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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融风潮(9)

嘉谟伦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随手抽出一支雪茄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说:“他说没说拿什么做抵押?”

“用他在上海的宅子。”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胡雪岩的要求吗?”嘉谟伦用征询的目光望向帕特森。

“为什么不呢?”帕特森耸了耸肩,“中国有一句话——一步走错,步步皆错。胡雪岩已经走错了第一步。”

“那就借给他。”嘉谟伦望向席正甫,缓缓地说,“你找个人盯住胡雪岩,把他每天的行踪都记录下来,随时向我报告。”

“有这个必要吗?”席正甫略作迟疑。

“当然。”帕特森在一旁接过话头,“聪明的猎人在面对猎物时,总会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不这样的话,狡猾的猎物就会趁你打盹的时候偷偷溜走。”

庆军大营。金宏集拿着日本提出的合约条款前来求教马建忠。

马建忠先是详细地看了一遍,可心中却颇为犯难。

朝鲜与中国的关系极其微妙:自从1876年与日本签订《江华条约》之后,日本更加认定朝鲜为自主国。在李鸿章“以夷制夷”外交策略的主导下,清政府更是接受了让朝鲜门户洞开,并与西方各国订立条约用以牵制日本的提议。自此之后,朝鲜为中国属邦的地位已不受日本及西方各国承认。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李鸿章却试图在不改变朝鲜这种半独立的局面之下,而能竭力维护中朝之间的宗藩关系。

马建忠想到这,郑重地说道:“贵国与日本为多年有约之国,原本双方所议合约我国不便公开主持。但对合约之中的几项条款,建忠还是愿意从朋友的角度为金参赞略作剖析。”

“有劳马大人。”金宏集诚恳地说,“宏集愿洗耳恭听。”

马建忠拿起合约看了一眼:“前三条可许之;50万元数目庞大,这第四条当竭力与日本争辩;京城设置重兵,万万不可允许。如若该公使为保身之计,随带小队士兵,驻扎在使馆之内,则尚无不可,但不宜列入合约之内;至于派遣使节到日本慰问,亦无不可,但应与花房义质言明,日本应当有国书呈与贵国国王,以慰恤王妃及罹难众臣。这样彼此相慰,则于国体无碍。”

“马大人所言甚是。”金宏集略显迟疑,“只是日本以武力胁迫,我怕万一……”

马建忠想了想说:“我国水陆大军声势较盛,日本深有忌惮,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同贵国决裂。”

金宏集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建忠继续叮嘱道:“与对方谈判之时,措辞之间要直截了当。可许者,立即许之;不可许者,则坚持不许,毫不退让。让他们始终觉得,贵国有我国可恃,不足深畏。这样一来,则不难达成对贵国有利的合约。”

“多谢马大人指教。”金宏集深施一礼。

“参赞不必客气。”马建忠把合约收好,递给金宏集,“刚才只是我的想法,这份合约还请回呈殿下,你们君臣仔细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好。那宏集就先告辞了。”

“请。”

马建忠把金宏集送到门外,金宏集再次施礼告辞。马建忠返回营帐,迅速找来纸、笔,把刚才那份合约里的主要条款默写下来。写完之后,他又大致看了一遍,便把亲兵叫进来吩咐道:“火速寄与中堂大人。”

亲兵躬身接过书信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李鸿章接到奕的密信,便马不停蹄地从天津赶到京城,直抵恭王府。奕正在浇花,一见家人领着李鸿章来到后院,就放下浇壶,迎上前来。

李鸿章见了,忙趋前几步,躬身行礼:“拜见王爷。”

奕一把将他扶住,呵呵笑道:“免了,免了。”

李鸿章站直身子,奕意味深长地说:“少荃,可把你给盼来了。”

“王爷何出此言?”李鸿章谦恭地笑了笑。

“盼你陪着我挨骂!”奕半真半假地说。

李鸿章微微一怔:“莫非又出了什么大事?”

“少荃,咱们书房叙话。”奕苦笑了一下,随即做了一个手势。

二人来到书房,落座后,奕亲手给李鸿章沏了一杯茶:“‘匡庐奇秀甲天下,云雾醇香益寿年。’……少荃,尝尝这‘庐山云雾’的味道如何?”

李鸿章虽接过茶,嘴里却说:“王爷刚才的话只说了半截,让鸿章哪有心情品茶论道?”

“我本不想让你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可在书信之中,三言两语却还真说不清楚。”奕叹了一口气,起身从书案上拿起一纸奏章递给李鸿章,“就是因为这道折子,太后才把我骂了个够。”

“噢?”李鸿章打开奏折,刚看了几眼,就不禁震惊莫名:这不就是张树声曾给自己看过的那份《朝鲜善后六策》吗?几乎是未加删改,全盘被邓承修写在了这份奏报之中。天下绝没有这么巧的事!这其中,一定别有隐情……

“少荃。”奕见李鸿章有点走神,便轻声说,“这份奏章,你之前可曾见过?”

听奕这么一问,李鸿章便恢复了往日的镇静,他把奏折轻轻放在桌上,微微一笑:“不经王爷的同意,奏章根本出不了军机处的大门,又如何能跑到我的直隶总督府呢?”

“少荃,你还真高看我了。”奕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用手点了点奏折,“这道折子根本就没进军机处的门。”

李鸿章明白了:“王爷是说这是邓承修专折密奏直接呈与太后的?”

奕点点头:“西宫之所以震怒,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我身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如今,朝鲜兵变已被平息,善后之事应如何处理,本应由总理衙门和北洋大臣妥善筹议,拿出一些实际的法子来。这下可倒好,清流抢到了咱的前头,太后不责怪他们越俎代庖之过,反而痛骂我无所作为,唉……我这差事不好做呀!”

“太后慈颜不快也是事出有因,王爷不要太往心里去。”李鸿章想了想说,“清流所言,不过是迂阔书生之论,当不得真!朝鲜之事究竟应当如何善后,我们身在千里之外,不在其地,不好贸然进言。待鸿章回去,便严饬吴长庆,迅速筹议妥善之法,以呈王爷和总理衙门裁定。”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奕嘿嘿一笑,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少荃,太后还让我给你捎个话儿。”

“王爷请讲。”李鸿章的心蓦然一颤。

奕又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这开平矿局的铁路又出岔子了。”

“唐胥铁路早已正式通车,且一直运转良好啊!”李鸿章一愣,一种不祥的预感倏然升了起来。

奕愁眉苦脸地说:“太后说,这条铁路靠近东陵,火车一过,震动山川,以致让我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不能安息于地下,这是对历代皇帝英灵的大不敬。”

“王爷!”李鸿章双眉一挑,急道,“这分明是有人挟私毁谤。东陵远在马兰峪,与开平相隔何止百里,震动皇陵之说从何谈起?况且,开平若不靠火车,所产之煤便无从贩售啊!王爷,这铁路可万万拆不得。”

“少荃莫急。”奕不紧不慢地说,“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只是不知,你肯不肯……”

“请王爷明示。”李鸿章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奕。

“哪家的王法规定……这铁路上只准跑火车?”奕意味深长地说。

李鸿章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奕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太后只是说火车震动东陵,并没说非要拆铁路啊……”

“多谢王爷!鸿章知道该怎么做了。”李鸿章听奕这么一提示,心里便已经有了一个颇为无奈的权宜之策。

上海。阜康银号。

“东家,不好了!”王掌柜匆忙地跑进后堂,气喘吁吁地对胡光墉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胡光墉放下手里的水烟袋。

王掌柜定了定神说:“汇丰、有利、麦加利,这些洋人的银行从今天起,同时向各钱庄催收放出的拆票。市面上的拆息现已涨到9钱了。”

“又是汇丰?”胡光墉喃喃嘀咕了一句。

王掌柜继续说:“这些银行都在门前贴出了告示,说三月之内不再向华商提供任何借款,就是这拆票一项,也要等到把银钱全部回收之后,视实际情形,再考虑做还是不做。”

胡光墉眉头一皱,复又拿起水烟袋一边抽,一边思索起来。

王掌柜说:“咱的现银都押在生丝上。我担心,他们要真不做拆票的生意,凭咱目前手里的现银恐怕难以周转呐!”

“银行不借钱给钱庄,那他还靠什么赚钱?”胡光墉把水烟放下,颇为自信地说,“不用担心。你当他们会真的就此不再放款给钱庄?依我看,他们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提高拆息罢了。”

“您说得也有道理,可我这心总像不落底。”王掌柜谨慎地望着胡光墉,“总觉得这次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样。”

胡光墉想了想:“老王,你这几天到南、北钱市先跑跑行情,多打听打听,咱才能知道洋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东家,我听您的。”王掌柜答应一声,又掉头匆匆走了出去。

“振帅复函说李中堂并无归复琉球之心,所以……《朝鲜善后六策》已被其搁置不议。”吴长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极为痛惜地望着张謇。

张謇的心里也骤然一震,问道:“不知这位中堂大人准备做何打算?”

“欲保和局。”吴长庆一字一顿地说。

“保和局?”张謇愤懑地说,“中国大患不在外侮之纷乘,而在自强之无实。李鸿章力行自强二十年来,设立机器局,购进兵械、船炮,沿江海设防,靡费金钱何止千万。日日议自强,只知委屈乞合,而每临外侮欺凌却都不肯一战。长此以往,再过上二十年,中国又焉能自强?”

吴长庆轻叹一声,没有作声。

张謇显得有些激动,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慷慨陈词:“立国之势,不外强与弱。强则并力以申国威,而不夹杂和戎之说;弱便以安民事,而不当发洋务之空谈。现今皆不能,而游移两可,徒使中国有限之财,虚耗于无用之地。财者,一如人身之精血,精血枯竭,命又如何安在?保和局?说得容易,朝鲜兵疲力弱,朝纲不振,日、俄强邻无不存觊觎之心……若不修政练兵,兴利备患,拿什么来保和局?”

“李中堂或许有他的考虑。”吴长庆沉吟了一下说,“兵者,毕竟是不祥之器,不可轻言呐。”

“国家可百年无事,却不可一日忘战。”张謇复又坐下,踌躇满志地说,“兵凶战危,亘古无万全之策,而胜败之理,全取决于士气之盛衰。唐太宗,神武之君,东征高丽之败,失在过于谨慎;宋真宗,积弱之主,而澶渊一战,胜在御驾亲征,鼓舞士气。而今,正宜趁我军威大盛之时,激流勇进,不惧与日本一战。”

“朝鲜政弊民穷,兵单地要,理应及早谋划。”吴长庆紧锁着眉头,轻抚了一下胡须,“我再给李中堂写封信,竭力说服他,就算不能全部依照你的善后六策,也应择其要者而从之。”

张謇说:“只怕筱帅这一番苦心,在李某人那里又将悉数付之东流。”

吴长庆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与李中堂所处位置不同,对一件事的结论自然也会有所差异。无论怎么说,身为人臣,食国家俸禄,自当事事皆为国家着想。不要因为对个人的好恶,而影响大局。”

“学生也本想对事不对人。”张謇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愤懑,“可是这李某人身处枢要,却只知软弱求和,又怎能不让人心急?”

吴长庆说:“好了季直,不要心急,我们再静候一段时日,看他怎么说。”

直隶总督行馆的后花园里,李鸿章正缓缓地踱着步子。

马建忠和吴长庆的信他都已经收到了。他认为,日本提出的合约,无损于中国的利益。只是50万元的赔款显得过多,但这已与中国无关,完全由朝鲜支出。对于日本在朝鲜的驻兵权,他也觉得不足为患。因为中国在朝鲜同样拥有这项权力。无论日本驻兵多少,中国都可以派驻比其多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的数量来钳制对方。

让李鸿章担心的反而是吴长庆。

从张树声递交给自己的《朝鲜善后六策》,到日前吴长庆呈送的以“修政练兵”为主旨的信函,已经让李鸿章洞悉了吴长庆、张树声在朝鲜问题上是持“精进练兵,积极备战,将朝鲜完全置于中国控制之下”的强势态度。而这与自己长期以来对朝鲜所采取的“在不改变朝鲜半独立的国情下,竭力维护中朝之间的宗藩关系以抵抗日本和西方列强侵略”的思路大相径庭。

如何能够让远在朝鲜的庆军,毫无保留地实施自己的既定外交战略,是让李鸿章这几天颇为头痛的一个问题。

一片树叶,悄然从李鸿章的眼前飘落。他停下脚步,抬头朝那棵老杨树望了望,树叶已然黄了大半。秋风一起,再次簌簌落下。

李鸿章的心中荡起一丝感叹:从招商局成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个春秋。他觉得,十年之间,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自己,从当初的五十而知天命,行将步入耄耋之年。再过十年,中国这条沉睡的巨龙,又将会如何呢……

“中堂,周、盛两位大人已在书房内恭候。”赵立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

“知道了。”李鸿章此时已经走到了那棵老杨树的下面,他用手拍了两下树身,觉得依然结实无比,嘴角旁不由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雪公,我看这苗头不对呀!”古应春神色紧张地对胡光墉说,“这些日子外国银行已经不再贷款给中国钱庄,而且正在抓紧收回借出去的钱。钱庄竟想趁这个时候大赚一把,把对商号的拆息都提高到了1两。”

“啊?”胡光墉骤然一怔,“拆息居然涨过了1两?”

古应春点点头:“还有件事甚是可疑,我今天来时路过汇丰银行,他们竟一反每逢礼拜日诸事不做的例规,仍然在做事收银。”

“这么急?”胡光墉抹了一把嘴。

“东家,不得了啦!”二人正说着话,王掌柜又急急地跑了进来。

“是不是南、北钱市有什么变动?”胡光墉忙问道。

王掌柜长出了一口气,点头说:“北市的拆息已经涨到了1两5钱,南市竟然猛升到1两8钱,整个市面乱得不得了,我估摸着,现在北市的行情应该也涨起来了。”

“老王,你留下照料铺子;应春,咱们过去瞧瞧!”胡光墉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东家,您慢着点!”王掌柜颇为不安地望着二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竟然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李鸿章的书房里,盛宣怀和周馥凝神静息地端坐在一旁。李鸿章望了二人一眼说:“杏荪、玉山,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件要事同你们商议。”

“中堂请讲。”盛宣怀和周馥对视了一眼。

“你们看看这《朝鲜善后六策》写得如何?”李鸿章把邓承修写的那份奏折递给盛宣怀,然后便自顾自地抽起了水烟袋。

盛宣怀看完转递给周馥,周馥匆匆浏览了一遍说:“依我看,这不像是出自清流的手笔。”

“若不深谙朝鲜内政外交之实际情形,绝对道不出如此进退有度、应对得宜之法。”盛宣怀也由衷赞道。

“敢问中堂,此系何人手笔?”周馥把目光转向李鸿章。

“原本是出自吴长庆幕府中的一个书吏。”李鸿章放下水烟,“但依我看,应是吴长庆的手笔才对。”

“即是出自筱帅之手,怎又写进了清流的折子?”盛宣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李鸿章苦笑了一下,望了一眼两人,“我们先把清流放在一边,单说朝鲜的事——能不能照这上面说的去做?”

“我看尚无不妥之处。”李鸿章的话音刚落,盛宣怀快言快语地赞同道,“依此六策而行,朝鲜便可在我掌控之下,大兴自强之计,从而牵制日本、俄国。我们正好兵分三路,一举收复琉球,以洗昨日之耻。”

“玉山以为如何?”李鸿章的脸色微微一变,复又把目光转向周馥。

周馥则委婉地说:“职道愿闻中堂高见。”

李鸿章先是淡淡一笑,既而不以为然地说:“吴长庆虽然带了这么多年的兵,但在我眼里不过是个马前书生。这六策之中,只有助朝鲜练兵一说还尚算可行,其余则不足为论。”

二人听李鸿章这么一说,都禁不住蓦然色变。

盛宣怀不解地望着李鸿章:“中堂何出此言?”

“我国若战舰足用,统驭得法,海军练成,则日本自服。目下当务之急,应效法西洋加强与朝鲜通商,我国正可借此和局而韬光养晦,这个时候,又怎能轻言动兵?”李鸿章一本正经地说,“吴长庆纪律严明、夙谙权略,固然可以攻得一城一池;可要论起洞观全局,纵横捭阖,与马建忠相比俨然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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