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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丑事露底,韵太后身败名裂!①

一夜冗长,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可赢焱从刑具房回来后,却似乎根本没有安寝的意思。他让御医给他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后,便回到了御书房。

坐在堆了一大堆奏折的书案前,他意兴阑珊,根本没有动手批改奏折的意思。相反的,他倒是有了画画的兴致。他让小太监们准备了画画时需要的颜料,握着一支笔就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蘸了颜料的笔尖儿在雪白的宣纸上滑过,色彩绚烂的颜料就印染进宣纸的纹路里,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画什么,只是看着那堆了一桌子的奏折,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一种烦躁感。他所谓的画画也只不过想通过画画来宣泄内心中的烦躁感。

可是一笔笔落下后,白色宣纸上已经有个大致的女人轮廓镌印而成了。他眯着受伤的那只眼睛,手下的笔没有动,继续画下去。

渐渐的,女子的五官也跃然印在宣纸上。

等画到这个时候,他心才猛然一跳,意识到他画出来的这女子可不就是他的六嫂吗?

画中的她坐在一株开的娇艳的花束下,纤白的手上俏生生的握着一把美人扇,一头华发半挽半放,双眸清亮,长睫锦而密,琼鼻秀丽,樱唇小巧轻翘,体态婀娜姣好。

他看着画中的她,一颗烦躁的心就悄悄的安静了下来,心神儿也倏然宁静了。小心翼翼的把那幅画放到嘴边,他张嘴就对着还未干的颜料液轻轻吹了起来。脸上则是一脸的小心翼翼,像是在做着这世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周围伺候的小太监们见他这么紧张这幅画,便趁着他认真吹那幅画之际,眼珠子快速的一转,这一转圈儿,他们看到那画里的女人竟然就是——晋王妃殷素素。

小太监们像是一下子知道了皇帝最辛秘的秘密,皆是不敢再抬眸多看那幅画一眼。而赢焱对着画吹了好一番后,直到把画吹干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画儿。但即便这样,他放下画儿后,便就又对着那副画细细的端详起来了。

小太监们不敢打扰她,便只能依旧弓着腰侯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殿外,夜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了,眼看着天色就要亮了。每月的六号、十六号、二十六号都是休沐日。这一天文武百官都不需要上朝的。

赢焱就光对着那幅画看到天亮。等太监们来提醒他用早膳时,他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幅画卷成轴儿后才让太监们收藏起来。

等享用完早膳后,太监来禀告说苏卿言有要事要求见他。苏卿言进来时,还是一身青绿色宽袍,他在给赢焱行礼后,禀告道,“皇上,微臣昨夜派人盯着沈府。沈放回府后,就让他的手下送了一封信出去。另外……微臣这些时日也暗中查到消息说沈放这些时日一直在京都城的城郊囤兵呢。皇上您又降了他的职,恐怕沈放会按耐不住开始造/反。”

沈放真的是一只猛虎啊。这只野兽打掉,他这个做皇帝的真是寝食难安啊。

赢焱眯了眯眼,沉思了片刻,也没有想出什么方法来铲除这只猛虎,便把目光求救的看向苏卿言,“苏爱卿,你可有什么方法除掉他?”

苏卿言谦逊的一拱手,道,“皇上,沈放门下的门生虽然现在很多已经是东秦国镇守边关要塞的将军。沈放振臂一呼,这些门生定是会应和他。可这些门生也是有家室之人,他们不可能不顾及他们家人的安危而和沈放一起造/反。微臣记得……太皇太后的寿辰又要到了。皇上可以利用太皇太后的名义,将那些驻守边关要塞将士家中的女眷们请入宫中。美名其曰是陪太皇太后过寿辰。实则是利用这些女眷来操控那些边关将军。他们一旦跟沈放造/反,那皇上自然可以处死这些女眷。”

苏卿言的一个提议,就让赢焱茅塞顿开了。苏卿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控制了那些手中握着兵权人的家眷,那些人难道还能铁板铮铮的跟着沈放造/反吗?

“苏爱卿,这件事情既然是你提的。朕相信你的能力,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赢焱扬着眉说着。

苏卿言拱手应诺下来,起身就要退下去去办赢焱吩咐他做的事情。赢焱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唤住准备要离开的苏卿言,轻揉了揉受伤的一只眼睛,“苏爱卿,你先陪朕出次宫吧。朕要出宫找个人!”

苏卿言是臣子,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他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带了几个暗卫生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做好了这一些准备,一行人便出宫去了相国寺找明净主持。

相国寺里,小沙弥双手合十,一脸恭敬之态的对他们说道,“几位施主,主持他前几日云游四方去了,如今并不在寺中。几位施主若是有要事相找,可以留下话,等主持回来后,小尼在转告给他。”

赢焱今天微服出宫本就是来找明净主持,现在听说明净主持不在寺中,他扫兴不已,只能悻悻然离开相国寺了。

小沙弥在送走他们后,才回身回到寺里的一间禅房。推开禅房的门,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明净主持也正好做好功课。小沙弥神态肃穆道,“主持,徒儿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送走了那几位施主。”

明净主持双手合十,赞许的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也只有宫里的那一位了。而他来找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问他赢琛已经死了,现在他这只虚凰是否可以变成真凰之类的问题。

这让他怎么回答?

直接告诉他,说他推算出晋王赢琛还没有死?

要真的这样回答了,这显然就是在坑晋王爷赢琛啊。

而要是让他说假话……又实在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与其这样两头纠结,那还不如隐而不见得了。

明净主持想到这里,双手合十,轻声念了句“哦米拖佛”。之后才又抬头问向他的徒儿,“了尘,为师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到线索了吗?”

小沙弥摇着头,轻声回答,“师父,徒儿无能,至今未查到一源道长的下落。”

明净主持慈祥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罢了罢了,他既然是有心躲藏起来了,那我们自然是很难找到他的。”

小沙弥没有再回答明净主持的话,默然退出门去。

禅房门阖上的那一刻,明净主持又是长长的一叹,目光看着香案上点着的几柱清香,目光也透出一种看破俗世的清明来。

这个京都城,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看来他是真的不能再待着了。

赢焱他们一行人从相国寺离开后也没有马上回宫。他们在京都城的大街上转了一圈。赢焱出宫的机会并不多,以前只跟着沈放和殷文弘一起出过宫。不过这两人一出宫,自然是哪里繁华就往哪里带。今天苏卿言带着他出宫,苏卿言和那两人不同。他带着赢焱往京都城的贫民窟里转了一圈,赢焱这才第一次见识了贫苦百姓的生活,心中多少有了些感慨。

一行人在京都城里转了一天,等到天黑时他们才打道回府回了宫。皇宫里,宫人早已经点好了宫灯,繁灯璀璨。可在坐拥着整座皇宫的赢焱看来,他的心却依旧空荡没有安全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万家灯火光辉里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温暖幸福,而只有他,孤独落寞。

这种感觉糟透了。

“苏爱卿,朕听说你不但没有成亲,府中连通房侍妾都没有。朕倒是很好奇,你为何还不娶纳妾啊?”赢焱双手负后,回宫后便一人提着一壶酒和苏卿言爬到了皇宫最高的楼塔上。在楼台的最顶层向下俯瞰,整个京都城的夜景都一览无遗。

夜色中,清风把苏卿言的头发吹的轻轻飞舞起来。他的目光投向太皇太后的寝宫。那里灯火灿烂,想来应该是极为热闹的。

“皇上,微臣心有所爱,可又与她没有缘分。既是如此,微臣便也不愿意耽误其他女子。”苏卿言朗声的说着,目光里透着无奈。

赢焱已经打开了酒壶,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入了喉咙,让他忍不住猛呛了起来。苏卿言见状,眉头不由得轻轻一蹙,走上前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皇上,您身上还有伤,还是不要喝酒了,伤身的。”

赢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摇着头,目光也向太皇太后的寝宫望过去,心里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感。

“苏爱卿,你真的是个君子啊。不过朕可不会像你这样,朕喜欢的人,朕不会默默的把她藏在心里的。朕既然喜欢她,那就一定要得到她。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和人才能真正属于自己。”他说这番话时眉宇间的神情透出了几分与他年龄极为不相符合的狂霸。

苏卿言眸光一黯,脑海里的“她”一闪而过,“皇上,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拥有啊。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能经常看到她,我已经很满足了。”

赢焱眼眸里有幽幽的目光向他看来,手往他肩膀上用力一搭,“苏爱卿啊,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反正朕喜欢的女人,朕一定要把她弄到手的。哪怕……她根本不喜欢朕,朕也要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委身朕!”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卿言知道自己是劝说不了赢焱的,便只是扯出一抹苦笑,摇着头不再说话。他喜欢晋王妃,自那次被人设计和她关在一个房间后,他就觉察到他看向她的目光是不同的。渐渐的,他又被她身上所特有的刚烈、坚强、不屈的品性所吸引。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喜欢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为此,他推掉了很多人为他拉亲的好意。即是喜欢,就要全心全意,他不想一边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她,一边还跟别的女人上、床、开枝散叶。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在亵渎对她的感情了。

赢焱又猛灌了半壶酒,这半壶酒下去,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一只手托着酒壶,一只手搭在雕栏刻画的栏杆上,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里光芒大盛,“苏爱卿,朕这个皇帝当的很失败。从今以后,朕得奋发图强了。朕要做一个能和她比肩的皇帝。只有这样,朕才会赢得她的心。”

苏卿言安静的在边上听着,夜风习习,他的心儿已经插上翅膀悄悄的飞向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了。

赢焱抒发了一番的豪言壮语后,就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喝得一干二净。他年纪轻,一整壶酒下去,整个人便已经喝醉了。

苏卿言扶着他回寝宫时,他嘴里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苏爱卿……朕在冷宫里待了十多年。过了十多年猪狗不如的日子。朕以前以为坐上皇位后,朕会非常快活……可现在看来,朕一点都不快活……朕想了很久,终于知道朕为什么不快活了……原来朕没有娶到她啊……”

“皇上,您喝醉了!”苏卿言见他走路的步子都已经不稳了,便干脆将他直接背了起来。等回到他寝宫里,他把他交给太监们后才离开。

太监们小心翼翼的为他褪掉衣鞋,扶着他躺到寝榻上。刚给他盖好衾被,赢焱一只手突然扣住其中的一个太监,醉醺醺的对他说着道,“朕的画呢?把朕的画交还给朕……快!”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见小皇帝嘴里嘟嚷着话,手里却是一点都不肯松手的意思。几人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还好有个聪明点的太监想到小皇帝昨晚画的那幅画,连忙去取了交到他手里。

得了画的小皇帝像是抱到了一件绝世宝贝一般,竟就将它紧紧的抱在怀中,嘴里冒着傻笑,似乎是一点都不肯松手的意思。

几个太监见他终于安静了,就也不继续打扰他,轻轻的退下去了。而在寝殿门阖上后,床榻上躺着的赢焱也陷入了梦乡。

梦里,他做了个甜蜜的美梦。梦中的他穿着一身明黄色金灿灿的龙袍走到一个穿着喜服披着龙凤呈祥盖头的女子面前。他手一提,红色的盖头落下,露出了新娘的那张脸。

而那张脸也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

她仰着头对着他妩媚一笑,只那一笑,他就觉得整个魂魄都好似被她勾去了,他一时间既渴望与她亲近又怕自己的冒失行为会吓到她。

在他踌躇不敢上前时,她竟然就一边轻解罗衣,一边伸出一只白皙柔嫩的柔荑向他轻轻招手。这一招手,他就怔怔的上前。大红喜烛下,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他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再也克制不住内心埋藏多时的渴望,就向她扑过去。

肌肤相碰时,柔弱的触感让他心一颤,竟事就直接一泻千里了。他歉意的看着她,要对她解释着,可一低头,身下那人的脸一幻,竟就直接变成了沈新颜的那张脸。

“皇上,臣妾伺候你可伺候得好?”沈新颜姿容妖艳,声音娇滴滴的对他说着。

他一想到刚才竟又碰了沈新颜的身子,内心里生出一种翻天覆地的作呕感,“啊”一声的竟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这一清醒,他才发觉自己刚才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守在殿门口的太监们听到他的惊呼声纷纷冲进来,奔到他的寝榻边。

一股男性的味道就在他们的鼻间飘散开,几人皆蹙了眉。赢焱在他们的蹙眉中,才嗅到了空气中那呛人的味道。他脸色一红,掀开被子一看,一张包子脸马上“腾”的一下比煮熟的虾还要红。

赢焱抿唇喝退太监们,薄巧的唇型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一双黑曜石般湛亮的眸瞳紧盯着衾被上留下的遗渍……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失控,竟然在梦中就……

以前他听宫里的太监们说男子若是梦里失控了,那就说明这个男子已经是男人了。

既然他从此以后就是男人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像个男人一般去追逐、占有他喜欢的女人了!

……

殷素素带着两个孩子在太皇太后寝宫里住了几天。这几天里两个小奶包时常把太皇太后逗的乐开怀了,越发舍不得两个孩子。

不过,晋王府里也有些事情需要殷素素回去处理,她也不能一直住在皇宫里。所以住了大概半个月,她就得带着孩子回府去了。

要分离,太皇太后马上就舍不得了。她抱着两个小奶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希望殷素素要带着两个孩子经常进宫来看她。

殷素素答应了太皇太后的请求,清亮的眼眸一转,又轻声的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素素在出宫前还得求您一件事情。您可得答应素素哦。”

太皇太后俯下身,在两个小奶包的脸上分别亲了一下,才一脸温和道,“素素,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只要皇祖母可以帮你做的,皇祖母一定愿意帮你。”

殷素素凑到太皇太后面前,在她耳畔边轻声低语着,“皇祖母,素素选了两个机灵些的丫鬟想要送到太后身边‘照顾’太后。可是素素毕竟不是这个宫里的人,素素的手伸不到太后那里。所以啊,想求着皇祖母帮帮忙,帮素素把两个丫鬟送过去啊。”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这样的小事啊。太皇太后很爽快的答应下去。现在后宫的一切都由她掌管,往韵太后那个蠢货身边安插两个丫鬟,这不算什么大难事。

再仔细想想,还是素素细心些啊。韵太后那个蠢货虽然智商低,可她要是一祸害人,那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害人精。的确需要几个人在她身边盯着。

听太皇太后答应了她的请求,素素便让吴嬷嬷去领人。剩下的事情就自然交给吴嬷嬷和高嬷嬷两人来办了。

又和太皇太后拉了一会儿家常,殷素素才带着两个小奶包出宫了。太皇太后亲自送出宫,难过的都靠在高嬷嬷肩膀上轻泣着。

高嬷嬷只得在她身边安慰着,“太皇太后,晋王妃她又不是要远走了。她还住在京都城里呢。她只是回去处理点事情,太皇太后若是想念晋王妃啊,到时候再让人把她请进宫就是了。”

得了高嬷嬷这样的一番安慰,太皇太后才收住了眼泪,伸手依依不舍的向她们挥手告别。皇宫里最高的楼塔上,赢焱站在高塔之上,目光远眺,看到殷素素抱着孩子上了马车。他目送着马车离开,才转身离开塔楼。

如果说之前,他对殷素素的喜欢还只是放在心里。但这一次目送着她的离开,他已经像个男子似的把她当成狩猎的猎物了。

可以说……他黑化了!

马车的车轮从地面上碾压过,发出轱辘的声响。从皇宫到晋王妃,殷素素一行人用了个两柱香的时间。等她们乘坐的马车到了晋王府时,晋王府门前,站了一大排的下人。这些下人看到女主人从马车上走下来,便也纷纷上前帮忙。

殷素素和吴嬷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府中。晋王府不远处的茶楼雅室里。沈放站在轩窗前愤愤然的看着,他的手下站在他不远处,一脸歉意道,“主人,我们的人埋伏在晋王妃回府的半途中了。只是这一次,宫中太皇太后派了许多暗卫秘密保护她,就连皇帝也亲自派了御林军。加之巡城营的人也盯着晋王妃呢。这一路下来,咱们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啊。”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沈放愤怒的骂着他的手下。区区一个殷素素,他们这般废物竟然都搞不定。他真的是养了一帮废物啊。

沈放的咆哮声刚落下,雅室门口又走进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头戴玄帽,遮住她们的面容。她们一走进雅室里,愤怒狂啸的沈放脸上的表情一变,一下子神采奕奕起来。他大跨步的走向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伸手就急不可耐的握住她的手。

女人另一只手摘下戴在头上的玄帽,玄帽一落下,韵太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就让整间雅室一下子都亮堂了起来。

沈放看到她,一双好色的眼睛就已经直直的盯在她身上不肯离开了。韵太后眼珠子一动,看向沈放身侧站着的下人。沈放会意,眼珠子向他的手下一转,便命令他退下。

这两人的下人都退了下去,他们离开之前还非常体贴的为雅室里的两人阖住了门。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沈放就急不可耐的将韵太后拦腰抱起,将她抱到桌子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韵太后眼神魅惑,吃吃的笑着他那一副猴急的模样,“你啊,怎么这么好色啊,跟你大将军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真想让你的手下们看看你这副猴急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放没几下就褪去她的衣服,然后就贴着她,两人相拥在一起,“再说了,我这不是都好久没有碰你了吗?你不知道啊,我天天都想着你啊。你这个小妖精,怎么就这么迷人啊。把老子我勾得恨不得天天抱着你啊!”

被男人这么奉承,韵太后笑的花枝乱颤,热情的弓起身子配合他。不多时,沈放就被她魅惑的手段勾得又是臣服在石榴裙下了。

事毕,她两只纤臂依旧紧紧的抱住他,娇滴滴的堵着红唇道,“我也想你想得紧啊……可宫里那老虔婆管的严啊。我这还是偷偷溜出来的。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了。”

听说太皇太后限制韵太后的行动。沈放怒发冲冠,也愤愤然的骂了起来,“这个老不死的,活着真是碍手碍脚啊!你放心,我会很快的帮你除掉这个老虔婆的。”

太皇太后虽然讨厌,但韵太后心里更想要除掉的是殷素素。她的目光从沈放的身上掠过,透过洞开的轩窗看向不远处的晋王府。晋王府门口,一群人还在忙碌着。

她突然娇嗔的扭动着身子,沈放呼吸一下子就又粗起来了。“你以前不也答应过我,要帮我除掉殷素素吗?可为什么她现在都还活着啊?我不管,你既然答应过我的,那就一定要帮我除掉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沈放讨好的吻住她的唇瓣,伸出一只手便发起誓言来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若是办不到,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韵太后得了他的保证才满足的笑了起来。难得出来一次,她自然是又拉着沈放,变着法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这两人最疯狂时沈放将赤果的她抵到轩窗前,也不顾底下的行人会发现他们做的羞耻事情,就直接天雷勾动地火了。

天黑时,韵太后才依依不舍的和沈放告别。韵太后刚到雅室时,沈放脚下的步子是沉稳有力的。可等送走韵太后后,他的下人发现沈放走起路来的脚步都变得虚浮无力了。

下人暗自咋舌,这两人得多疯狂啊!

韵太后是月上眉梢头时才回到寝宫的。她回到寝宫后,便让她的几个亲信为她沐浴更衣。宫女们看到她身上****后留下的瘀痕,都习以为常了。

这一夜,等韵太后安寝后,她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就趁着众人酣睡,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传了出去。到夜深人静时,宫外的金王府里,吴嬷嬷急匆匆走进来,附在殷素素耳畔边轻声道,“二小姐,宫里传来消息说韵太后今天偷偷溜出去了……八成湿出宫私会沈放的。”

吴嬷嬷说完这些,心里更加厌恶韵太后的水性杨花,轻啐了下,又暗自骂着,“就她这种也配成为一国之后,真是把咱们王爷的脸都丢尽了啊!”

殷素素的情绪倒是没有吴嬷嬷那般义愤填膺,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笃定自信道,“嬷嬷,你让她们两人继续紧盯着韵太后,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向我报告。”她没有把韵太后和沈放之间做的苟且之情告诉给太皇太后。因为她知道太皇太后虽然也厌恶韵太后,但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了韵太后做的事情,太皇太后为了皇室的名声,还是会为韵太后擦屁股的。

毕竟韵太后的名声要是臭了,整个皇室的名声也会被拖累的。这是太皇太后不愿意看到的。

她还是先斩后奏,等计划成功了再去向太皇太后负荆请罪吧。

吴嬷嬷当即就退下去了。

时间荏苒,一晃又是一个月多。这一个月里韵太后觉得日子过的很是惬意。她吃的香,夜里点着安神的熏香,睡得也香甜。偶尔还能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和沈放厮混。

沈放的强壮是阳昭帝所没有的,她像个重浴爱河的女人,见不到他时,心里念着他。见到他后,就忍不住和他抵死缠绵。

如今她在宫里只挂着一个太后的空名头而已,别人对她已经没有多少尊敬了。但沈放不同,这个男人把她捧到天了,在他面前她仿佛又找回了昔日被人娇纵着的那种优越感。

这夜,晚膳时,宫女们依次将珍馐佳肴端到她面前。她最近心情不错,心情一好,她的食欲也好了许多。她拿起筷子,在宫女们试完菜后,芊芊玉手一抬,夹了一块西湖醋鱼放到嘴边。

宫里最会烧制西湖醋鱼的御医来自江南。他烧制的西湖醋鱼味道甜中带酸,酸中带甜,最是可口了。她还曾经因为这道鱼夸赞过这个御厨呢。

可今夜,鱼肉刚入了她的嘴里,她胸口就一阵泛酸,忍不住轻呕起来。她这样的举动让满殿里的宫女们“唰”得下目光不由得齐刷刷看向她。

如果是外面的人,看到韵太后反胃吐酸水,他们顶多会觉得韵太后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他们这些下人这些日子都在照顾着韵太后呢。韵太后和沈放的事情他们也清楚,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如今韵太后胃里一泛酸,她们也都往子嗣的事情上去想了,继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韵太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心里一突,急忙捂住了嘴巴。

糟糕了!她不会中标了吧?

她一个太后,死了丈夫,要是中标了,那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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