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桃花朵朵开,花香阵阵扑鼻来。
落红飘尽气入怀,唯有暗香满地槐。
五月的桃花香气扑鼻,公园里晨练的人很多。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晨”,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公园睡觉,真难得!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晃眼走到男孩身边,一把揪起男孩的耳朵,只见男孩大嚷:“别揪,别揪!“那人哪里肯松手?嘴里嚷道:”叫你再跑!“男孩耳朵被揪得通红,惹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忽然只听男孩大叫一声,却挣脱出来,大家还没看清,那人已和男孩走出人群。
那人只顾追着男孩,不知道男孩在路中央布好石头,栽了个大跤,男孩一头栽进树丛中不见了。那人摔了个满头灰,起来又晕头转向找不到男孩,只得认栽,回去了。男孩一头扎进草丛中睡着了。睡梦中,男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南京大屠杀的那一幕。其实,男孩已经做了好几遍了,虽然奇怪,但颇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成就感。
但是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在民国二十七年前的记忆几乎是空白,依稀记得母亲的模样,这场梦中那个很厉害的男子,难道就是父亲?倘若一切如梦里一般,当时自己身在何处?父亲是生是死?其实,这些疑问一直困扰着这个男孩,多少次男孩都在梦中惊醒,每次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剧情。这一次一定不能被惊醒,男孩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孩子难以承受的场面,但他强忍住心跳的速度,他知道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梦,很有可能揭露他的身世,揭露那一段埋葬脑海的往事,沉睡已久的记忆。
忽然,男孩被人揪醒,“哎呦呦”地叫起来,定眼一看,却是一个女孩的身影。男孩很生气,这一次,几乎是同样的剧情,却不是被惊醒,而是被揪醒,男孩知道,这是命,上天执意留给他一段残缺不全的记忆,这段记忆一直折磨着他,早就习惯了。男孩扫了扫眼前的女孩,还未进入青春期的他,对异性实在没什么感觉。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身影,自己与她从未谋面,就说:“我不认识你,你破坏了我一场很重要的梦,但我不怪你,也懒得理你。快滚吧。”那女孩一撅嘴:“一个梦有什么了不起的?做的春梦还是秋梦?小小年纪就如此颓废,爹娘怎么教育你的?还有,你居然不认识我,还叫我滚。我爸可是警察,上过报的。”女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男孩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
见那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男孩不屑道:“哼,没力气了吧,叫你再说那么多话。好,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份?”女孩喘着气,道:“民国……三十……五年。”男孩道:“既然是民国,战争接连不断,凡是当了警察的大都贪污受贿,你爹肯定也不例外,有什么了不起?……”“住嘴!我……我爸才……才不会!”男孩本想继续说,却被女孩强行打断了,但女孩喘着气说得结结巴巴的,男孩轻蔑地说:“切,假清高!看你刚才结结巴巴的,没底气了吧?”那女孩生气了,说:“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男孩先愣了一下,说:“比试什么”“我,我要揍你”男孩说:“算了吧!你说句话都能累成这样,我不想欺负你,走吧。”女孩一听,更气了,道:“忘了告诉你,我跆拳道黑带!”男孩不信,说:“切!谁信?你才多大,顶多比我大一两岁,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那女孩真的摆起了擂台,要和男孩比试,女孩死缠烂打,男孩不想纠缠,但却逃脱不掉,随口说出一句:“女人就是麻烦!”“叫你再敢惹我!”
男孩不得不应战。
擂台周围,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知道,这女孩是警察的女儿,这男孩是谁,敢惹她?
男孩听得到台下的议论,他从小就练听觉,视觉,嗅觉,触觉,杂声都能分离出来。
林彦才不管他们说什么,他知道,这么热闹,肯定会引来抓他的人,要速战速决。
第一回合,男孩被那女孩打得无还手之力,男孩一惊:看来她真的是黑带,早知道就不开玩笑了,后悔呀。不行,不能认怂,黑带又怎样?肯定有破绽!男孩冲上去又是一击,结果被女孩躲了过去,女孩就势一个过肩摔,男孩被摔得很惨,这一瞬间,是男孩第一次“亲密”接触一个女孩的身体,即将步入“青春期”的他,心里有一种酥麻麻的感觉,这只是一瞬的感觉,男孩再也捕捉不到,留下的只有摔过后的疼痛。
第一回合由女孩的胜利告终。但是,男孩清楚地摸清了女孩的规律。
早上的那个年轻人又出现在公园里,不同的是,身后跟了一群帮手,看样子气势汹涌。
第二回合,男孩和女孩打了个平手,女孩道:“不错嘛,竟然摸出了我的规律,下一回合你可得小心啦!”男孩真的提高了警惕。令男孩始料未及的是,女孩竟然在短时间内改变了自己的规律,而且比原来更老辣。看来,这才是她的杀手锏!男孩想着,更小心地应对。
那个年轻人散布手下的人,在公园里寻找,很快就发现了在擂台上的男孩,手下的人正要抓,年轻人一摆手,“先看看热闹”“是!”手下的人退到后面。
他们的对话早就被男孩听到。想跑是跑不掉了,男孩心里想到。
年轻人在台下看了几个回合,打了个哈欠,“这个小子手下留情了呀!”
年轻人知道,男孩不想练武,这样做是在告诉他,练武没什么用。
结果这一局俩人打了个平手。
那年轻人飞步上台,又揪住男孩的耳朵,男孩道:“干嘛又揪我?”那人道:“就揪你,谁让你在这里丢人?”说着,要带男孩走。女孩道:“等等,留下姓名!”男孩挣脱出来,向练剑的老头借来一把剑,利用树叶写下林彦二字,便和年轻人一起走了。
那女孩在原地呆了好久,似乎有点留恋,站了好久,才说道:“好字!”便不舍地离开了。
男孩道:“你要带我去哪?”“拜师。”“你刚才都看见了,学功夫没什么用!”
“你骗不了我,生逢乱世,没有武功怎么行?这师你非拜不可!”
年轻人带男孩走了好久,忽然路过一片槐花林,林彦闻着槐花的香气,感觉心里一阵舒畅。忽然落下一阵槐花雨,丛林中现一位老者,见了林彦便道,你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