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还没起床的时候,顾然的电话就炸了过来,陆远城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将手机挂掉,可是这个家伙依旧是坚持不懈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打了过来。
林清终于不堪其扰,接过了手机,带着有些困顿的睡意,问:“顾然,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然苦笑一声,说:“林清,你赶紧起床看一下新闻。”说完,别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什么新闻。”林清叨咕着:“这个顾然什么时候有兴趣关注八卦了。”说着,打开了手机,当看到铺天盖地关于自己的消息的时候,瞬间坐起身来。
陆氏集团夫人夜会情郎,竟要求对方离婚!
婚内出轨,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里面竟然还附着她昨天跟周言的对话,但是对方明显很有心,只将她说的那句:“你跟夏婉宁离婚,我就相信你。”做了重点,其余附着的几句分别是采摘下来周言说的暧昧的话。
“什么鬼!”
林清扫着上面关于他俩的照片,简直苦不堪言。
陆远城见到林清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起了身,看着她手机里的内容,当即就黑下脸,说:“原来周言又叫沈怡?”
林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讪笑一下,说:“你愿意听我的解释么?”
陆远城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她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将她拆拨入腹一样。
“其实,是因为公事。”林清不得不找了一个十分撇脚的借口,心虚的不敢抬头看黑着脸的陆远城。
“呵。”陆远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清,眸子极其复杂的说:“云轻,无论我怎样对你,你都不肯收了逃离我的心思么。”
就在林清准备张口解释的时候,陆远城冷冷的扔下了一句:“婊.子。”
林清生生的将话憋回到肚子,看着冷峻的陆远城,极其失望的说:“原来在你心里,我云轻就是这样的人。”
沉默良久,林清起身,默默的将衣服穿好,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陆远城始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动作,讥讽道:“怎么,决定跟人私奔了?”
林清回过头,看着眼前朝夕相处的男人,此时他脸上的嘲讽跟冷峻,还有浓浓的失望,让林清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窟一般,冻得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再见。”
林清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轻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楼下纤细的身影渐渐离去,陆远城的眼角通红,拿出手机,对电话那边冷冷的吩咐:“查出爆料的人是谁。”
林清,你真的就这么想逃离我么。
陆远城拉上了繁重的窗帘,最后一丝光线都被阻拦到外面。
林清回过头,看着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自言自语道:“真是自不量力,竟然会想到他有一丝不舍。”
当夏婉宁看到林清拖着行李走出家门的时候,嘴角噙着冷笑,说:“真好,你也有今天。”
“夏婉宁,你都做了什么!”周言愤然的推开门,看着斜靠在美人榻上的夏婉宁,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样阴损的招。
“如你所见。”夏婉宁到一点都不避讳,站起身来怜悯的看着周言,说:“你不忠于我们的感情,就终将被所有人唾弃,我会毁了她,也要毁了你。”
周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半晌未说出一句话。
“很好。”可惜做了这么久的枕边人,时至今日周言才看明白,夏婉宁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富家小姐皆有的小性子,而是,让他觉得骨子都发凉的阴谋。
自己,竟然就这样被算计了。
“周言,你跟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再跟林清接触,我就撤掉报纸上的消息,然后澄清。”说到这里,语气顿时加重:“否则,你就跟林清一起,臭名昭著一辈子吧。”
“呵。”周言冷哼一声,定定的看了一眼夏婉宁说:“我偏不如你所愿,云轻,我要定了。”
夏婉宁彻底被气炸,指向周言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而此时,前来兴师问罪的夏家人已经破门而入,看到正在吵架的两个人,先入为主的判了周岩的额死刑。
“我就说过,像这种从小没有家教的人,怎么可能对待婚姻忠诚。”夏母穿着时尚的连衣裙,精致的妆容全因为女儿遭受到的委屈而变得狰狞起来。
夏父倒是被自己的妻子理智,只是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沉着声说:“小周,在伯父的眼里,你不是这样轻浮的人,解释一下吧。”
“老头子,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看他妈那个素质,也生不出一个什么好玩意儿。”夏母紧紧的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夏婉宁对自己母亲这样尖酸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周言这几天的行为已经让她丢尽了颜面,所以此时紧紧的闭上了嘴。
周言被围殴在语言暴力中,尤其是在说道他母亲的时候,看向夏母的眸子顿时变得狠厉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低吼着:“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母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尖锐刺耳的声音顿时在屋子里炸响:“怎么,还不让说了,正经人家的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么。”
夏父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呵止了自己的妻子,转过头对周言说:“小周,这件事,你还是应该给我个解释。毕竟,这对我们夏家的影响实在是太过于……”
“没什么解释的,就像你们女儿说的那样。”周言不在争执,声音变得冰凉,最后看了一眼这几个或狰狞或冷漠的人,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有本事你就再也别回来。”夏婉宁见到这一幕,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着。
“砰!”一声巨大的关门上,将所有的喧嚣隔在了屋里。
就在周言刚走出小区的门口时,却看到了眼熟的车子停在了自家门口,拧着眉,打算从这里绕过去的时候,却被车上跳下的人给拽住了领子。
“周言,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陆远城的眸子萦绕着戾气,额头暴跳的青筋说明了他此时的愤怒。
看来不是在这里一直守株待兔,而上刚好上门算账的时候,就遇到了摔门而出的周言。
“你把林清怎么了。”陆远城比周言高了一个头,此时将他提到脚尖点地,可他第一句话问的却是林清,这让本就窝火的陆远城更是恼怒。
“你配提我的女人么!”陆远城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周言的脸上。似乎这样也不能宣泄自己的怒气,有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周言的肚子。
“陆远城,你他妈疯了。”周言这下压抑的火彻底被激发出来,虽然体力上远远不如陆远城,却像是不要命一般,被一次次的打到,又狠狠的扑了上去,即使身上都是灰尘跟滴落出来的鼻血,也依旧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不知疼痛的战斗者。
本就是高档别墅区,巡逻的保安看到这两个人男人打得凶,又召集了十来个人,这才胆敢上来拉架。
陆远城的眼角也受了伤,变得铁青。
而周言,相比于陆远城来说,更是挂彩严重。
两个大男人在保安的劝说下,这才纷纷的上了陆远城的车。
“我要跟你聊聊我夫人的事情。”陆远城清冷的看了一眼周言,提着他的领子拽到了车上。
周亚也筋疲力竭,完全不在意形象,随着陆远城上了车。
“说吧,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陆远城看着鼻孔流血的周言,恨不得上前再去补两拳。
感受到了陆远城的敌意,周言从他车上抽出了一张面巾纸,卷成全柱状,塞进了鼻孔里。
“如你所见。”周言语气变得无所谓,甚至有些轻佻,打架这方面自己是赶不上陆远城,但是,他可以从语言出发,狠狠的刺激他。
果然,陆远城被周言的话激怒,但是被变得更加冷静,好像是沉寂多年的狮子终于要出手猎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不信,而且,她是我的妻子。”陆远城一字一顿的说,眼前不断的闪过林清从家门走出去的时候绝望的眼神。
他不知道,现在来找周言的意义是什么。
他是相信林清的,但是,他心底却是深深的恐惧着,哪天自己一醒来的时候,林清已经成功的逃离了自己。
“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能给他。”周言难得变得尖酸,用手捂着嘴角的伤口,说:“我倒是十分乐意云轻愿意跟我发生点什么。”
说完,就在陆远城要杀人的目光中下了车。
“林清,这次就看他珍不珍惜你了。”周言的眸子露出了久违的光彩,关于林清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原本昏暗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丝希冀。
陆远城呆呆的坐在驾驶位上,久久不能回神。
而此时,在A市,关于林清跟周言的花边新闻已经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每个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好像亲眼见证过林清跟周言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