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公司上班了,从电梯里整理容妆后,拎着手提包的走出时来,看到秘书齐小芬跟着别人窃窃私语的讪笑,见我迈着中跟凉鞋的走过来,还带着鄙视的目光看我。
其它部门的瞧见了,微微一笑的散开。
我才懒得理会她们,话不投机半句多。
“安助理,我画上一条直线,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习惯的打开电脑,看着一根粉笔画的白线,问:“什么意思?”
“我怕染上艾滋病。”齐小芬带着嫌弃的口吻,“我的位置在左侧,你在右侧,咱们楚汉分明,希望不要超过界线。”
不会吧,小小的一间助理室,就两张椅子两台电脑,竟然还划线了。
真是欺人太甚,不就是持宠而骄。
我意识到遭她的嫌弃,说:“门口就在我的右侧位置,麻烦你在那边开一个门。”
齐小芬瞥着凉薄的嘴唇,一种不言而意的高傲嘲讽:“这是秦总裁吩咐的,叫我要跟你保持距离,不要染上爱死病。如果不出意外,你可能熬不过这个月。”
“小芬,你听谁说?”
“你不是吹牛说秦总不敢开除你,愿不愿跟我赌?”
“赌什么?”
“赌钱呗,敢不敢跟我赌。”
别看齐小芬大学毕业没多儿,最喜欢跟男人挤在一起赌钱。一天不碰麻将,手脚都发软。
我猜测她肯定知道什么内幕,说:“那就打个赌呗,谁先开除谁就支付一个月的工资。”
“一个月工资太少了,没有上万块钱撑不起脸面。”
齐小芬第一天来上班,她就听秦少豪说了什么坏话,就一直冷淡高傲的待我,比当初的郑如玉还要嚣张气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让我就一直提防,哪会用得着今天。
我煞有介事的,说:“不如这样吧,咱们赌三万块钱。谁先开除,谁就能拿到三万块钱。”
“三万太少了,八万!谁输谁赢八万都是个吉利的数字”
我趁机加价:“八万太小,赌资十万。”
“我没十万,就存有八万。”齐小芬信心十足,挖了个坑等着我跳进去,“咱们得找人做担保,先把钱让别人拿着。谁被开除出去,就把钱拿走。”
我干脆利落:“你就写一张赌据,说谁先辞职就把八万块钱赠送给对方,然后去找人事部的张经理作证明,把钱存入他的帐号。”
齐小芬喜滋滋的,哼着小曲想着秦少豪这么爱她的身体,早就把我当成盯中钉的开除掉。她写了一张字条,双方签字的把钱存入张经理的帐号,连张经理都觉得不可思议。无论谁输赢,张经理都能拿到三千块钱的提成,何乐而不为。
下午召开季席总结会议时,各部门经理都前来。
会议是在集团总部召开,我才有机会和秘书齐小芬坐在秦少豪的背后做记录。要是在分公司或是别的地方,秦少豪是不会带我去。
骨子里的怨恨,背里的谩骂街头泼妇一样,已经让秦少豪严重的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些人也让我讨厌,算是不分彼此。
秦少豪在主持会议时,一直正常的分析总结各个公司的运营状况。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拐到敏感的话题上,说是有个别中层管理员的行为作风,直接点我的名字。
秦少豪借题发挥,说:“昨天晚上,我邀请蔡东副经理、霍云天副经理、林经理、胡主任一起去酒吧联络感情的聚会,看到总裁助理安琳小姐,去召来几个男人录欢作乐。霍云天经理说了几句,她就拿着酒瓶想打人,还找来一大帮流氓恶棍打手威胁我们。安助理,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羞耻万分,想到他把我当成街头泼妇,街头寻找垃圾的母-狗,哪会轻易放过他。霍云天都亲自说了,每次出去聚会,秦少豪就像长舌妇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霍云天一直劝我离职,就是觉得丢人现眼。
我尴尬的羞红脸,硬着皮头站起来解释时,秦云香朝我投来冷若冰霜的利眼:“如果情况属实,又有人证物证,就立即把安助理开除出去。”
齐小芬得意洋洋的举手站起来:“我当时陪同在旁,亲眼看到安助理召来几个男人玩乐,然后又想叫人来威胁殴打霍经理。”
另外一个人也站起来作证,气得秦云香愤怒道:“副总裁,像这种素质低下作风野蛮的人,不应该留在公司,我建议你把安助理开除出去。”
秦少豪带着厌恶的态度朝我咆哮:“看到你这副嘴脸就恶心,快滚出科宇集团,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我羞愧之极,脸上羞着半红半紫:“好的,秦总。”
“就你街头泼妇的嘴脸,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快滚出去。”
秦少豪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在众目睽睽的鄙视下,带着羞耻离开会议室。
秦云香不愿帮我说话,甚至想赶我走。那是秦少豪的妈妈苏太太,亲自去找秦云香母子和解求情,希望不要像二房徐雅婷和三房马彩芳的子女一样两败俱伤。
两兄妹和解了,自然没有我这个外人的份了。
我坐在助理办公室里写辞职信,等到他们开会解散出来,我就等着把辞职信递交上去,然后签字走人。
霍云天刚才都瞧在眼里,格外的羞耻,甚至憎恨我多次不听劝告,都被别人侮辱得像一条狗一样。
假如他不曾爱过我,不曾替他生下儿子,就当成陌生人一样不在乎。
霍云天提前离开会议室,带着被人打脸的羞愧感,怒气匆匆的走过拍打门板:“你快点离开,别丢人现眼。”
我生气道:“霍经理,我跟你很熟吗?”
“溅人,认识你就是一种耻辱。”
霍云天暴怒得脸色发青,像燃起熊火一样。看着他怒气腾腾的离开,我也觉得懊丧。假如他是我的丈夫,哪敢在他面前丢人现眼的逞强。
可惜,霍云天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心爱的男人。
我不会因为他的怜悯接受苞养,也不乐意去破坏他的家庭。
莫约一会儿,会议结束了。
众人都消散的走出来时,还看到我坐在助理室里,都投来愕然的目光。
真是不要脸呀,都被秦总当众滚开了,还四平八稳的端坐助理室。
齐小芬跟在秦少豪的身后,一脸得意的娇笑,大概是赌上八万块钱太小了。早知道借钱都要赌上几十万,让我哭意无泪。
我跟着秦少毫走进办公室里,把辞职书递上去。
秦少豪黑着脸正要拿笔签字时,我又把一份投诉书递到他的跟前。
那是前任秘书郑如玉,投诉他强行非礼殴打,导致她怀上身孕,又被强迫威胁去流产的控告书。
“秦总,麻烦你看过了,再认真签字。万一胡乱签上去了,没准会关进监狱。”
秦少豪看到郑如玉的控告书,愤怒的拍桌叫嚷:“我什么时侯强见她了?”
“郑如玉打算控告你强行非礼她,让她怀上身孕后强迫的去流产。”我漫不经心的解释,“郑如玉说,要是我帮她出庭指证你强见她,会给我不少钱。”
“溅人,我什么时侯强行她!”
“秦总裁,我都亲眼看到你打过她的耳光,脸颊都红肿。”我煞有介事的威胁,“去年十二月九号,我进入办公室里送材料,都见到你在偏房里毒打郑如玉,她都喊救命。我想进去救人的时侯,你就威胁说要打死我,还侮辱我是一只垃圾桶打找物的母狗。”
“安助理,你敢编造谎言威胁我!”
“秦总,你把郑如玉给灌醉了,半推半拉着她去香河国际酒店里过夜,酒店的监控录像都照得清楚。你强行把郑如玉送去医院药流,也有监控录像作证。”
秦少豪极度恐惧,叫吼道:“你敢替他们作证,小心我会打死你。”
“我把辞职书放在这里,等你签字了通知我,也麻烦你去郑如玉沟通。要是告上法院,我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离开办公室时,见到齐小芬喜出望外,好像真的拿到八万块的赌金似的。
“齐小芬,秦总签字了,麻烦你通知我,八万块你就拿走。”
“哼,你敢跟我赌,真是不自量力。”齐小芬挖苦道,“前几天秦总裁跟他妹妹秦云香吃饭,都商量要把你开除,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你蒙在鼓里还敢跟我逞强,别怪我坑你。”
“小芬,算你运气好,我是愿赌服输。”
晚上九点钟时,我接到苏太太打来的电话,能否跟我谈一谈。我说现在不方便,而且又被秦少豪赶出公司,没有什么好话的。
苏太太央求了一会儿,我才答应明早去上班,见面再详谈。
郑如玉开除出科宇集团后,觉得替秦少豪怀上孩子又流掉,让她懊丧后悔万分。而且是被秦云凤一阵殴打的赶出去,让她家里人知道了,都憎恨不已。特别是她当律师的表哥,恼羞成怒的怂恿郑如玉以被强见怀上身孕,又被逼去药流的控制秦少豪,试图拿到六千万的赔偿。
最近一段时间来,郑如玉的表哥一直查找收集证据,包括酒店的监控录相,甚至办公室的监控,连郑如玉被秦云凤殴打的监控,都收集起来了。
郑如玉的表哥多次约我吃饭,希望帮我出庭作证。他保证说一旦拿到六千万的赔偿,至少会给我三百万。我一直保持沉默,没答应也不拒绝,就想听听他怎么找证据索赔六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