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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阴谋阳谋(1)

郑观应从织布局脱身之后,就直奔电报局而去。

他原本想立即找到盛宣怀、经元善等人,把事情交代完结,就火速启程赶赴广州。可谁知不仅盛宣怀不在局中,一打听,经元善、谢家福竟然也一同去了天津,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人知道。

在电报局略作盘桓,郑观应想:还是先回家去见父亲,别让老人家担心。

“二哥,你可回来了……把我们都快急死了!”郑思贤一见郑观应,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喜出望外地拉着他去见郑文瑞,“爹,二哥回来了。”

听到郑思贤的喊声,郑文瑞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爹,儿子不孝,让您老担惊受怕了!”郑观应一见郑文瑞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郑文瑞望着儿子,语气中透出几许慈祥,喃喃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思贤见此情景,独自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快起来吧。”郑文瑞复又回到座位上。

“是。”郑观应起身侍立在父亲身旁。

郑文瑞说:“莲珊和绥之为了你的事,已经去天津拜谒李中堂了。”

郑观应一怔:“我只知他们去了天津,却并不知是为了我的事。”

郑文瑞叹了一口气,问道:“欠款未赔,他们怎么就让你出来了?”

郑观应说:“是儿子接了两江总督的调令,他们不敢阻拦,才暂且得以脱身。”

“调令?”郑文瑞眉头一皱,“调你去哪里?”

郑观应字斟句酌地说:“前些日,儿子请愿去抗法前敌效力,身为钦差大臣的彭玉麟彭雪帅已然应允,儿子此次正是要去彭雪帅的广州军营。”

“简直是胡闹!”郑文瑞听罢,把脸一沉,“你也不想想,你一介商贾,不好好营商,反去兵营摆枪弄炮,这哪里是正道?”

郑观应争辩道:“爹,法夷侵我属邦,窥我国土,国难当头,凡血性男儿,皆该舍家为国。儿子虽为商贾,却也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

郑文瑞冷哼了一声:“人该有自知之明。你手无缚鸡之力,要说打个算盘还可以。到了军营,你又能干什么?”

“管仲、孙膑、苏秦、张仪,凡大智之人又有哪个去舞枪弄棒,不过人谋务尽而已。”郑观应继续反驳道,“儿子虽不敢自比古人,但弃商从戎之心已决,还望您老人家允准。”

郑文瑞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你的话虽不无道理。可你想过没有,龚寿图他们本就想借织布局债务一事归咎于你,你要不将此事处理完毕,就一走了之的话,不仅织布局就此落入这一干小人之手,恐怕对你今后也会十分不利。”

郑观应听父亲说到这,又想到自己这几天的遭遇,真是有苦难言。他禁不住热血上涌,冲口而出:“命途坎坷,事多拂逆,奸人妒忌,诽谤四起,儿子已然受够了。反不如冲锋陷阵,效命尽忠,落得个一身干净。”

“孩子,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郑文瑞的嘴唇微微发抖。

“二哥,你的电报。”正在这时,郑思贤手里拿着一封电报跑了进来,“电报局的人刚送来的,说是发自广州兵营的急电……”

郑观应急忙接过电报,匆匆拆开,刚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地呆在了那里。

郑文瑞、郑思贤对视了一眼,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彭雪帅催儿子速速上路,我们跟法国军队已经开战了……”郑观应说到这,急忙对伫立在一旁的郑思贤说,“三弟,你快去给我买一张明天去广州的船票,越快越好!”

北京城。户部尚书阎敬铭府上。

阎敬铭一席布衣,脚下穿着一双布靴,俨然一位寒门老儒,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丝毫一品大员的作派。

盛宣怀恭敬地对阎敬铭说:“年伯,开矿本是无中生有之事。采用洋法更需巨本方有成效。侄后来见用款太巨,又无有成效,遂禀求终止。若再多办一年,恐怕剩下的钱款也将亏赔殆尽。这三年之中的用款,均系实报实销。侄虽愚鲁,却自小秉承廷训,于此等大事丝毫不敢有半点浮冒。开矿期间,自己薪水亦未领取,且均有月报为凭。”

阎敬铭一边缓缓点头,一边专心致志地听着盛宣怀的讲述。

“按理说,矿局关闭之后自应直接请销。然而生息弥补,实属变通之法。李中堂也是一片好意,当时因款项支绌,这样做,既能生息,又可免得动用余下本银,正可谓一举两得,可没想到……”盛宣怀黯然叹道,“阜康倒账,却连本也一并倒了进去。”

阎敬铭听完之后,居然出人意料地微微一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义、利二字,直至今日也没有多少人能洞悉到真谛。”

“君子于事必辨其是非,小人于事必计其利害。”盛宣怀略作思忖,“用心不同,故其所知所识,亦不相同。”

“《大易》有云,‘利者,义之和也。’有义而后有利,是故利乃义之和。”阎敬铭略作停顿,“利者,义之和。言天能利益万物,使物各得其宜而和同也。以人事言之,利他之人方可称之为君子。君子利人,使其各得其宜,则为法天之利也。昔者吕不韦颇得此中真趣,终成一代奇商,后在编纂的《吕氏春秋》中写道,‘义之大者,莫大于利人。’”

盛宣怀说:“年伯义、利之辨令侄顿开茅塞。”

阎敬铭说:“招商局、电报局皆国器。国器者,国之利器也。你既身兼官、商二任,更要将此二字细细体会,时时体会。”

“是。”盛宣怀恭敬作答。

“杏荪,你的来意我清楚。”阎敬铭轻抚了一下颌下胡须,“想当年,我与你父同在胡文忠公麾下效力,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我不信,忠信笃厚的旭人兄,会有一个中饱私囊的不肖子。今日听你一说,以公济公的说法与事实并不相违,自然无须追究所谓的假公济私之罪。”

盛宣怀忙站起身,一揖在地:“多谢年伯。”

阎敬铭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老夫自上任的那一天起,就自立誓言:国家钱款不容分毫有失。如今胡雪岩已死,且已无家可抄,被他倒去的这笔官款,就只能由你赔偿。这一桩事,老夫可半点不能徇私。”

“能仰蒙年伯大人为侄正名,宣怀便已感激不尽了。”盛宣怀郑重地说,“侄情愿设法借贷,分年赔偿所失之官款,以为去就不慎者引以为戒。”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阎敬铭看了看盛宣怀,语重心长地说,“湖北开矿虽失利,但这段历练对你如何办好招商、电报二局而言,却是花真金白银而买回来的教训,你可要好好珍惜。至于别人怎样议论,就不要去管他了。”

盛宣怀感慨地说:“侄读书不得科第,入世不趋时尚,官小而任事大,功未至而谤声随。有时真想彻底改头换面,随波逐流,不开口、不办事,看人家如何议论。”

“你以为,不开口、不办事,就无人毁谤了?”阎敬铭豁然一笑,“人生值得受人谤,则竟受之。身正影必正,毁谤又能奈我何?”

盛宣怀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孔夫子给了我一面‘照妖镜’。”阎敬铭又轻抚了一下胡须,意味深长地望着盛宣怀,“是人是妖,不是只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如此一照,魑魅魍魉便无从遁形。放手去做,老夫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上海。太古轮船公司。

施怀雅、晏尔吉默然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长久无语。

出乎晏尔吉的预料,这次他策动的运价大战,并没有达成事先的目的,反而促成了招商局与怡和洋行的联手抵制。尤其是招商局,李鸿章为了支持刚刚登上督办位置的盛宣怀,特别向清廷申请将直隶练兵款转为扶持津贴,而各地分局,为在年终考核中胜出,也在争揽客货,群情踊跃,奇招迭出。

鉴于竞争对手毫不让步的局面,施怀雅那颗本来就不够坚定的心再次动摇了。他首先打破了沉寂对晏尔吉说:“我们应该马上终止这场游戏。”

晏尔吉还想尽力争取,他劝道:“老板,如果现在终止的话,我们就会前功尽弃。招商局跟怡和的日子不会比我们更好过。我保证,只要再坚持一个月,他们就一定会同意我们提出的条件。”

施怀雅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晏尔吉,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凡事都要学会灵活应对,不可以太执着。”

晏尔吉说:“可是,老板……如果由我们提出恢复过去的《齐价合同》,就等于我们自己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简直太有损于太古的形象了。”

施怀雅说:“我的意见是,天津航线提高到32分,长江航线不增加分数。这个条件还是有可能达成的。”

晏尔吉想都没想:“我觉得,这个目标订得实在太低了,与我们事先的计划相距太远。”

施怀雅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先知,他告诉人们,说他可以让山自由移动,并且要在第二天当众表演这神奇的‘移山大法’。”

晏尔吉听对方竟然给自己讲起了故事,便只能故作认真地倾听起来。

施怀雅说:“到了第二天,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等待着一睹先知的神迹。先知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就冲着远处的一座大山高声喊道:‘喂,来呀,山,快过来,你快动一动,快到我这里来。’他喊了十几声,山却始终纹丝不动。围观的人们,都疑惑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这时,这位先知转过身对大家说,‘我叫山走过来,可它不过来,那我就走过去。’说完,他并没有一丝懊恼,而是快乐地朝着远处的那座山走去。”

晏尔吉立刻领会了施怀雅话中的含意:“您真的打算终止这场运价战?”

“山不动,只好我动了。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施怀雅耸了耸肩,“我们追求的是利益。当预期的手段没有达成既定目标时,就要果断地改变目标。”

晏尔吉冷静地想了片刻:“看来有些事真不是靠谋划就能成功。要想改变局势,而竞争对手又不为所动,那就只有我们自己先动了。老板,您的故事真的很好听。”

“那就尽快约见招商局。”施怀雅对晏尔吉的态度表示满意,他起身说,“只要他们同意我们提出的条件,怡和就一定不会存有异议。”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越南境内的山西、北宁是北圻的军事要地。

清廷派七千滇、桂军扼守山西,一万桂军驻守北宁,用来严防法国军队西侵。

法国海军提督孤拔率领九千法军,沿江而上,直扑山西。山西守军遂与法军展开殊死搏杀,中、法战争正式打响……

招商局的“图南号”货轮,满载茶叶、木料、稻米等货物,缓缓地行驶在前往新加坡的洋面之上。

由于轻车熟路,驾驶轮船的大副显得极为轻松。船长张慎之站在他的旁边,时不时地用望远镜瞭望一下远处的洋面。

“船长您看……”大副指了一下前方,颇为谨慎地说,“前面好像有一艘轮船,正在朝我们开过来。”

张慎之举起望远镜,朝大副手指的方向望去。当他的眼睛透过镜筒看到对方船头悬挂的法国国旗时,不禁皱眉道:“那是……那是一艘法国兵舰。”

“啊?”大副惊叫了一声,轻松的表情倏忽不见,“船长,我们该怎么办?”

张慎之略作思索,沉着地回答:“正常行驶,不要偏离航线。”

大副点点头,对面那艘法国兵舰越来越近,似乎并没有避开“图南号”的意思,而是面对面地直开了过来。

“船长,情形有点不妙。”大副继续紧张地说。

“绕开它。”张慎之始终在望远镜里观察着对方的动向,他此时也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提高了声音朝舵手喊道,“左舷偏左,绕开前面的船。”

“好的,船长!”

巨大的“图南号”缓缓地偏离,试图避开对面驶来的法国兵舰。然而,对方似乎洞悉了“图南号”的意图,居然重新调整航向,再次朝“图南号”缓缓逼迫过来。

“船长,他是想截住我们。”大副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两国虽然开战,可我们的民船却是无辜的。”张慎之放下望远镜。

法国兵舰已渐渐迫近了“图南号”,对方船头上的国旗已经清晰可见,一名法国士兵也出现在船头上,朝这边打着旗语。

“他要我们停船。”大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船长,怎么办?”

张慎之的脑海中倏地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果断地命令道:“全速后退,快!”

“好的,船长。”大副迅速朝轮机舱下令。

“右舷右转。”张慎之再次发出指令,“调转船头,全速返航。”

“图南号”整个转了一个180度的半圈,朝着起航的广州港全速驶去。

就在他们刚刚调转船头的时候,伴随着法国兵舰上传来的咒骂之声,赫然又响起了零星的枪声。

大副的脸色一变:“船长,我们要是再走远一些,他们会不会开炮?”

“这是在恫吓我们,他们是想劫掠船上的货物。”张慎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理他,加速前进。”

“是。”

枪声逐渐密集起来,可“图南号”却依旧固执地加足马力,奋不顾身地朝前方全速驶去。兵舰紧紧尾随了一会儿之后,便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枪声与咒骂声也越来越远。

“真是有惊无险。”大副见甩掉了对方的追赶,便问了一句,“船长,我们真的回去吗?”

张慎之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回去以后,将这件事即刻上报总局。这一打仗,我估计,咱们的南洋航线就此要中断了。”

常州。盛家老屋的祠堂里。

盛宣怀在历代祖先的牌位面前,面色凝重地上了三炷香,然后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当他站起身的时候,眼里已然浮起一层雾气。

盛氏的老屋、田产马上就要卖掉,以供自己偿还官款。盛宣怀这次来,就是要把屋中的一些陈设搬到苏州留园。

盛宣怀黯然走出祠堂的门,当来到院子中的时候,不由停下脚步,依依不舍地朝着写有“盛氏宗祠”的匾额上望去,一时间心如刀绞。

守在月亮门外的刁玉蓉见丈夫出来,便迈过门槛,走到盛宣怀身边。

“寸尺之功未建,却将祖屋家产变卖……”盛宣怀望着刁玉蓉,仰天长叹了一声,“他日于地下,还有何颜面见我盛家历代祖宗?”

刁玉蓉轻声劝道:“变卖祖产只是救急的法子。只要我们存好心,行好事,做好人,处处为别人着想,眼下失去的这些,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我过去也相信这些道理。混迹公门十几载,未尝虐民酷吏。救人之难,济人之急,经手官款不管多少,不曾怀一分私心。悯人之孤,容人之过,可谓是广行阴鸷,上格苍穹。本以为能存此心,天必赐我以福……”盛宣怀失望地看着刁玉蓉,懊恼地说,“可谁知……唉,你看看咱们现在,原本好好的日子,却让我败坏成这般光景……爹他老人家年逾古稀,日后将无田可归……盛宣怀呀,盛宣怀,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负欠官债之员,不孝毁家之子罢了!”

“杏荪,你千万别这么想。”刁玉蓉颇为善解人意地扶着盛宣怀走到天井中的石椅上坐下,“妾身近来学佛,对三世因果之说谛信不疑。我们过去生中所造的恶业,一遇因缘,就会感受应得的果报。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境缘,皆是由宿生以来的业力所感召。《金刚经》说,‘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这是说,因为受持此经功德力的缘故,把过去所应受的重报转为现世的轻报。所以,不管我们现在遇到什么困境,只要心地纯净纯善,念念为他人着想,就可以转逆境为顺境,化烦恼为菩提。”

“玉蓉……”盛宣怀被刁玉蓉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词穷。

“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刁玉蓉平静地注视着盛宣怀,“湖北办矿失利,舍去了钱财却得到了办矿的历练,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就不会再走错路;为胡雪岩援手,为的一个‘义’字。虽舍去钱财,却让李中堂、张年伯刮目相看。看似这一舍一得之中有得有失,依我看,本就谈不上什么得失。上天最是公平,在你失去之时,早就在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于你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盛宣怀佩服地点了点头,继而又担忧地叹了一口气,“家里原有的积蓄已让我买了招商局的股票,如今跌得已形同废纸,再加上又出了这么一档事……唉,真是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刁玉蓉浅浅一笑:“‘君子素其位而行,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你都不怕困顿,妾身又哪里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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