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阅现在自由了,出入不再受限。
也不再有保镖紧随其后了。
程阅算着时间,预计程念茹不在家,方美素上班的时间打了电话回去。这一次果然是父亲接的,一听是程阅高兴坏了。
“阅阅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怎么一直都不打电话回来啊?爸给你打,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你现在工资怎么样啊?住哪儿啊?吃的好不好啊?有多的钱,可不是均点爸爸用用啊?”
程阅听着父亲在电话里问个不停,只是安静的听着。她不善骗人,所以不敢说自己在哪儿上班。也不敢说自己薪水多,也不敢说自己住哪儿。这一刻,突然有点感谢程念茹。因为她没有告诉父亲自己的处境,还有现状。
听罢,柔声问:“爸,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啊,爸爸闲置在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想见你。”
“好啊,你说在哪儿?”
许久没有见到女儿的程少军心想,方美素上班,念茹也出去了。可以偷偷的出去跟阅阅见上一面,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呢。这时正是机会,电话那头程阅说了一个离家近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程阅收拾了一下,赶紧出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环视了一圈屋子,不知道沈作棠有在家里留现金的习惯不?
依着侥幸的心理,在房间里去翻了翻。
结果不断没有让她失望,也而让她喜出望外。
床头柜中有五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毫不犹豫的就拿了一沓。
父亲想要一点零花钱,可见自己没有收入,在家里过的多么的没有地位。方美素向来对父亲管的严,他手上的钱从来不超过一百。
现在既然对女儿开口了,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窘迫了。
将一沓钱放进包里,程阅就出门。
这笔钱将来自己有了,再还给沈作棠便是。反正也不多,就一万。
程阅到达所说的地方后,心里一阵激动。
可以见到爸爸了。
小时候因为早早没有了母亲,继母过早的进门,日子过的很是可怜。任何事不可以跟程念茹挣,也不可以跟她抢,那怕一颗花生米,要是程念茹看上了。程阅吃到了嘴里,也要吐出来给她。
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不挣不抢的性格。
家里,父亲看着这一切,总是偷偷的带她到外面买吃的。
有一次,程阅参加市里奥数比赛得了第一名。还奖了钱,父亲特意带着自己在外面买了许多好吃的。不巧的是,那天正好碰上在外面的方美素。她上前来就打掉了程阅手中的一袋零食,转而冲着父亲就是一顿臭骂。
当时,他们就在马路边。
来来往往许多路人。
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从那以后,父亲不敢再带她外出。改为偷偷的存钱给她。
成年后的程阅,开始自立更生。
这样的事情也就逐渐减少。
到现在的不再发生。
今天又这样偷偷的见父亲。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程阅推开店里的门,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问:“小姐几位?”
在店里寻视了一圈,父亲还没有到。转而对服务员说:“两位。”
“小姐这边请。”
服务员领着她朝里面走。
不想,一远处的一桌有个女孩突然站了起来,朝她招了招手:“程阅。”
程阅寻音看去,心里一突。
那个蓝衣白裤的女孩不正是程念茹?
她怎么在这儿?
难道是巧合。
程阅立在当下,不愿上前。
她现在更想转头就走,要是跟父亲单独见面被程念茹发现,告诉方美素,那父亲又要倒霉了。
说时迟那时快,程阅话也没说,真的就走。
不想,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阅阅。”
声音冷冷的,年轻的,熟悉的。
女孩僵住脚步。
回过头去。
因为是白天,店里开的是淡黄色的灯光。女孩白皙漂亮的脸蛋困惑茫然,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那个叫自己的人。
那个女孩瘦小,皮肤白净中透着缺失营养的黄色。看着程阅神色冷淡,不喜不悲。
她是——
“我叫你理都不理,程礼陈一叫,你就有反应了。什么人啦,还不快过来。”
是的,那是程礼陈。
程阅有点困惑,才两个月不见,她怎么变得……
又瘦又黄,本来脸骨比较明显。现在瘦的更是突兀,一双大大的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程阅有点认不出来。
走上前来。程阅站在程礼陈身边,问:“礼陈,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病了?”
她的关切换来女孩的冷笑。“跟你倒是不能比,珠圆玉润,脸色白里透红。”
“你怎么了?”她说话的口气很怪,程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我很好。”如果不是几次杀你不成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听她无事,程阅放下心来。因为太久没有见,一时高兴坏了。那想,她脸上逐渐展开的笑,刺到了程礼陈。程礼陈不等她的笑整个打开,就问:“你跟沈作棠在床上是什么做的?你上?他上?你吃他下面吗?沈作棠有叫床的习惯不?他把你搞的舒服不?”
程阅顿时傻眼了。
眼前的女孩眉目依旧,还是那个熟悉的程礼陈。
可是,她说话的方式……
还有对待自己的态度……
“怎么?不敢说?”
“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程礼陈就推了她一把。用力过大,程阅一个不稳想要扶住一旁的椅子。程念茹眼疾手快,抬脚就是击很踢,椅子受力滑远。程阅手上落空,狠狠摔在了地上。
疼痛来的太强烈。
一张漂亮的脸,痛苦的皱到了一起。
程礼陈朝她走了两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把捉住程阅弧线优美的下巴,用力抬高。“程阅,你今天完了。”
说时,程礼陈手一招,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迅速闪来一帮黑衣人。来不及细数,已经全围了上来。程阅心里一寒,实在想不清自己做了什么。
本来跟父亲约好的,为什么来的是程念茹跟程礼陈?
是父亲没有到还是父亲被他们给绑了?
或者其他什么……
还有,程礼陈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古怪。
这时,程阅想到了有一次在电梯里沈作棠的话:以后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