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点好看。”林清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认真的看着陆远城,问:“你真的不后悔?”
“不。”陆远城咬了一口苹果,清脆可口,再吃一口的时候,却发现苹果里面已经烂掉了。
林清皱着眉,将苹果拿了过来,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说:“我给你再削一个。”
陆远城轻笑了一声,眉头舒展,倒是一副愉悦的神情,说:“有些东西,表面再美好可是芯早就烂掉了,也省的吃坏了身体。”
说着,轻笑一声,看着林清说:“还是自家无机纯绿色的吃起来比较放心。”
“流氓。”林清愤愤的骂了一声,转身忙活去了,嘴角却噙了一丝笑。
而此时在夏家,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氛,夏婉宁看着手中的报纸,冷哼一声说:“夏曦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当时就应该果断的将林清了结了,否则哪有后来这么多的事儿。”
周言听着夏婉宁恶毒的言论,皱了皱眉,说:“夏婉宁,嘴上还是要积德的,林清毕竟也跟咱们公司合作了,你怎么不知道感恩?”
“感恩?”
夏婉宁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叫嚣着说:“你可真有意思啊周言,你跟她私底下怎么乱来我不管,如今你这是要给我上眼药吗?”
夏婉宁如今对周言的占有欲强烈到让她自己都接近癫狂,往日的温柔贤淑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日日严重的猜疑跟争吵。
“夏婉宁,前些日子被你辞掉的保姆,越是你怀疑我跟人家有染,你能不能有些理智,那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你怎么能忍下心来毁掉她的名誉?”
周言说到这里的时候,眸子流出一丝深深地厌恶,面前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不仅将保姆解雇,还直接在家政公司的门口进行了一番好好的宣传,直接弄得人家小姑娘羞愤的回了老家。
“一个农村人而已。”夏婉宁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不屑,看了一眼周言,说:“您还真的是博爱嗯?也不知道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若不是没有我们夏家,恐怕你的下场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周言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索性就紧紧的抿着嘴唇,上楼钻进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毕竟夏家虽然最近陷入了经济危机,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将他慢慢的摧毁还需要时间跟耐心。
这次跟陆氏的合作,表面上看起来是夏氏占了便宜,实质却是在一点点透支夏家的资本,直至变得虚弱至极,一举击溃。
无论这次结果是什么,周言觉得自己都不会后悔。
夏家,着实让他凉了心。
听到了楼上的摔门声,夏婉宁紧紧的攥着拳头,无论现在她在周言面前如何大嚷大叫都无法掀起他半点的情绪波澜,这让她开始陷入了浓浓的恐惧中。
曾经还算是相敬如宾的人,某一日却变得真像宾客一样,心里巨大的落差控恐怕只有夏婉宁才知道的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婉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夏婉宁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惊喜,眼中的光像是萃了毒一样,让人看到了便胆战心惊。
“林清,看来你们的故事,越来越好玩儿了呢。”夏婉宁满意的挂掉了手机,过了这么久,自己找了无数家私人侦探,终于弄明白了她眼中钉的身份背景。
夏婉宁也不顾其它的事情,穿上了外套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拿到了关于林清的资料,这才细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云轻的父母跟陆老先生是战友,不仅如此,云轻的父母还是缉毒烈士 。
夏婉宁皱了皱眉,自己的爷爷也是战士,虽然对林清的仇视已经深入骨髓,但是,作为对逝去的战士的顾忌,让夏婉宁有些纠结。
“夏小姐,你若追查下去,还有更劲爆的信息。”对面的侦探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婉宁一眼,提示道。
夏婉宁在张口追问的时候,那人却始终闭口不谈,拿了夏婉宁给的支票后,便悄然离去了。
“还有我爷爷!”夏婉宁拍了下头,嘴角染上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当年的事情,若是想仔细的询问清楚,自己的身边就有最好的历史书。
想到这里,夏婉宁付了帐就匆匆的赶到了住在郊区别墅的爷爷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赶上夏爷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当看到这个好久不见的孙女儿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笑眯眯的神情。
对于自己阴狠自私的儿子来说,还是这个乖巧温柔的孙女儿更得自己的心思。
“婉宁怎么来了。”夏爷爷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笑声依旧很爽朗,尤其是在退休之后,每日更是有警卫员陪着他练拳打太极,日子过得到也充实。
“自然是想念爷爷了。”夏婉宁笑了一声,将在路上匆匆买好的补品递给一旁的警卫员,皱着鼻子对爷爷说:“郊区多偏僻,爷爷你为何不搬去市里,想必爷爷的实力,这些问题,倒也不在话下吧。”
对于许久不见的孙女儿,原本应该是热情的夏爷爷却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小人儿有些变化,但仍然耐心的解释说:“人老了,也厌倦了那些喧嚣,整日练练拳倒也潇洒。”
夏婉宁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直入主题,抓着爷爷,说:“爷爷,我来这里主要是有事要问。”
“先吃了饭再说。”夏爷爷看着眼前的孙女儿,平时很少来这里看自己,再次见到,竟然将近三年了。
若不是自己的儿子太过于……
想到这里,眸里便挂了一丝忧愁。
夏婉宁怕问的急了,反而会引起爷爷的警惕,便露出了笑容开始心不在焉的开始聊起家常,可就是在谈到周言的时候,夏婉宁一个心里不快,就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那个周言,倒也不是一个省心的。”
夏爷爷看着孙女儿有些狰狞的神情,不禁吓了一跳,再定了定神开过去,却发现她又挂上了笑容,不仅嘲笑自己老眼昏花起来,夏婉宁最是温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当夏婉宁好不容易将话题转移到林清的身上时,夏爷爷神情变得难过起来,似乎想起来以往并肩奋斗的岁月,清明的眼睛里竟然露出了一丝泪光。
“都是作孽啊。”夏爷爷饮了一口手中的清茶说:“原本,陆家,云家都是常来往的朋友,也是关系极好的战友,可就是再一次出席任务的时候……”说到这里,夏爷爷的神情变得痛苦起来,夏婉宁也管不得那么多,催促着:“然后呢。”
“然后,那次本面对的就是狡猾凶狠的毒匪,他们事先捉了陆家老先生做人质,而向来镇定冷静的云雨也变得紧张起来,毕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
“结果呢?”
夏婉宁强压制自己心里的不耐,询问到。
“结果,毒匪早就有埋伏,若不是支援的快,恐怕陆老先生也搭在里面了。”夏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变得难过起来:“可是,云雨杀错了人啊。”
当夏婉宁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夏爷爷却由于情绪激动再也无法讲述下去,夏婉宁只能作罢,告了个别,便从宅子里出来。、
“这身体特不行啊。”夏婉宁坐在车子里,不断地想着这其间的关系,头脑也变得异常的冷静起来,看似混乱的关系中,似乎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要被挖掘出来。
“等着吧。”
夏婉宁此时更是一刻都不肯休息,整日都忙活着调查资料。
而另一边,周言手机中收到了一条短信。
“生日快乐。”
虽然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但是周言的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可是林清给自己发的短信,毫不犹豫的就回了过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了一句:“谢谢。”
“应该的。”林清那边好像正在跟陆远城看电视,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该有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
周言自知此时林清的身边必定有陆远城陪着,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他又开始自不量力了吗?”陆远城靠在病床上的枕头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说:“他是不是惦记着我赶紧出事,然后快些将你据为己有?”
林清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个物件,还夺来夺去,陆远城,你莫要低估我。”
“呵。”陆远城轻笑一声,说:“最近公司的事情还顺利么?”
林清皱了皱眉,说:“财务那边好像出了一些纰漏,到没有其他什么大问题。”说完,看了一眼依旧盯着电视的陆远城,补充了一句:“财务空洞,大概一亿。”
“谁?”
陆远神情平淡,扭头看了一眼林清,好像在聊家常一样询问到。
林清倒也不顾忌,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说:“可是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人的心,是很贪婪的。”
陆远城嘴角噙了一丝冷下哦,自己这才住院了多久,这个蛀虫便想将自己的公司给搬空了么?
林清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远城,刚管理了公司几天,还是在顾然的帮助下处理了不少复杂的案子,陆远城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真的是个难以描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