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交谈了好久，饭菜也都上来了，吃了一半了。
乔雨馨这才扯向了正题，关于方子轩的事情。
她启唇，“古先生，爵琛是不是曾经和你签订过一份附属协议，上面是有关于方子轩的。”
古龙一愣，他原以为乔雨馨邀请他过来吃饭是为了对这个合作项目有什么补充的意见，可没想到是为了公司职员方子轩而来。
便是说道，“是，我和厉总的确签订过一份附属协议。”也不知乔雨馨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是因为是厉爵琛的妻子，加上之前交谈甚欢，古龙便如实相告。
“我现在想将这份附属协议作废。”
“什么？！”古龙很是吃惊。
这份协议可是厉爵琛特别私下找到他，要求签订的，现在厉爵琛的夫人又特别过来要求作废协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部都是为了方子轩这个小员工，难道……？古龙不自觉的做了猜想。
“是的，我想作废这条附属协议，我看了上面的条款，也并没有什么对彼此利益损失的事情，想来签订了也是无用的。”
这附属协议本来是保密的，还是方子轩拿来给乔雨馨看的，乔雨馨不知道方子轩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份附属协议的消息的，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这附属协议复印了，拿来给她看。
总之现在是使尽全力为了保他的位子，乔雨馨后来想想也无可厚非，人都是想要往前爬的，她能对姚天雪出卖身体往前爬的行为理解，为什么就不能对方子轩理解呢？
古龙笑了笑，对乔雨馨和方子轩之间的关系也做了一番推测，心里想着像乔雨馨这样聪明的女人也会被方子轩这种小白脸迷惑。
可见女人也不定然都是聪明的，都是会被迷惑的。
不过……
古龙顿了顿，说道，“厉太太，这份协议是我和厉总私下定的，我还不知道厉总的意思如何，你说要作废，也是厉总的意思？”
“现在爵琛在外头出差，想必古先生也是知道的，由我来坐镇厉氏，不过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协议，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乔雨馨知道古龙在担忧这边同意了作废协议，那边要得罪厉爵琛，便是给古龙又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说，“这份协议就算作废了，你们公司和厉氏原先签订的合同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古龙端起面前的那杯红酒意味深长的笑了，“厉太太，你的话我能够相信吗？你又拿什么作为保证？厉总可是主动要跟我定这份协议的。所以，没有厉总的同意应该是不行的吧。”
口中抿了一口红酒，把那杯子放下了，等待着乔雨馨的下文。
乔雨馨不慌不忙，迎上古龙的眼睛说道，“我说的话自然是可以相信的，古先生要是还是不放心，大可以打电话给爵琛问问看，厉氏现在的事情，我可不可以做主。”
她这番话说的十分有底气，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这个……”古龙心中已经有了考量，眯着眼睛，还是问了一句，“我特别想问一句，厉太太你和方子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暗地里阴阴的笑了一下。
“朋友。”乔雨馨淡淡的回答道。
古龙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厉爵琛，可眼前的这位也是同样的得罪不起，况且乔雨馨这般有底气，便是同意了，“好，那这份协议在我们这顿饭之后就作废。”
端起酒杯向乔雨馨敬酒。
这种场合，不喝酒是不可能的，虽然，她早就在厉爵琛的照顾之下很久不曾碰过酒了，便是举起了酒杯。
“厉太太，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自然，合作愉快。”
……
饭吃完之后。和古龙告别。
她出门就给方子轩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很是平静冷淡。
开门见山的就说，“协议已经作废了。”
“好。”方子轩那颗紧张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他激动的说道，“好好，谢谢，雨馨……”
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乔雨馨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没有了声响，方子轩在那瞬间，笑容凝固了，凝固成了悲伤的样子，他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去求了乔雨馨。
他保住了现在的职位，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失去的有些东西再也拿不回来了。
这电话里乔雨馨声音消失的那一刻，方子轩的心就空落落的了，有些牵绊没有了，乔雨馨对他的愧疚，也许还清了吧。
又或许，原本就没有什么牵绊，不过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乔雨馨将手机放在了口袋里，想了想，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到了那张她和厉爵琛唯一的合照。
厉爵琛依旧没有给她打电话。
其实，我只是，只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啊。
厉爵琛……
重新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
又是一年，又是一年的秋季。
乔雨馨犹记得，去年的秋季，她过的，真的像秋季里萧瑟的风，唯有冷。
喝酒喝得有点多，些许的醉，车是不能开了，也不想叫司机过来接，她想在街上吹吹风，醒醒酒。
还好穿着平底鞋，走路还不算累。
她的手依旧放在口袋里，手抓着手机，好像总觉得厉爵琛会给她打电话，好像生怕她会错过厉爵琛的电话。
不过，那手机安静如斯。
有些冷了，丝丝的秋风，一如往昔的泛冷。
胃不知道怎么了，开始痛了起来，一开始是一点点痛，却是越走，那痛感就愈发的厉害，她想她该是吃一片止疼药了。
从包包里拿出了盒子，直接倒出了一粒，没有水，就这么生生的吞了下去。
稍稍有所缓解，可是，还是很疼。
这疼，让她想吐。
手撑在一颗树边，另一只手撑着胸口，乔雨馨，还是吐吧，吐出来会好一点，正好旁边就是垃圾桶。
“这不是乔雨馨吗？”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乔雨馨止住了心里头的恶心感，回头，看见了秦四季穿的很是时髦，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身旁还站着一个女人。
恶心感忽然剧烈的泛起来了，她转过头，一下子对准了垃圾桶开始吐了起来。好像把胃里的东西都要吐空了。
一旁的秦四季刚才还笑盈盈的，立马板着脸，一副嫌恶的样子，用手摆了摆，似乎那股恶心的气味这么一摆就闻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