啊!”赵小美将叉子插进肉饼,“又是半生半熟的样子!学校是没钱了还是没钱了?”
“这肉饼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坐在对面的邹佩仪扫了一眼乱哄哄的饭堂,夹起白菜塞嘴里,“怎么没见她们吃饭?刚刚走的时候还看见她们下楼梯了呢。”
“也有可能是去吃外卖了,翟荣那家伙对曾佩珊那么好,不过上个星期我看见曾佩珊的体检表,她轻了挺多的呢。”
“她都没怎么吃零食了,肯定轻了啊!”邹佩仪将赵小美的肉饼夹到自己的碗里。
“以前曾佩珊不是跟郭梓柔她们很好的吗?怎么今天曾佩珊没有去安慰郭梓柔,她都哭成那副德行了!”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曾莹莹说的吗?曾佩珊她爸被抓,章永英和郭梓柔对曾佩珊的态度都变了。前些天不是说她爸是被人污蔑的了吗,还罚了那个人一些钱呢。要是曾佩珊还跟她们好,我可就看不起她了!”
“你说的也对,她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赵小美和邹佩仪相视一笑。
饭堂有些闷热却难以抑制八卦的传播,传言一直被添油加醋,经人口舌传他人耳目,也难怪有那么一句:“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