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的焦虑，让杜鹃看出了端倪。
一天中午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杜鹃试探的问了她一句：“你最近好像有什么事似的，不介意说出来听听吧？”
杜鹃从来不是个爱扒别人八卦的人，她这么问，凌之知道一定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凌之叹口气：“我是不是看上去很糟糕？”
“糟糕谈不上，就是心事重重的，话特别少。”
凌之放下筷子：“我遇到难事了。”
“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的事情，难就难在，没人可以帮忙。”
杜鹃听了皱眉，可听了凌之的述说，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这哪是别人帮不了，你是想方设法不要别人帮。”
凌之索性将饭盒推得远远的：“杜鹃，我不能永远指望别人来帮我吧？过去我外婆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求过任何人，对，这样我可以对我不喜欢的事情说不，可现在，我想对我在意的事情说yes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具备这种能力，你了解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受吗？我现在就是，但我不能永远是，尤其因为我有个女儿。”
杜鹃也放下筷子：“你别说，你这个事儿啊，还真只有我能帮得上。”
“知道你有钱，我不要借你的钱。”凌之赶忙说。
杜鹃笑起来：“凌之，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啊，以你目前的状况，可以说你毫无偿还能力，就算你开口，也不会有人借给你，你信不信？”
凌之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现实嘛，就是这么冷酷的。
“我早就知道啊，那你说帮我？”
杜鹃戳一下她的头：“你忘了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了？”
“出版发行啊，你的意思是------”凌之有点明白了。
“对啊！”杜鹃拍桌子：“守着这么个近水楼台，你跑去网上发文，脑袋短路了吧？”
“不是------”凌之还是有点顾虑：“我们公司出版的，可都是大神级别的作品，你想想，什么时候出过无名小卒的东西？销路先不说，光是前期宣传就是大投入，你敢花那么多钱去押一个新人吗？”
“那要看值不值，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我不会亏。凌之，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不是信不信心的问题，书号、首印这些钱我都拿不出来，还有销路，谁会看一个无名之辈的作品啊，就算印出来了，卖不出去，不一样砸手里。”
“你听我说啊，”杜鹃的思路异常清晰：“我们先少印一点，看看反响，公司的宣传推广部是干嘛的？好好包装一下，再借助电台网络的宣传，只要声势起来了，还愁销路？说不定很多影视公司也会闻声而来，你以为大神是怎么成为大神的？也需要吆喝，我虽然不能直接把你塑造成大神，可吆喝我还是会的。”
凌之被她说得双眼发光：“真的可以这样吗？”
“当然！”杜鹃非常肯定：“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什么？”
“你的故事，是不是足够吸引人。”
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我马上发链接给你，自己去看。”凌之跳起来，回办公室找手机。
杜鹃对着她的背影一边笑一边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