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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计 偷梁换柱(附: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偷梁换柱,指暗中把甲事物换成乙事物(又叫掉包计),或暗中改变事物的本质和内容,以实现自己的谋略意图。

与偷梁换柱近似的计是移花接木。把本不相关的事物“嫁接”在一起,以造成假象,或改变其本质和内容。

又李代桃僵,找替罪羊,让甲代乙受过。是偷梁换柱的变化形态。用成语本义。非《秘本计》的李代桃僵。

1.郑庄公假命伐宋

春秋时期,州吁篡夺了卫国国君之位后,为“立威”邻国,便联合宋、鲁、陈、蔡四国联合攻郑。郑庄公认为宋是主谋,于是一心一意想报复宋国。但因为宋国爵尊国大,并且有其他四国支援,不首先把宋国孤立起来是很难取胜的。为此,郑庄公巧妙地离间了宋、陈的关系,使陈国倒向了郑国,接着,郑庄公便想出个假托王命的计策,借以分化宋与陈、蔡的联盟关系,以达到伐宋之目的。

按照预先的谋划,郑庄公与谋臣祭足带着厚礼,声势张扬地去朝见周王,以便给诸侯国造成周天子信任郑国的印象。

然而事实上周王并不喜欢郑庄公,对于郑国曾借口灾荒而侵夺过周王的麦禾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周桓王一见郑庄公便没好气地故意问郑国今年收成怎么样,郑庄公回话说今年没有受灾,周桓王便挖苦说:“万幸万幸,你们丰收了,温地之麦、成周之禾,我就可以留下自己吃了,不会再被你们抢走了。”

周桓王对郑庄公十分冷淡,也不设宴招待他,只是派人给郑庄公送来十车黍米,说是让郑庄公备荒用,通过此举奚落他过去的抢粮行为。

郑庄公受到如此奚落,后悔自己不该来见周天子,也不愿意接受这十车黍米。懊恼之时,祭足对他说:“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些黍米,那么诸侯国马上就会知道我们与周天子间有了隔阂,那还怎么能假托王命呢?依臣之见,我们可以在这十车黍米上作文章。”郑庄公问计,祭足接着说:“我们将这十车黍米用锦袱覆盖,乔装成十车财宝,离开都城那天,宣称财宝是周王所赐。还在车上放好彤弓弧矢,假称:宋国久不朝贡,郑国奉周天子之命,准备伐宋。这样,我们假托王命的计划准会成功。”郑庄公大喜,此后,他们招摇过市,一路照此传扬,诸侯竟都信以为真。

消息很快传到了宋国,宋殇公感到不妙,于是,主动想和郑国讲和,但郑庄公置之不理。同时他以周天子的名义,矫命齐、鲁等国协助郑国一同伐宋。结果齐、鲁都派出了各自的军队。郑庄公亲自统帅诸侯联军打着“奉天讨罪”的旗号讨伐宋国。攻入宋境后,连取郜、防二城,势如破竹。不久宋国了解了事实真相后,为时已晚,宋国失败已成定局。

刍议:单就假托王命而言乃是无中生有。但郑庄公却把受奚落说成是受荣托就是偷梁换柱。这真是大胆的超常规的谋略思维,可惜只是属于厚黑一类。

2.众义士拯救孤儿

战国时期,赵国的大司寇屠岸贾与相国赵盾有仇。屠岸贾是国君的宠臣,他在国君面前对赵盾进行诬陷。然后,亲率大兵包围了赵府,把赵盾的儿子赵朔及赵家的300多口人全部杀死。清点人数时,发现只有赵朔的妻子——赵国国君景公的姐姐漏网了。

原来,赵朔的妻子身怀六甲,即将生育,她事先得到消息,逃回了王宫。

屠岸贾派重兵围住王室,只等赵朔的妻子生下孩子后,把孩子杀死,以绝后患。

赵盾有两个忠实的门客:公孙杵臼和程婴。赵家满门抄斩后,公孙杵臼约程婴一起赴难。程婴说:“赵夫人怀了孕,如果生下男孩,要把他抚养成人;如果生下的是女孩,我们再死不迟。”不久,赵夫人生下一个儿子,程婴是一位医生,假作给赵夫人看病,进入宫中。赵夫人认识程婴,对程婴说:“这孩子是赵家的一点骨肉,请你一定要带出去,有朝一日好为赵家报仇。”说完,进入内室,服毒自杀。

程婴把孩子放入药箱中,匆匆带出王宫,正遇到下将军韩厥。韩厥为赵家抱不平,屠岸贾准备屠戮赵府的消息就是他告诉赵朔、赵夫人的。韩厥放程婴入宫后,先后把身边的士兵打发走,独自一人等候程婴。韩厥对程婴说:“我知道你药箱里装的是赵氏孤儿。我韩厥虽在屠岸贾手下,但我不是坏人。现在,你快走吧!我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这事了。”说完,拔出宝剑,自刎而死。

程婴向韩厥的尸体拜了几拜,提着药箱,飞快地逃离了王宫。

屠岸贾得知赵氏孤儿已被人救走,又怕又恨,立即派人在全国范围内张贴告示:限3天之内交出赵氏孤儿,否则,把全国半岁之下的男婴孩全部杀光!

程婴眼见赵氏孤儿难保,对公孙杵臼说:“屠岸贾要杀半岁以下婴孩,赵氏孤儿难保。我的妻子刚刚生下一个儿子,与赵氏孤儿不差几天,我想让我的儿子冒充赵氏孤儿,抱着他去自首,赵氏孤儿就交给你了。”

公孙杵臼问程婴:“你多大年纪了?”程婴回答:“45岁。”

公孙杵臼指着满头银发,说:“我今年已70岁了。你想,孩子要报仇,至少还要等20年,到那时候我已90高龄,谁能保证我活那么长的时间呢?我看,你还是把亲骨肉送到我这里来,然后告发我藏匿赵氏孤儿,抚养赵氏孤儿的重任就交给你吧。”

程婴抱着公孙杵臼放声大哭。

第二天,程婴向屠岸贾“告发”了公孙杵臼,屠岸贾亲自率领3000甲兵进入首阳山中将公孙杵臼抓获。屠岸贾问:“孤儿在哪里?”公孙杵臼矢口抵赖。屠岸贾冷笑一声,令甲士们四外搜寻,终于在一处暗室中搜出白白胖胖的“赵氏孤儿”。屠岸贾将“赵氏孤儿”细细端详一番,狠狠地摔在岸石上,摔成肉饼。

20年后,赵氏孤儿长大成人。

这时候,景公对飞扬跋扈的屠岸贾已越来越不满,并决心除掉屠岸贾。程婴见时机已到,将赵氏的冤情禀告景公,在将军魏绛的支持下,景公将屠岸贾斩杀,为赵盾一家平反昭雪。

3.信陵君窃符救赵

秦兵攻赵,邯郸告急。信陵君的姐姐是赵国平原君的夫人,数次写信给魏王及信陵君,请求魏国发兵援救。魏王派将军晋鄙率兵十万去救赵国。秦王派使者告诉魏王说:“我旦暮之间,就攻下赵国,谁敢救赵国,我攻下赵国后必定先移兵征伐他。”魏王害怕了,急忙让人止住晋鄙,驻军于邺,名为救赵,实际上坐视观望。

平原君的使臣对信陵君说:“平原君所以和魏国联姻,是仰慕公子的高义,能急人之困。邯郸危在旦夕,而魏国救兵不至,公子急人之困的高义又在哪里?况且公子即使不在乎平原君,难道就不爱怜您的姐姐吗?”

信陵君很是担忧,数次请魏王下令救赵,魏王不听。于是,信陵君就约请愿意同往的宾客率车百余乘,要与赵国共存亡。

车马到东门,见到侯赢,信陵君一五一十地把要去同秦军拼命的实情都告诉了他,辞别的时候只听侯赢说:“公子好自为之吧,老臣不能相从了。”

信陵君行了几里,心中不快,暗暗想道:我待侯生颇厚,天下无人不知,我现在就要死了,侯生却不曾有一言半语送我,难道说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又折了回来问侯赢。

侯赢笑道:“我早就知道公子会返回来。公子爱士,名闻天下。如今有难,没有其他办法;要赴秦军,如同以肉投饿虎,又有何用呢?况且又怎么对得起这些宾客呢?公子待臣甚厚。公子走而臣不送,所以公子必然恨我,故而一定要返回来。”

信陵君再次施礼,讨教对策。在屏退众人后,侯赢说道:“我听说晋鄙的兵符一般放在大王的卧室内,大王最宠爱如姬,如姬能够把它给拿出来。我听说当年如姬的父亲被人杀害,如姬对此刻骨铭心,自大王以下都想替她报仇,然而过了三年,也没有办到。如姬对公子哭!公子让宾客斩其仇人之头,敬献如姬。如姬即使为公子死也在所不辞,只是没有机会报答您。公子如果开口的话,如姬必然会许诺,那么就可以用虎符夺晋鄙的军队,去救赵国。”信陵君按计行事,如姬果然盗出兵符。信陵君将行,侯赢又说:“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只要对国家有利,公子对兵符时,若晋鄙不交给公子军队,您再请求他,耽误了时间,事情就危险了。朱亥可以和你一块去,此人是个力士。晋鄙听你的,皆大欢喜;不听你的,可让朱亥击杀他。”

信陵君听后,就哭泣起来。侯赢问:“公子难道怕死吗?哭什么?”

信陵君说:“晋鄙将军资格老,威严重,恐怕他不会听我的,必然得杀他,所以我才哭泣,哪里是怕死呢!”于是就去请朱亥。

朱亥笑着说:“臣不过是个市井之中操刀的屠夫,公子数次来看我,我却不曾谢公子,只是自认为小人无所用。今公子有急难,这正是我效力的时候。”

信陵君和朱亥出发经过东门时,侯赢对信陵君说:“臣本应跟从,但年迈不能,我数着公子的行日,到晋鄙军队之日,我面向北方,自刎以送公子。”

信陵君和朱亥来到邺,假托魏王之令要代替晋鄙。晋鄙验过兵符,心存疑虑,看着信陵君说:“今我拥有十万之众,屯兵边境,担负着国家命运,现在你却单车来替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不听信陵君所言。

朱亥用袖中藏着的四十斤重的铁锤,猛然把晋鄙打得脑袋开了花,顿时身亡。

信陵君接管晋鄙的军队,传令军中:“父子都在军中的,父亲可以回家,兄弟都在军中的,兄长可以回家;没有兄弟的独子,可以回家赡养父母。”这样,选得精兵八万人,进兵攻打秦军。秦军不敌而逃。

赵王和平原君都来欢迎信陵君,平原君背着箭袋为他引路。赵王称赞信陵君说:“自古贤人没有能赶得上公子的。”

刍议:信陵君通过窃符夺取军权,改变了魏王拒绝救赵的保守路线,出兵救赵。

4.赵高矫诏立胡亥

秦始皇巡狩天下,行到沙丘地方,忽然一病不起,群医束手无术。

他自知死期将近了,便悄悄对丞相李斯说:“我的病是不会好的了,你辅助我这么多年,事无大小都经你操劳,我很相信你对我的一片忠心。可惜我寿命短,不能与你长享荣华富贵。”说到这里两人都流起泪来。秦始皇继续说:“我死了之后,你可速通知公子扶苏回咸阳为我治丧。”

秦始皇未立太子,这个遗嘱分明是让长子扶苏继承他的大统。

过了几天,秦始皇死了,李斯秘不发丧,回程返咸阳,把秦始皇的尸体放在温凉的车子上,一切的饮食照常供奉,问安奏事也和平时一样,除了几个亲侍的宦官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当时是暑天气候,又怕尸体会发出臭味,特别在灵车前后装上了几车死鱼死虾,说是咸阳没有鱼鲜,专运回去供御厨用的,其实利用鱼腥把尸臭味掩住。

遗诏意立公子扶苏继位,这时还来不及派人通知扶苏。宦官赵高怕扶苏一旦登基,会对自己不利,便去见李斯,说:“大丈夫是不能一天没有权力的,丧失了权力等于丧失生命,我现在特别和丞相商量,把遗诏改了,立次子胡亥为帝,未知丞相意下如何?”

李斯闻言惊骇起来,马上制止他说话,厉色告诉他:“使不得,使不得!这样会引起混乱,招致亡国的!”

“不过,”赵高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偷看李斯一眼不慌不忙地接着说,“我有一句不自量话要请教丞相,扶苏对你和蒙恬将军,哪一个接近些?”“当然我不及蒙将军!”

“那好极了!丞相为什么不想一想呢?扶苏这个人,绝顶聪明,对事判断有分寸,刚勇果断,今日又得了蒙恬的军事支持,更如虎添翼。何况,他往日对丞相并无好感;如果他继承了帝位,论亲论理,必然叫蒙恬做丞相,把你革了职,废为庶民,唉!所谓腾蛇游雾,飞龙乘云,云罢雨霁,则与蚯蚓相同了。你的老师韩非子不也说过:有爱于主,则智当而加亲;有憎于主,则智不当见罪而加疏。到那时,你从一个支配人的地位,降为受人支配,只要他一道手谕,你便死无送殡之人和葬身之地了。”

这番话,说得李斯暗流冷汗,沉思了半晌,才慢慢地说:“你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但遗诏是先王的意旨,怎可随便篡改呢?”赵高看到李斯的意志已发生动摇了,进一步地挑拨几句:“做事要晓得权变,看风使舵,如果遵奉遗诏的话,将来成了事实之时,丞相的生命就难以保证,若及时扭转形势,权力可以长久保持,不会担心人家暗算。现在事情已到了危急关头,两条路务要从速决定,要么就引颈受刑,要么就先下手为强,把扶苏派一网打尽!”

李斯苦思良久,然后表示:“好吧,由你去安排吧!”

赵高见李斯被说服了,便欢天喜地的去见胡亥,开口就说:“公子知道目前有一个大问题马上要解决吗?喏,秦国的盛衰,权力的存亡都操在公子、丞相和我手上,若要遵遗诏立扶苏为帝,一切权力都归了他,公子不过一位寻常的臣子,想和先王生前那样受到宠爱实不可能。这个问题,我已和丞相交换意见,不如把遗诏改了,立公子为帝,共享富贵,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废长立幼,在道义上怕说不过去吧?”胡亥说。赵高道:“要顾全道义,祸患马上临头,你维护他,他不维护你又咋办?请公子考虑清楚,免至后悔不及!”

胡亥毫无主见地说道:“我是没有意见的,你认为怎样便怎样去办好了。”

于是,赵高和李斯把遗诏改了,另伪造一道圣旨,派人送交扶苏。

诏书是这样写的:“始皇帝诏曰:三代以孝为主,而敦大本,父以此立伦,子以此尽忠。违此,由悖理逆常,非道也。长子扶苏,不能佩承朕命,辟地立功,乃敢上书诽谤,大肆狂逆,父子之情,似若可矜,而祖宗之法,则不可赦,已诏立胡亥为太子,废尔为庶人,今赐药酒短刀自决。其将军蒙恬,稽兵在外,不能匡正规谏,本欲加诛,以筑城之功未完,姑留督理,故兹诏示尽而知悉!”扶苏根本不知父亲死讯,读罢诏书,泪流满面地说:“君教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今日君父要我死,我不能不自尽了。”

说完,拿起药酒就饮。蒙恬连忙阻止,对他说:“皇上派我率领三十万大军驻守边疆,又叫公子来监督,责任重大,信任有加,既然信任了,而又要我们死,决无是理,其中必有诈情,不如公子回京去问个明白,如果属实了,那时再死未迟!”

扶苏说:“君父的命令既然下达了,决不可以违反,若再去奏请,岂不加重我的罪愆?”说完一饮而尽。

扶苏死了,胡亥就继承了帝位,是为二世,国家大权尽在李斯和赵高手中。

隔了不久,赵高又制造一个借口,把蒙恬杀害,还株连九族。但是,李斯却最终也没有逃脱赵高的毒手。

5.虎翼军调换万胜军

北宋时期狄青曾任延州指挥使,党项族时常侵犯边界。当时狄青所招募的万胜军还没有熟悉交战布阵,故和贼寇相遇以后,大多败北。有一天,狄青下令万胜军将其旗号全部交给虎翼军,并让虎翼军与敌军交战。敌虏看见是万胜军旗帜,便全军出动,结果被虎翼军打得大败而回。

6.赖利冒充德军上校

西德尼·赖利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著名间谍,他智勇兼备,神通广大,曾在刺探德国军事情报的活动中留下赫赫功名。

有一次,赖利空降在德国曼海姆城附近,伪装成一名德国工匠,并携带了证明他因病退役的证件。赖利在这里逗留了三周,机智地搜集到了德国人要在1918年春季发动攻势的情报。赖利立即将这一情报转到英国情报机关,协约国军事指挥部根据这一情报制订出应对措施,使德国的企图未能得逞。

赖利还成功地参加了德军,当上了列兵,没过多久便晋升为军官。赖利穿着德国军官服来到东部前线,与那里的德国人同吃同住。他的德语和俄语都十分地道,因此能不露痕迹地伪装成德国人和俄国人。赖利及时把德军东部前线的情报送到英国,为英军的战略都署提供了可靠依据。

赖利从事间谍活动可谓艺高人胆大。有一次,他听说德国皇帝要在德军统帅部亲自主持召开军事会议。为了取得参加这次会议的“入场券”,赖利果断地杀死一名德军上校,然后把尸体投入沟中,自己穿上这个德军上校的制服,冒名顶替参加了会议。不出他的所料,他在这次会上得知了德军将用潜艇对协约国发动新攻势的计划。赖利立即把这个情报送回国内,使英国及时采取了应付德国潜艇的措施。

刍议:赖利伪装工匠、混入德军,应是浑水摸鱼,杀了上校,冒充上校,才是偷梁换柱(有置换对象)。这样,我们才能在三十六计系统里分清二计适用范围。三十六计计名语的使用给我们带来方便,也给我们带来“麻烦”,这便是代价。要问这样划分有什么谋略意义?回答:我们更重视的是其文化意义。现在有人说,三十六计计与计本来就分不清。这大大有损三十六计的“名望”。我们大家要一起来做分清的工作。

7.前苏联击毁美国间谍飞机

1960年5月1日,1架美国U-2型间谍飞机前往前苏联斯维德洛夫工业区上空,侦察在那里设置的巨型火箭。突然,3架苏联米格飞机迎面扑来,一声巨响之后,美国间谍飞机被击落,飞行员跳伞后被生擒。消息传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们大惑不解:美国U-2型飞机的飞行高度可达2万米,而只能飞几千米高的米格机根本不可能迫歼U-2飞机。

原来,这是前苏联克格勃诡谋的一次巨大成功。在此前不久,克格勃派出一名叫穆罕默德·嘉兹尼·汗的间谍潜入巴基斯坦的某美国军用机场附近。穆罕默德假冒一名因病无法上班的清洁工混入机场,但机场戒备森严,靠近飞机有很大的困难。连续几个夜晚,穆罕默德潜至停机坪附近,用红外望远镜窥视,终于发现了美国防范的漏洞:每次换岗时都在飞机右舷,而且离机门较远。

一天深夜,穆罕默德开始执行预定计划。凌晨两点,一群在外吃喝玩乐的美军士兵前来换岗,然后在一块谈论他们刚才的乐事。在附近潜伏多时的穆罕默德趁机悄悄地溜进飞机驾驶室。他在驾驶舱仪表板上用手迅速摸到了高度仪的外罩,然后飞快地拧下右上角的一颗螺丝钉,把随身所带的一颗特殊的螺丝钉拧了上去。随后,穆罕默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停机坪。

穆罕默德重新拧上的那颗螺丝钉是由克格勃特制的具有极强磁性的螺丝钉。当飞机上升至几千米时,高度仪的指针会被这颗磁性螺丝钉吸引过去,而显示出2万米以上的高度。这便是苏联米格飞机能够击落美国U-2型飞机的原因。

赫鲁晓夫利用这件事,在联合国振振有词地吹,说当时苏联已经有了洲际导弹,对世界恐吓了两年多。

8.蓝相士以假换真

明世宗时,相士蓝道行靠着扶乩得到宠幸。皇上如果有事问蓝道行,把要问的事秘密封合上以后,派宦官到蓝道行扶乩的地方去烧掉。蓝道行不能回答,就归咎于拿这密封件的宦官品德秽下,不能招来真仙。以后宦官就把密封件交给了蓝道行,让他亲自去烧。蓝道行就作了一个假的密封件,把它放在火上烧了,而把皇帝亲笔写的密封件偷偷地藏起来,在暗地里看了后,就完全按皇帝的旨意作了回答,皇帝认为他是神明,越发相信他了。

刍议:掉包是骗子们的常用手法。

9.王熙凤的掉包计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与林黛玉都是具有离经叛道倾向的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真心相爱,互相引为知己。贾府的最高统治者贾母为了维护家族利益,硬要拆散宝黛,而撮合宝玉与宝钗成婚。因怕宝玉拒婚闹事,王熙凤献上掉包计,即让宝钗罩上大红盖巾,冒充黛玉,与宝玉拜堂成亲。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既成事实。此计虽巧,却造成三个青年男女的悲剧:黛玉含恨死去,宝玉出家,宝钗守活寡。

10.李斯特助肖邦成名

肖邦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波兰著名音乐家。但他的成名,却离不开钢琴之王、匈牙利的音乐家李斯特的热心帮助。

肖邦1831年流亡巴黎时,他的音乐才华还不为世人所识,就如同被埋在淤泥之中的紫金盆一样,可以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民。在巴黎,他结识了早已名噪欧洲的匈牙利的钢琴家李斯特。这位钢琴之王对肖邦的音乐才华非常赏识,为了使肖邦被人们认识,李斯特煞费苦心,做了这样的安排:一次音乐会演出时,李斯特先坐到钢琴前,当剧场灯光熄灭之后,这位钢琴之王就让肖邦代替他演奏。肖邦的演奏相当成功,他的高超技艺博得全场暴风雨般的掌声。正在这时,灯光复明,此刻人们惊奇地发现坐在钢琴前的不是李斯特,而是陌生人肖邦。就这样,李斯特用偷梁换柱之计,使肖邦在音乐的艺术殿堂里获得了应有的位置。肖邦的成名,李斯特帮了大忙。

刍议:把该例判作李代桃僵岂不令人笑掉大牙。这种荒唐在讲三十六计的诸多书中绝非个别现象。这里传经者用的是圈内盛行的对字眼法,这不是对上一个“代”字了吗?这种传染病不遏制行吗?

11.“派克”重塑新形象

老一辈的人几乎都知道,从前的钢笔曾一度被称为“派克笔”,因为派克公司生产的钢笔在当时最负盛名,最早打入中国市场。派克公司还发明了在笔杆里储存速溶墨水片,只要吸入清水就可以使用,后来又研制真空吸水结构,这就是钢笔又称为“自来水笔”的起源。不管是“派克笔”也好,“自来水笔”也好,无不说明了派克公司巅峰时期的盛况。

历史是不停地向前发展的。经过不懈努力,匈牙利人拜罗兄弟发明了圆珠笔。实用、方便、廉价的圆珠笔一问世,就深受广大消费者的欢迎,相对的高价位的“派克笔”受到了强有力的挑战。

面对这个不利的形势,派克公司为了与圆珠笔竞争,曾一度以其雄厚的资本为后盾,降价销售钢笔。但是,圆珠笔的低廉成本是钢笔无法比拟的,使用起来也比钢笔方便。结果派克公司耗尽元气,颓势仍然无可挽回,身价也因此一落千丈,派克公司濒临破产。

派克公司并不乏有识之士,其欧洲高级主管马科利就是其中之一。他认为,派克公司在原子笔的市场争夺战中犯了致命的错误,不是以己之长,攻人之短;而是以己之短,攻人所长,无异于唐·吉诃德手持长矛进攻风车。

马科利筹集了足够的资金,买下了派克公司。接着,他立即着手重塑造派克笔的形象,突出其高雅、精美和耐用的特性,使它从一种大众性的实用品成为一种显示高贵社会地位的象征。他就从这样的战略思想出发,采取了两项战略措施。

首先是削减派克钢笔的产量,同时将原来的销售价格提高30%。其次是增加广告预算,加强宣传以提高派克钢笔作为社会地位象征物品的知名度。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派克公司做了两件闻名于世的大事。

英国女王是英联邦的元首,其所有用品无不显示其地位的高贵,因此其用品的商标及生产厂家也跟着打上了高贵的烙印。马科利深知这一点。他煞费心机,再三努力,让派克钢笔获得了伊丽莎白二世御用笔的资格。

1987年,美苏两国元首里根和戈尔巴乔夫签订了限制核武器的协定。事隔不到3天,派克公司透过广告大肆宣扬,“笔杆的力量胜过刀枪!”这里所说的笔杆当然是指两国领袖签字用的笔,正是“特制的银质75型派克钢笔”。

方向对头,措施得力,马科利的战略目标实现了。1989年,派克钢笔又提高了一次售价。老的以实用为标志的派克钢笔没落了;新的派克钢笔却以炫耀、装饰为标志脱颖了,派克公司也随之新生。几乎任何产品和企业都有它的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抓住时机,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使它们在衰落时能脱胎换骨而新生,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一本万利的奇效。这样的机会比比皆是。抓住它,你就是成功者。

刍议:在新解中,本例是借尸还魂的典型,其实其本质还是偷梁换柱——暗中改变事物的本质,更准确地说是脱胎换骨。脱胎换骨为什么不可以是计名语?如《三国演义》中有驱虎吞狼计、疏不间亲计都是临时设置的计名语,大家都可以来一点这样的创造性。“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我们何必死抱“经典条目”的“借尸还魂”不放。

12.高洋斩乱麻

南北朝东魏丞相高欢有一个儿子叫高洋,从小就很聪明,而外表显得很平常,大家并不了解他,只有父亲高欢看出高洋与众不同,说:“高洋这孩子在见识和智谋都超过了我。”有一次,高欢为测试儿子们对事物的应变能力,就交给每个儿子一把乱丝,要他们整理。当其他儿子正忙着整理乱丝时,只有高洋拿起刀斩断乱丝,说:“乱者必斩!”高洋就是后来北齐的文宣帝。

刍议:这里高洋通过“偷梁换柱”计偷换概念,把整治乱丝之乱调换作整治乱世之乱,说“乱者必斩”,出语不同凡响。

高洋高在跳出常人常规思维,表现自己的非凡境界。

13.鲁迅巧言驳校长

鲁迅担任厦门大学教授时,校长常常克扣教学经费。这钱不能花,那钱没有预算,这笔钱又可以不花。老是这样刁难师生,弄得大家意见很大。

这天,校长又决定把研究经费削减一半。他把各研究院的负责人和教授们召集起来。一说出削减方案,马上遭到教授们的反对。大家说:“研究经费本来就少得可怜,好多科研项目不能上马。正进行的一些研究工作也日子难煞,不能往纵深发展。再说,许多研究成果、论著因没钱不能印刷。再削减经费怎么得了?不行,不行!”校长根本不认真倾听教授们的意见,他强词夺理,说关于经费问题,你们没有发言权。学校是有钱人掏钱办的,有钱人才可以发言,在这问题上应充分重视有钱人的意见。面对校长的专权,鲁迅先生是怎么做的呢?

校长话音刚落,鲁迅霍地起身,从长衫里摸出两个银币,“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说:“我有钱!我有发言权!”接着,他力陈经费只能增加不能减少的道理。论据充分,思路缜密,无懈可击,驳得校长哑口无言,只得收回主张。教授们胜利了。

刍议:鲁迅先生在这里玩了个偷换概念的游戏,巧妙地将校长所说的大款偷换成一元两元的零花钱。从而讽刺外行把持校政,而以两个银币的“钱”为引子提出了自己的理由,表达了知识分子在治校上的发言权。

偷换概念本来是违反形式逻辑的同一律,但有时被用作辩论技巧。我们可以把它看作偷梁换柱的一种表现。

附一:移花接木

1.贺龙的草帽计

1932年夏天,贺龙在湘西开辟根据地,白军向湘西根据地发起了“围剿”。红军只有八百人,白军却有三千二百人,军力对比是四比一。贺无法与敌人硬拼,只能拖着敌人在山里转磨,红军前面走,敌人后面追,又无法摆脱。

这天,贺龙下令买来了几千顶草帽,在草帽圈上写上“中国工农红军”六个红漆大字,每人发四顶,并且命令:“别的东西可以丢,就是不准丢草帽。”

夜幕降临,红军宿营,白军也宿营。白军司令得意地对参谋长说:

“我们追贺龙追了好多天,都在大山里转,缺乏战机,明天,红军过了石虎山,就是平马川了。这平马川东西长20华里,南北宽15华里,无山无树,无遮无拦,贺龙就是插上翅膀,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飞出平马川。等红军一到平马川我们就通知长沙空军,飞机只要半个小时就可到达,保管炸得贺龙片甲不留。”说罢,一阵大笑。

第二天一早红军吹起了响亮的军号,整装出发;白军也急忙吹响紧急集合的军号。双方又开始了竞走比赛。红军翻过石虎山,回头望,白军离得还很远,贺龙竟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等待追兵。战士们都感到奇怪,哪有两军交战,等待敌军来追击的道理?

红军等了足足20分钟,才望见白军从山头上翻过来。贺龙命令部队:“戴上草帽,跑步前进!”

白军司令骑在马上看见红军巳经进入了平马川,急忙通知长沙快来飞机轰炸红军。

贺龙这时却命令战士:边走边扔草帽。

这时正是炎热的夏天,头上的太阳像把火伞,白军追进平马川,一见地上有草帽,一个个捡起草帽就往头上戴。白军司令见了,得意洋洋地对参谋长说:

“人都说贺龙厉害,这下子可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这回不说别的,光缴获这几千草帽,我们就可以升官领奖发大财。”

正说话间,只听到天空“嗡嗡”的飞机引擎声,5架国民党空军轰炸机已飞到了平马川上空。白军司令兴奋地说:“弟兄们,咱们的飞机来了,贺龙跑不掉啦!”

谁知白军司令话音刚落,就见5架飞机一齐俯冲下来,“轰!轰!轰!”炸弹一颗接一颗地在白军队伍中爆炸,炸得白军肢体飞上半天,血肉横飞。那机枪子弹就像一阵狂风刮过,白军官兵像割麦似的纷纷倒地。

“他妈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怎么炸自家人!”白军司令气得哇哇叫。还是参谋长机灵,他大声狂叫:“快把草帽扔掉,快把草帽扔掉!飞机把咱们当成红军啦了。”

白军急忙乱扔草帽,但是已经没有丝毫作用了,敌军飞机硬是将白军当成了红军。一个劲地朝白军队伍又扔炸弹又打机枪,直到将炸弹扔光,子弹打完,这才晃了晃铁翅膀,飞回长沙领赏去了。

三千二百名白军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地躺在平马川地上,活下来的还不到二百人。敌人飞机轰炸前,贺龙早已命令战士散开,各自依托田埂、坟堆隐蔽起来。等到飞机一走,他们无一伤亡,一跃而起,冲向残余敌人,二百名残余白军连同司令,乖乖地举手当了俘虏。

这一仗,红军无损失,只花了三千顶草帽便全歼了三千二百名白军。

刍议:这是移红军草帽之“花”,接白军士兵之“木”,使敌机炸敌军。这也是假物借力之借敌力以杀敌。

2.陈毅接佛像

上世纪60年代,我国外交部长陈毅同志访问亚洲某国。在当地的公众集会上,一位宗教界的长老代表万民僧众向陈毅赠献佛像,立时万众瞩目。陈毅高高兴兴地双手接过佛像,大声说:“靠老佛爷保佑,从此我再也不怕帝国主义了。”一语引得笑声如雷。

刍议:陈毅将佛像之“花”嫁接到“反帝国主义”论题上,不失礼貌,淡化其宗教色彩,表现自己共产主义者的立场。

3.达奚盈盈嫁丑于人

达奚盈盈是天宝年间为唐玄宗宠幸的某宦官之小妾。她明艳动人,在当时堪称一绝。她漂亮有才智,又风流浪漫,一次,她竟把一个担任千牛卫职务的美少年留在自己内室里藏了好几天还不舍得放行。

千牛卫失踪后,官府很着急,四处派人去寻找。时间一长,唐玄宗知道了。唐玄宗听说自己身边的禁卫官居然丢失,也很吃惊。当即下诏书让官府在整个京城内大肆搜索。然而,什么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千牛卫的影子。于是就问起千牛卫近期曾到哪里去过。千牛卫的父亲说,前阵子有个宦官病了,千牛卫曾去探望。显然,那宦官便是达奚盈盈的“丈夫”。唐玄宗于是又下诏到这宦官家去追寻。

达奚盈盈只得对千牛卫说:“事到如今我势必不能再把你藏在这里了,但是你放心,出去以后不会有危险的,他们决不会加害于你。”千牛卫很害怕,怕会因此犯法获罪。盈盈就教他说:“你出去以后,不能说是在我这里,如果皇上问你到哪里去了,你便模模糊糊地告诉他,你所见到的人是长得如此如此,你见到室内陈设是这般这般的,你在她那里吃到的食物是这样的……,再笼统含混地告诉皇帝,你之所以在她那里呆这么久,是由于情势所迫,身不由己……你要是这样说,绝对不会有什么祸患。”

千牛卫出来后,去见玄宗,玄宗非常生气,追问他这些天去哪里了,千牛卫就按达奚盈盈教他的话回答,玄宗果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究。

原来达奚盈盈深知宫内细情。虢国夫人虽是唐玄宗的情妇,却还经常窝藏一些青年男子在家与她鬼混。达奚盈盈于是教千牛卫描述了虢国夫人的长相服饰、室内设施和饮食习惯等,使唐玄宗误以为千牛卫是虢国夫人窝藏的。唐玄宗自然不再责怪千牛卫,而只能把一件大事化了,作一个与情妇逗趣的话题了。

刍议:有人专设一个“嫁祸于人”计,这就不是中性的了。云山认为,计一般为中性,计名语至少也应该中性,正反案例分析都可用上。

4.替罪犯化妆

日本有一位女化妆师,手艺相当高明。她能使40多岁的男演员变成20多岁的“奶油小生”,也能把眉清目秀的大姑娘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一天,她的家里闯进一个不速之客。来人谎称是邮递员,其实是刚越狱的逃犯。他进屋后,凶相毕露,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女化妆师威胁道:“我请你帮我化妆一下!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化妆,我就不伤你半根毫毛。否则,要你的命!”

女化妆师乍惊甫定,心里就琢磨着应付的办法。她装作很顺从的样子说:“您想化妆成什么样子呢?对了,把你化妆成女人,你看怎么样?”

“不行!化妆成女人后,行动就不方便了。只要给我换个长相就行了。”

“好吧,我就把您变成一个难看的中年人吧!”女化妆师三下五除二,只一会儿的工夫,就将逃犯变成了一个脸色黝黑、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

逃犯照了照镜子,十分满意地走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刚一上街就被警察给抓住了。

原来,女化妆师前几天在街头看到一张通缉犯的照片,于是她就把这个通缉犯的模样挪到了逃犯的脸上。逃犯一露面当然就引起了警察注意。

逃犯本来想瞒天过海逃脱法网,但是,他没想到女化妆师移花接木愚弄了他。女化妆师不仅化妆手艺高超,而且智谋过人。

刍议:此移通缉犯脸之“花”,接眼前逃犯脸之“木”。新解判为偷梁换柱,用对字眼法,对上一个“换”字(换脸),就叫“活用”。但偷梁换柱人所难见,移花接木才使罪犯暴露。

5.冈村的“移花接木”法

由于日本经济的起飞,使得日本的居室日趋现代化,造成传统的棉被逐渐变成了滞销货。然而1974年,紫色棉被却畅销一时,这是怎么回事呢?

冈村是川越市一家棉被厂的老板,棉被市场的变化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忧愁,他时常考虑如何扩大棉被的销路。一次,他听到一个当地的经销商告诉他紫色棉被比别的颜色棉被好销,希望多供应一些。他听后,不是只安排送货就了事,而是追根究底地打听其原因,经销商说:“这只是一种当地的迷信而已,认为儿子赠送的紫色棉被能使双亲延年益寿。详细情况就不清楚了。”冈村又继续向买紫色棉被的人打听,终于听到了一个有关紫色棉被的古老传说。

他兴冲冲地跑到川越图书馆,向馆长请教:“先生,听说在德川时代,川越有位孝子以其微薄的积蓄做了一套紫色棉被献给他病弱的双亲,两老睡在这套棉被里,没多久就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此事被当时的川越城主知道以后,赏了孝子一百两银子。请您告诉我这个故事的详细情况,还有这个孝子是谁?那位城主又是谁?”

图书馆长是位乡土历史学家,著有《川越民间史》等书。他回答冈村说:“在早年,只有身分高贵的人才用棉被,一般人是在德川时代以后才使用的。你所说的那个故事我不知道,所以无法详细告诉你,很抱歉。”

冈村没有泄气。他知道,由于战后日本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老年人的数量日益增多,根据古老的传说,以紫色棉被当作是给老人的吉祥礼物。因此,代表吉祥祝福的紫色棉被是很有潜力的;而关键是如何扩大影响呢?他根据打听到的情况,精心加上了这个古老的传说,突出了紫色棉被的作用,然后设法再加深人们的印象。

这个故事成了紫色棉被最佳的广告宣传,使得紫色棉被大流行。冈村以这个故事做为启示,让紫色棉被做为表达对双亲的祝福之物,这是何等巧妙的“移花接木”啊!

6.老头衫变为文化衫

佳美针织厂的主要产品是男式汗衫,随着生活方式的不断变化,这种老式样的汗衫越来越没有人问津了,到后来只有退休老人才穿它,因此人们便称其为“老头衫”。

佳美厂的仓库里“老头衫”积压严重,因此工厂发不出工资。他们想要转产,可又缺乏资金,工厂面临破产的境地。这时,年轻的女技术员邓艾提出一条建议:将积压的白汗衫,在其后背和前胸部印上一些美术字写的时髦语,例如“朋友,请自尊”、“喂,别烦我”、“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等。作这样小的改动,或许能打开销路。她的理论根据是:年轻人追求新奇,而在衣服上印上漂亮的时髦语,正符合他们追求新奇的愿望,这样做,“老头衫”也许会成为时装衫。但是厂里许多人都不同意她的意见,认为款式不改变,仅印上几个字就想让积压品变得畅销,简直是天方夜谭。唯有厂长魏景林很重视小邓的建议,他决定先试印一小批投放市场,让市场来作鉴定。

没多久,一批印有时髦语的汗衫投放市场了,美其名曰:“文化衫”。叫人惊讶的是,销售情况竟非常好。第一批文化衫上市,倍受青年人的青睐,成为热销货,不一会儿便被抢购一空。第二批、第三批印有警句的汗衫源源上市,大量倾销,一时间老头衫变成了时髦衫,风靡全市。不出半年,佳美针织厂仓库里的积压品全部抛售出去了;当年赢利达百万元。

刍议:这是移时麾语之花,接“老头衫”之木,产生了受市场欢迎的文化衫,用“移花接木”提示了该例的智慧亮点。

附二:李代桃僵

1.曹操借首平众怒

曹兵十七万人每日耗费粮食量浩大,诸郡又连年饥荒干旱,接济不上。曹操想催促军队速战速决,李丰等却闭门不出。曹军相持了一个多月后,粮食将要用完,只得写信给孙策求救,借了粮米十万斛,仍不能满足支配。

一天,管粮官任峻部下的仓官王垕前往禀报曹操说:“如今兵多粮少,应当怎么办?”曹操回答说:“可以用小斛分发军粮,暂且救一时之急吧!”王垕说:“兵士倘若怪怨起来该如何是好?”曹操说:“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王垕依照曹操命令,以小斛分发军粮。曹操暗中派人到各营寨去听风声,各营寨怨声载道,都说丞相欺骗了大家。曹操于是密召王垕入帐,对他说:“我想向你借一件东西,以此息众怒,你可不要吝惜。”王垕说:“丞相想借什么东西?”曹操说:“我想借你头用以示众!”王垕大惊失色,说:“我实在无罪。”曹操说:“吾也知道你无罪,但是如不杀你,军心就难以稳定。你死后,你的妻子儿女我会为你照顾,你就不必多虑了。”王垕再想申辩时,曹操早就呼喊出刀斧手,推出门外一刀斩罢;然后把王垕人头悬挂在高杆上面,并贴出告示:“王垕用小斛散发粮米,盗窃官粮,谨按军法,斩头示众。”于是众怨开始缓解。

刍议:此所谓李代桃僵,今人叫作找替罪羊。

2.长沙大火案

抗日战争期间,日军于1930年10月攻占了湖北武汉,形势对于国民党湖南省政府来说相当严竣,因为日军的进攻已迫在眉睫。由于情报有误,国民党误以为日军已占领了距长沙城仅几公里之遥的新墙河。慌乱之中,便下令实行“焦土抗战”,放火焚长沙城。就这样,从1938年11月12日到14日期间,长沙城陷入一片火海,有三万多居民被大火烧死。据说当时消防队水龙里喷出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但是日军根本就没有出现。仔细调查后,才发现军事情报中的地点搞错了,原来报告中说的新墙河实际上是距长沙几十公里以外的新河。

事件一出,这场骇人听闻的惨祸引起社会的巨大反响。国民党湖南省政府的高级官员,至最高当局都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为此,国民党当局为了逃脱责任,便玩弄了“李代桃僵”的把戏,他们把长沙大火的罪责归咎于长沙警备司令酆悌、警察局长文重孚以及警备第二团团长徐昆,枪毙了这三个人,一方面可以杀人灭口,另一方面也可以把全国人民对国民党的仇恨全集中在这三只替罪羊上。在这里长沙警备司令酆梯等人成了“李树”,被迫为国民党政府这棵“桃树”代僵。

《秘本计》偷梁换柱的本质是算计友军的诡计,舍弃这种糟粕,不是割爱而是割恶。

由于过去对“浑水摸鱼”没有特别指出其制造认识混乱的含义,以致许多本应判为浑水计的战例事例“被迫”安到偷梁换柱条下,如“方志敏化妆擒豪绅”就是一个典型。偷梁换柱,顾名思义必须有置换。一些智谋专家在这里显得智慧那么不足,因为他们的智慧被“尊经”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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