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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九归一牢狱灾满

人生妈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天小红早上喊肚子疼直嚷到下午才看到头露下来,只因小红的父母觉得未婚先孕有伤风化也就不敢请接生婆接生,只自己人在家里鬼道了一天。生孩子是个体力活,到晚上小红基本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使尽最后一口吃奶劲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小红扫了一眼直接唬死了,竟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婴!还是个死婴!小红她母亲接生已经唬了一下午没敢告诉她女儿,想生下来就赶紧扔了谁知还是让她看见了,最终没逃过命运的折磨。小红他爹在门外一听见孩儿他娘哭天喊地的鬼哭狼嚎也管不了那许多闯进产房来,一看到炕上的死婴也唬了个趔趜险些摔倒,只是一看小红死了也就趴在床沿上失声痛哭,二老哪里还能说出话来?虽然小红在刘大人府衙只是一个丫鬟但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贫民百姓人有贵贱但亲情都是一样的。这还等着养老呢,一下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怎能不悲痛欲绝?二老哭到半夜因怕打扰邻居清梦也就偷偷拿家里仅有的一口装粮食的板柜把小红装了埋到郊外,这种死是入不了祖坟的。只是这小红他娘不知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说小红这孩子是刘大人的,又有说这孩子是贾雨村甄宝玉的,他娘不敢惹刘大人,叫他爹把这三头六臂的孩子放到了贾府的门口伺机报复。贾府的人早起一开门看到这三头六臂的怪物都唬个半死,以为是外星人造访呢。这等大事不敢擅做主张赶紧回报老爷,老爷出门一看,唬的叫人把看门的打一顿,叫赶紧把这货扔远了,自己赶紧拄着拐回里院吃茶压惊。不知怎么的怪物造访这件事传到了甄宝玉的耳朵里,这甄宝玉那次挨了打又因为是个痴情种子日夜思念那柳湘莲,抬回来将养了许多日还不见好,听到这等奇事赶紧叫人扶着来看,到门口看到有几个伙计抬着东西上面蒙了白布,挣脱下人手跑过去自己掀开白布,一看是个三头六臂的怪婴直接唬的晕了过去,众家丁赶紧手忙脚乱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去,赶紧请大夫抓药。可是这甄宝玉一醒就好像看到怪婴在面前一样,又看到柳湘莲也变成了三头六臂,没几日二病归一一命呜呼了。甄老爷把家丁打个半死,自己老两口哭个半死。黑发人送白发人大操大办甄宝玉的丧事不提,单说说这怪婴的事,各位看客不免要大大打个嘘声:胡编乱造也要有个底线吧?怎么哪吒会无故躺枪了呢?其实这死婴只因为吃了太多的各种避孕药和劣质的打胎药又因为小红不检点怀孕还行苟且之事,本来是个三胞胎但却变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此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因为另一只已经枯萎了,就只能单表这一支了。话说刘大人那日把小红撵走后又把白雪儿的六只狗仔也让刘喜扔到了郊外冻死了。可怜不知是不是狗杂碎的一点儿骨血就此断绝了,狗杂碎一支就此绝种。过了几个月刘大人一直留心小红生孩子的事,因此时不时派心腹人偷偷打探小红生没生,后来听说生了本想叫人抱来抱养,毕竟刘大人以为是自己的骨肉,好赖也不能断子绝孙了,但听说是个怪胎又听说把甄宝玉唬死了也就断了此念想。

华老汉连冻带饿死后的一个早上,李春风醒得早,早起正是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起来数数墙上的“正”字,算了好半天才弄出来是九十九划,也就是李春风来到监狱里九十九天了。此时天气已经越来越寒了,只是李春风这几月每天早晚打坐练功身体早已如六月骄阳照在身上一般暖,因此每日更加练得功勤了,早起无事又开始坐在炕上打坐,狗杂碎往李春风身边蹭了蹭继续睡懒觉。

李春风练了一会,听见狱卒们早班来交接,隐隐听见有人说“可吓死本宝宝了”,又说什么老岳这辈子是来不了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此时的李春风虽然耳聪目明但偌大个监牢大狱在牢门口说话他在里面能听见已经不是不是“耳聋”之辈了,只是狗杂碎又不屑于听别人的悄悄话只是耸耸耳朵把头往裆部钻了钻继续睡大觉。李春风心里奇怪:这李保宝说什么老岳这辈子来不了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老岳出意外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听着,这时早班已经交接完毕,本来该老岳值班,这老岳没来就由这李保宝带头巡视一遍牢房,然后十来个人都一起到牢门口的板凳上坐了。这李保宝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又因为大家奇怪老岳没来,这李保宝说老岳这辈子来不了了之类的奇怪话都勾起了八卦的欲望,都聚精会神的要听李保宝讲老岳的故事,这李保宝何时曾遭人这般器重过?因此十分卖力的讲起了故事,李保宝假装神秘兮兮的看看左右说道:早起上班路过韭菜山杉树岭的那条羊肠小道时远远的看到路边趴着一个人,附近地上一滩滩血迹,我壮着胆走过去一看这背影有些熟悉,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搬过来一看只见这人满脸是血下巴都脱臼了,脸已经扭曲变形只是隐约看轮廓还能看出来是老岳的样子。众人屏息听着他也就假装大着胆子故意制造恐怖气氛的说着,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我和老岳是一个村的,出门上班也走一条路,碰上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老岳死的十分蹊跷,作为前车之鉴我不得不仔细检查一番,我把他身子翻过来,解开他的衣服你们猜看到了什么?众人摇头直勾勾的看着李保宝要他给出标准答案最好越惊悚越好。李保宝满意的突然提高声调说道:左胸上竟是一个深入寸余的大手掌!原来老岳已经让人用重手一掌打断了胸间肋骨,心脉尽断而死!众人被他这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倒对老岳的死不那么吃惊了,只听李保宝又接着颤声说道:谁知我看着这手掌时,老岳突然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睁开眼嘶声道:鬼..鬼..活见鬼了!说完直勾勾的瞪着我死不瞑目。老岳回光返照险些把我唬死,我擦了擦满脸的汗心想心脏都打烂了不可能还活着,我又伸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右胸感到心跳渐渐的停了,说到这里一扫视众人吃惊的脸继续说道:你们说岂不奇怪老岳的心脏竟然长在了右面!众人点头称奇。李保宝道:只是我怕上班迟到也不敢久留,又把他身子搬过来还让他趴着以便官府破案,使了一身汗我刚要快跑到官府报案时,起身一眼扫到他裤子破了,我赶紧蹲下帮他把屁股盖上时,只见他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怎么弄得菊.花残满腚伤的淤青,我也管不了那许多赶紧用他衣服把他屁股盖上了,跑路去告诉老爷,刘师爷把我拦住问我慌慌张张干吗呢,我就把老岳的死告诉他了,说完我就赶紧跑来监狱换班了。说完长嘘了一声赶紧喝口茶压惊。喝完茶连说“吓死宝宝了”。众人一听完也就摇头叹息了一阵说这岳牢头人不错,平时待大家也很好,不曾听说得罪了谁,谁知竟得了个这样的死法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说罢大家商议着掏份子钱随个礼以慰老岳的在天之灵,众人说到钱时又感觉手痒难挠,因此赶紧拿出骰子麻将凑了两拨赌了起来,真是一赌解千愁把老岳也就忘在脑后了,本来牢里兄弟死了大家也就叹息一阵探讨随几个份子钱就开始赌博了,谁死都是这规矩当然老岳死也就不好搞特殊了。

一直到晚饭交接前也没抓住个元凶,倒是抓了个偷鸡摸狗的老妇人,就关在隔李春风两个牢房的栅栏里,李春风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刘大人偷鸡摸狗了,因为这监狱里根本就没有几个真正的犯人都是冤假错案的牺牲品,所以老妇人那么大岁数还偷鸡摸狗显然不大说的过去。没过一会儿来人交接晚班儿了,大家也就撤了赌局散场回家了。

半夜无话大约三更时分,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狱里面的狱卒也都被叫起来,说什么走火了叫都去救火,狱卒也就一拥而上都跑到外面去救火,牢门大开,只是大家都被小门锁着急的走不出去,大家起来吵吵一阵也就哆哆嗦嗦的蜷缩着睡下了,李春风在炕上没动,狗杂碎更是身架暴涨天塌下来都不带下炕的,现在吃饭都得李春风伺候着,气候太冷皮毛也不太御寒为保存实力就不大走动了,除非大小便是不得不下炕的,因为李春风是不能纵容他在炕上大小便的。过了一会儿听见极轻极轻的脚步声,李春风是侧着面向牢门睡觉的所以看得真亲,有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剑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过来,各个牢房看看最后走到老太太所在的牢房,长剑一挥门锁应声而断显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老太太也就极轻极轻的跟着他走出来,这黑衣人走过来一路砍断许多门锁,放了有十来个犯人后悄无声息的走了,正好李春风这把锁也砍断了,李春风一咕噜爬起来,抱着狗杂碎轻声的往外走,恰巧被狱友看见了,大家一阵呼喊,有的推门往外跑有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大约走了十来个人,大家像没头苍蝇似得一路往外冲,李春风也管不了那许多也就赶紧往外跑,狗杂碎也赶紧往外跑,左转右转的只见远处火光冲天,大火烧得正旺,一群人不断呼喊扑救,哪里还有余暇顾及犯人的死活?李春风一看左右没人了,抬头一看走到了一座高墙下,他沿着高墙下走了许久眼看就要接近火场了,他又赶紧往回走,走了一阵还是高墙,李春风无法还要找路走,只听耳边一个声音说道:跳上墙来。李春风一看这高墙少说也有三丈多高,如何能跳的过去?俗话说狗急跳墙,既然经过神灵的指引就姑且试一试,他闭着眼一跳感觉耳内呼呼生风一睁眼险些吓死,竟跳了比高墙还要高,一掉下来摔了个屁墩儿,墩的屁股着实疼,但他现在的兴奋显然大过了疼痛,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能跳这么高?这感觉简直比发现一座宝藏还让人欣喜若狂,他先把狗杂碎送上去了了,他又赶紧跳了几次撞了几次墙才算是在城墙上站稳了,狗杂碎已经夹着尾巴等候多时。李春风往外面地上一看感觉比院里还高,真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但不得不跳,他只好一跃跳了下来,谁知经过刚才的一顿撞墙现在的他已经能慢慢平衡身体了,因此跳下来虽然趔趜了几下还是稳稳站住了,回头一看狗杂碎还在墙头上来回来去嘴里嗞哇乱叫的来回走动,李春风走过去伸开双手示意它往自己怀里跳,狗杂碎一阵犹豫后还是狗急跳了墙,正好让李春风紧紧地抱住了。

李春风放下狗杂碎,一看外面也不辨路途哪里荒僻往哪里走。走了好一阵天渐渐的大亮了,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当初的那条羊肠小道上来,还是那条熟悉的小道但已经过了九十九天的牢狱之灾,不知会不会再被抓回去继续服刑,毕竟不是因为表现好减刑十四年零八个多月提前释放的而是自己逃出来的,所以心里有些慌张。看天渐渐的亮起来了,心里还是感觉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眯着眼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股干草味儿顺着鼻息进入五脏六腑,突然他想起监狱里的气味就开始干呕起来,呕了好一阵才感觉污浊空气都吐尽了,擦了擦嘴,又感觉便意来袭赶紧找了个荒草堆蹲起坑来,蹲够多时要找点儿擦屁股纸,这荒山野岭的只能拿干草将就,巡视了一圈才发现不远处隐隐有个人躺着,他定睛细看险些唬的坐屎上,但是双腿发软往前一趴险些弄了个狗吃屎,狗杂碎可管不了那许多正吃热翔呢。李春风定了定神走过去看了看这人,没错正是李保宝说的老岳狱长!只是不知是谁把他扔草丛里了,果然是已经面部狰狞了。李春风摇头叹息,好赖也是相识一场,就算做个好事拿出短刀挖个深坑把他埋了。埋完后已经是累的一身热汗,此时正是吃早饭时间,监狱里已经开饭了,只是走的匆忙不曾带了几个馒头做干粮,不拿馒头做干粮让李春风懊悔不已,只是肚中饥饿怎么办才好?狗杂碎已经吃了热乎的早饭自己干了一早上活儿却去哪里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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