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杨兴陡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将心柔叫了过来。
“柔儿跟我下去走走吧。”心柔生性好动,正在树洞之外玩的不亦乐乎的。
“好的,少爷。”心柔听到走了过来回道。
一路无事,树上的荒兽莫名变得极少,只有寥寥数只,看见杨兴一行人也是远远避开,或低头表示臣服。
走到树下,是一片异样的生机勃勃,虽然一副永夜般的场景,但再诸多异株的冷光照耀之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兽影重重,也传来繁多的兽吼声。
一群形如刺猬,却蹦跳行走的小型荒兽从杨兴眼前呼啸而过,似非常忙碌一般,倒让心柔吓了一跳,“放心,这些刺猬算是无害动物”,杨兴稍加安慰,便带着心柔朝远处走去。
看到这些荒兽如此忙碌,杨兴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树界战争之后,大量的荒兽战死,它们的尸体通通掉落了下来,等到战争结束后,不少荒兽都出来捡漏,这个时候只要相互之间不是天敌,大多树荒兽都会相安无事的搜寻各自需要的东西。
此时便是那些弱小荒兽的幸福时刻,杨兴一行人就不止一次看到一群群弱小荒兽拖曳着远比它们更强大的荒兽尸体归巢。
杨兴打起精神,他这次出来也是抱着捡漏的心思,杨兴走在起伏如山脉般的树根大地上,偶尔停下来,辨认一番后摘下一些灵植,交给身后的心柔,心柔便拿着兽皮,四角一拉,便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口袋,不时从杨兴手中接过或带清香,或带恶臭的各种古怪植物;或是停下取下一些动物身上的某个部位。
逛了一圈,再无收获之后,杨兴与心柔回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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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间树界十年便过去了,十年间杨兴与素心柔进历了不少次的树纹战争,都有十足的成长,并且素心柔在杨兴的教导下,二人先后进入了脱凡期,杨兴本人更是脱凡大成,只差确定自己的道路,并行走其上,便可进入习道期。
十年中,杨兴原本所在的树在杨兴与心柔的帮助下成为了树祖。
十年中,杨兴通过世界之心对树界树纹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并形成了符文之书。
十年中,杨兴在世界之心空间开辟了一片药园,用以种植一些珍贵的灵植。
十年中,杨兴收获了不少的魂珠,对世界之心的能量与幻兽之书,都有了足够的补充。
总之,十年中杨兴收获了很多,成长了不少。
树界十年灵州一年,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让追寻杨兴的人放松搜寻了。
这一天,天上的九阳刚刚崭露头角,杨兴站在树顶望着整片森林,这里是他的主场,他是这里的王者,今天他将要离开这片森林,甚至离开树界。
通过世界之心对树界树纹的研究,发现了一条离开树界的方法,除了走千年一开的树界通道,便只有对树界做出足够的贡献,受树界之力庇护的的存在,能随意进出树界。
在树界,树木便是树界受到庇护的生物,培养出一颗树祖,便是对树界最大的贡献,其兽王将受到树界的庇护。
以树界树祖本体的树叶,刻上树界树纹中代表空间的树纹,激活树纹便能自由穿行两界。
杨兴看着整片森林,思绪万千,素心柔静静的走上前,轻声道“少爷,都收拾好了。”
杨兴收回思绪道“柔儿既然都收拾好了,那便出发吧,我们回家。”
杨兴上前抓住素心柔的手,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文,激活符文,符文散发光芒,随后一个漆黑的不规则形洞口忽然张开,发出一阵强猛之极的吸力,将杨兴与心柔吸了进去。
再次身处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通道中,肉眼无法视物,脑中一副五彩斑斓的光怪陆离之景,身体好像被拉成一条长条形面条一般,无数只手在推揉按动,又似无形的小刀再反复肢解,然后随便拼凑起来,令人十分难受,终于熬到尽头,眼前一片光亮,平静的湖水在眼前急速放大。
“嘭!”碰的一声二人掉入水中,不久二人游泳上岸,运转气劲蒸干身上的衣物。
杨兴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对素心柔道“柔儿,四周查探一下,回头在这里碰面。”
“好的,少爷。”素心柔回答道。
不久,二人分头消失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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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蛮荒十万大山最外围的一座小山峰。
往黑山向南边走不远几里,就是黑水洋,黑水洋上离岸不远便能看见近古金仙大战形成的煞风层。
煞风层隔绝灵州,与外部的联系,干扰跨大陆传送阵的运行,使得灵州成为孤州。
煞风层四周的灵气多变,时而平稳,时而狂暴,如此环境之下动植物都无法长寿,因为无法形成修士修炼所需的各种资源,外面的修士来到这里不敢吸收这里的灵气,长期吸收容易导致修士走火入魔,故不论世家,王朝,还是宗门都无人愿来此进行管理。
长期以来,任其自生自灭,而一些在中土生活不下去的人,或犯了大事的人,却会翻过蛮荒十万大山,逃到此处。
时间长了便在,煞风层与蛮荒十万大山之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村镇。
黑山脚下便有一座小镇,因山而名,故名黑山镇。
小镇北靠蛮荒十万大山,有大片靠山的山林,与世隔绝,黑山镇上的居民一直过着靠山吃山,靠林狩猎的桃园生活。
镇上居民的先祖,都是逃难至此的难民,故镇上大多是普通百姓。
镇上居民虽说日子过的清苦,但没有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故也算是平静。
年初黑山镇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像个书生,女的好像是书生的侍女,二人在黑山的山腰上搭了个房子,主仆二人就常住了下来。
这对于小镇之上只有几十户淳朴镇民来说,并没有泛起多少波澜,估计那主仆二人也是逃命至此的,这种情况在周边是很常见的,那书生似乎也是个清静之人,没有一次下山来打扰过山下的镇民。
直到一次,镇上的一户小娃子,发起高烧,连着三天不退,有镇民才试着提议,请书生来看看。
镇上居民先祖逃到此处虽无苛捐杂税,只是有得必然有失,封闭的小镇生活,也让镇上的居民在治病就医上非常落后,哪家哪户有个生病卧床的时候,只是到林子里采些药草,煎煎煮煮,是否能够治愈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在一般的平头百姓的眼中,书生都是读过书,识过字,是有本事的人;请书生看病出乎意料的顺利,而一个小小的高烧似乎也没有难倒书生,几服药下去,小娃子的高烧就慢慢的退了下来。
从此以后,小镇之上,无论哪家有个小毛小病的,都会带几样吃食,到山上去看病。
不久镇上宿老,上山找书生不知谈了些什么,书生便开始教授镇上未束发的孩童读书识字。
镇上居民想着小孩子在家无所事事的,不如送到山上学些本事,便准备了些吃食,将孩子送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