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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山未成

落日村的安静是恒久不变的,这种不变当然是以他北边的大山魔兽不曾来侵袭为主,这种侵袭便是大山与村子之间有着玉带一般的宽河,村民往往将其视若祖先留下最重要的遗产,也是大自然给予他们这群可怜鬼最后的馈赠,所以村民往往喜欢将其称之为神河,不幸在其中淹死的人把其称之为归一神的怀抱或者祭徒。

当下时日正是一年艳阳高照,盛热的现实对于柴奴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更多的是流一些汗,出门去找柴火便是硬道理。若是你单纯的认为他们只找柴火,砍一些可以烧火做饭的树枝这可是大大错误了,更多入山的人眼力刁钻一些,知道哪里有一些珍奇异宝的药材,哪里有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搂草打兔子的弄几样卖给村子里的杂货铺,当然也可以上交给李地主家,不过是前者换一些日常的用品,这杂货铺也不过是李地主惯用敛财于村民的手段,到镇上购买一些零七碎八的东西,再次高价格卖给各个村民。若是你想买什么东西,不好意思要通过李地主这恶魔的暴力拳头,这无疑于找死,和恶魔说道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

老张看着小张小军,无奈的拨动一下眼睛,看来这趟进山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必须找一些高品质的神草,这些东西大多数还有强大的魔兽守着,即使没有魔兽,也有凶恶的野兽栖息在旁边,等着瓜熟蒂落一般的享受难得的美味。尤其是对于那些强大的魔兽来说,不允许其他人随随便便进入自己的地盘,灵敏的感知随时知道什么东西入侵,撕咬式都对杀不可避免,而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不过是给它们送的一份饱餐,更或是一颗如同米粒的点心。这些魔兽之所以长时间蹲守在一处,大多是这些天地孕育的草药富有巨大的能力,还有改善体质的灵力,更有一些可以帮助他们突破自身等级的禁锢,实现变异式的进阶,变得极其强大,在这满是杀戮的丛林法则森林里,有着多活一份希望,更或者为不被吃掉自保努力。

父亲的离开,或许是一种无声的支持,或许是一种他属于自己的反抗,这个做儿子的自己也应该明白了,艰辛不只有自己的烦恼,比起一次次冒险的进山显得那微不足道。或许他是对的,我更应当是放下胡闹,做自己应该的事情,不去反抗或者犟嘴,面对现实接受当下,原谅他对于母亲做的一切,更或者是对于一个未知母亲渴望的占时放下。他,不想再失去父亲,变成孤儿,更或者是一个人在一间破房子里孤独的活着,更或者一个人独自面对接下来生活。

那些带走绳索,带走的钢叉,还有铲锹,可以挖个洞陷下去一只普通的走兽,但更多还是挡不住那些有点智灵的魔兽,它们可以做到自己是一只不起眼的小动物便转眼间成了吞云吐雾的恶魔,也可以是在你得意洋洋之中挣脱掉。总之,这些所谓的捕猎者不过是带着侥幸的想法去了,有的挨了伤,有的送了命,但还是一批批进入,或者因为家困愁穷,又或者有一抹无法可以被年轻人察觉的热血,而不是冲动去送死的半吊子,也算是真正的高手了。

小张小军闭着眼睛在祈祷,祈祷自己的父亲不是曾经发生自己面前最可怕的一幕,满身鲜血待自己急忙手乱涂着各种药,也不是一道巨大的伤疤如同将身体一份两半,更多的希望是平安的回来,而不是最近一个个噩耗传遍村子的死亡,一个个在魔兽暴动下变成了食物,还好种事情不多见,也不常有。

待到自己一睁眼睛,一双愁苦眼睛略微定了自己一下,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兽潮来了,大山一片狼藉,我不过是在于神河边看了看。我知道你是担心老子的,臭小子”老张走上前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算是自己心里唯一的安慰吧。

小张小军如同发条一样,波波折折的侧立着身子,缓缓的说着:“不是按以往兽潮早就过了,怎么会继续?”

老张想了想:“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似龙鸣,但又不知道这奇怪的巨响怎么解释,这可是你爹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到。”

“或许,爹这是你没有见过的神秘莫测吧。毕竟这大山连绵,没有谁走完过,又没有谁记录这些神异之兽。不过,龙鸣声,真是奇了怪的东西。难道爹,真的有龙?”

老张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更多说了一个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有,或许没有,这毕竟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老爹,你说有一天我会变成龙不?”

老张看着自己漫天胡想的儿子说道:“傻瓜,人怎么可能变成龙呢?在强大还不是人吗,还能变什么个东南西北的出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小张小军看着自己老爹的背影喃喃道:“不过是我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变成了龙而已。或许听爹说的吧,还是人实在点,龙太不靠谱了。”

与此同时,遮蔽阳光的黑暗不只是在云的底下,还在恶魔的心中,魔鬼的计划里,又是一起图财害命的疯狂,还有嗜血的屠刀在准备狂舞?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如同菩萨的男人终于露出了犯罪的残暴,一个可怕的想法被说出来:“我们要劫走帝国的公主,将这个国家给我耻辱加倍奉还于这个该死的世界。”

这四个恶奴看了看这个上座中地主,仿佛这一切完全是玩笑,荒诞的玩笑。

倒是和李地主有些关系的白面秀才问道:“公主不仅有强大侍卫保护,而且自身的武艺绝对是一流的,完全不是你我这种三脚猫功夫能对付的。”

李地主微微一笑:“这是当然的,没有绝对的准备谁也不想送死,尤其是大家还的要小命好吃好喝的,岂是这般轻易见死神。”

倒是那铁塔一般的大哥开了口:“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杀几个贱民和几只鸡的问题,还需要周密的情报。老赖皮,报小仇可以,但这般惊天大案可不是一个玩鸟的人玩腻了换一只兔子的问题。”

“老铁说的对,这情报无疑是珍贵的,珍贵到用几万条人命换取都不够。不过还是让老子拿到了,不干这一票老子不甘心,至少对不起过往老子受的罪。”

看到李地主这般铁心,白面书生无疑了解自己的这位亲戚:“既然柳叔说了可行,咱们也不应该问什么对与不对的,而是怎么吧?”

黑面鬼无疑是最为支持他口中道:“既然柳哥要做这惊天大事,不管什么想法吧,兄弟没什么话说,咱们大家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吧”

无疑山霸是最胆子小的,也最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一听这种惊世骇俗的大犯罪,立马感觉到小命在裤裆了,太吓人了,但他不得不用脑子想了想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估计八成是死透透的结果,便随声附和到:“兄弟们应该准备什么家伙和东西呢?”

平日里经常嘲笑山霸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软蛋连个人杀不了的黑面鬼,看了看吓得半死的山霸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能装一番,最起码没有尿裤子的迹象,哈哈”

李地主瞪了一眼黑面鬼:“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不怕连门没出便有人告发咱们,你这个莽夫。”

白面书生随声应道:“虽然平日这些砍柴买皮毛看咱们这个客气那个客气的,在背后巴不得咱们死,越快越好,收紧嘴巴才是最好密谋。”

山霸也不失时机的跟着说一句:“就是就是。”平日被黑面鬼打击怕了,小小的语言陷阱还是要找找的。

黑面鬼狠狠地盯了一眼山霸,恨不得吞了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下脚,简直是找死,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比起这恶鬼的暗地里的勾当,小张小军可不是那么有趣的顺顺利利过了这么一关,疼上几天这是注定,但总是胜过丢了命为好。他睁开了眼,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屋顶,那木梁的灰尘散发的不是霉味,就是怪味,不舒服的感觉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可见好多了,但也不是那种全部好起来。又想想自己怎么一个废柴,别说自己在村子里偷偷暗恋的张小兰,是否愿意和自己玩,更也不是那田小妞也是不怎么喜欢自己。虽然他对于女孩子不是那么有手段,但是那些单纯的情愫还是有的,混合着青春期微微的荷尔蒙,这注定是一场和争夺芳心的过程。不必说自己在村子里大马路上遇见的那个外来秀气姑娘张小兰,也不必说自己家隔壁的田小妞,单单需要一把力气找人喜欢,无疑赵屠户家的儿子赵阳就胜的自己一筹,加上家里贫困连连,唯有一把斧头过日子,这些女孩顶多是苦笑的幻想一下,任谁都知道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

这便是成长,即使受了伤,也离不开荷尔蒙和女人的故事。对于小张小军来说这些渴望不及的常人之情,终究会在时间之中破灭。正是应了那句话了,我们太小不适合在一起;长大之后,我们依然不适合,你太穷。可惜小张小军没有长大,不知道现实的残酷,不知道感情对于他来说是奢侈品,是卑微之下的哀嚎。

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想属于自己的出路,未来做什么的过程,哪怕是砍柴也好,有计划一些总比没有强,反正是一门老手艺,换换其他的行当未尝不可?但村子太小,离开他路途太遥远了,遥远到根本没有村民到达,只能那些武艺高强的人进来,欺霸这些善良的村民将其变为牲口和剥削机器。离开这样的小村始终是小张小军一个美梦,他无数次尝试的离开,哪怕是背负太多次离家出走的结果,失去太多和他一块的小朋友,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唯一值得去做的事情,还是那些亘古不变的事情,到山里看看,看看是否有一条路是能出去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从小长在村里,常年和父亲在山中寻找猎物和柴火,这无疑使得他自己对于山太熟悉了,熟悉的有时候乏味,熟悉的不断寻找新的刺激,更有尝试的去那些魔兽之区域看看。真有那些外界传的那么玄乎,死亡遍地的。

在小张小军看来进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到腻了,但这次出现的兽潮完全不同以往,一个多月的难以平静,加上老爹传回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这注定是需要去探索一下,这些玩了十几年的地方,一座深山老林的房子,一个长年睡出来的天然床。

在心里有了盘算之后,两只眼睛从呆呆感觉仿佛变了一个人。老练和习惯的方式散发出来了,这家还真不习惯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走得动,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片刻之下,也就在小张小军胡思乱想的过程,院子里一男一女向着屋里走来,这其中就有和小张小军青梅竹马的田小妞,不过她更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赵阳,显然那些小时候的亲亲爱爱躲不过岁月的侵蚀,还有金钱和力量的自然引导和选择,像小张小军这种人注定是单身狗,注定是看着别人秀恩爱的过程。

田小妞倒是依然有些许情分,走到了小张小军躺着床边,看了看他:“每回你就去惹那些不该惹的人,搞得满身都是伤,要不是命大,这都去见鬼了”

赵阳看了一眼田小妞,心里想着穷鬼有什么看头,还念旧情?便下拉一下她的袖子,田小妞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只能是随着赵阳走了,谁让自己是赵阳的女人呢?

小张小军听到那个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它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已经失去的不能再回来,这或许是无能的失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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