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老娘稀罕伺候你?”女人对瘫在地上烂醉如泥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轻蔑的讥讽道:“有钱有什么用,过得不也是这么憋屈。”
说完,探手从顾然的身上摸索出钱包,从中抽出一打钞票,笑眯眯地装进了自己的手包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顾然瘫倒在地,心底弥漫起大片的悲哀,脑中充斥着混乱的情绪。
“云轻。”
另一边林清正在厨房给陆远城做汤,心口却突然抽痛一下。
“怎么了?”陆远城端着牛奶走了进来,便看到林清捂着心口,轻蹙眉头的样子,连忙询问到。
“没什么。”林清轻轻的揉了揉,疑惑的说:“以往倒是没这样的毛病,只是今天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远城轻轻的将她的围裙解了下来,不容置疑的说:“你去休息吧,我来。”说完,便将林清带到了外面,指了下桌++++子上摆放的水果,说:“好好的养着。”
林清无奈的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陆远城,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陆远城欣长健硕的腰身上围着一个浅粉色的围巾,林清不禁抿着嘴笑了一下,原来平时霸道直男陆远城如今也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饭菜的香味儿慢慢从厨房弥漫出来,温馨的橘黄色灯光打在林清的身上,靠在绵软有弹性的纯皮沙发上将一整天的疲倦都慢慢消除。
叮铃铃。
突然响起来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林清皱了一下眉将电话接了起来,却被电话那边的嘈杂嚷的有些诧异。
“什么?”林清站起身来,看着正从容做着羹汤的陆远城,拉低了声音,说:“你这是在胡闹,知道么?”
“我知道。”
顾然挫败的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旁边路过的汽车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明显,甚至脸行人路过时发出的啧啧可闻的议论声都十分的清晰。
林清拧着眉,为顾然这样的行为觉得气愤。
“等着我。”
有些气恼的说完这句话,林清就挂断了电话,抬头跟陆远城说:“沈怡叫我有些事,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陆远城转头看着她,轻笑了一声,说:“莫不是用沈怡当幌子,出去约会了吧?”看似在开玩笑,却让林清不禁感觉到心虚。
“说什么呢。”林清瞥了他一眼,穿上外套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平底鞋,镇定自若的说:“你先吃饭吧,我一会儿回来再吃。”
“等你。”陆远城拿着羹匙乘了一口汤,神色认真的品尝了一下咸淡,跟林清摆了摆手。
林清心里有些内疚,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如约来到跟顾然说好的地方,林清不禁被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脸上明显被女人抓伤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整齐的衣服有些褶皱,一身的酒气让他有些邋遢。
“你去干什么了?”林清坐在他对面,问道。夜晚的咖啡馆人并不多,林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一下额头的冷汗。
顾然接了过来,定定的看着林清,一言不发,灼热的眸子好像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
林清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如此反常的顾然让她觉得有些危险,只能勉强的笑了一下,问:“顾然,你找我来是干什么?而且,你也不应该在电话里威胁我。”
顾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看着林清说:“若是我不用陆远城威胁你的话,你还能来见我么?林清,我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
林清皱着眉,对顾然这样的说法觉得不可思议,说:“陆远城是你的好友,顾然,如今你这样的行为,置你们的感情于何地?”
顾然轻笑一声,眸子颓然,说:“可是我更想要得到你。”说完,猛然抬头,道:“若是我先遇到的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林清摇了摇头,平淡的说:“顾然,命中自有定数,你不要在这么固执下去了,好吗?”
“那我父母死在你父母手里也是定数么?”顾然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变得通红,一丝隐忍的恨意不禁让林清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什么?”林清有些诧异的问道。
顾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笑,说:“给我一个拥抱吧。”说完,认真的看着林清。
林清觉得顾然可能有什么心事,便站了起来,走到顾然的身边,说:“今天的事情我们谁都不要提了,还是好朋友。”
“还是好朋友。”顾然苦涩的说,将林清拥入怀中,怅然若失的感受着怀中传来的馨香的体温,多想就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林清终究是要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
顾然松开了双臂,微微一笑。
林清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决定一会儿回去要将顾然刚刚说的话调查一下,便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见。”
顾然的眸子强装着宽心,摆了摆手。
可是,两个人却不知道,一直有一双眸子在暗处注视着。
当林清回到家里的时候,陆远城也没有问什么,由于时间不长,汤都还是热的,心事重重的吃完饭,便睡下了。
陆远城自然是感觉到了林清异常,但是秉着尊重她的原则便没有问什么,只是将她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身边的女人一夜都在辗转反侧,陆远城也是半睡半醒。
第二天,林清跟陆远城来到公司的时候,员工都兢兢业业的在座位上工作,林清看到这一幕,转过头跟陆远城打趣到:“你这个大魔头,倒是让员工闻到你的味道都胆战心惊。”
陆远城轻声笑了一下,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就在路过前台时看到她们慌乱的将正在看的报纸收了起来。
“什么东西?”陆远城快步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前台的小姑娘简直都快哭了,陆远城的眼神简直压抑的她都喘不上气味儿来,如今要是将手中的报纸给了陆远城,那她就是破坏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了。
“给我。”
陆远城看似神色平淡,但是却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前台小姐哭丧着脸,将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
当看到林清跟顾然抱在一起的时候,陆远城的脑子“嗡”的一声,以往报纸上都是林清跟周言的绯闻,好不容易周言不蹦跶了,顾然又来了?
林清自然也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恼道:“如今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断章取义的事情到做的是真真的好啊。”
陆远城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清,昨天晚上临行之前,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心烦。
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在瞒着自己?
陆远城越是表面平淡心里的情绪越是波涛汹涌,将手中的报纸重新放到前台上,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对林清说:“走吧,陆夫人,该上班了。”
不是陆远城小肚鸡肠不相信林清,而是人在面临着妻子瞒着自己夜会自己好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着冷静跟理智。
林清张了张嘴,想跟陆远城解释,可是他却打不快走将她甩在了身后,一旁的人都打算看这个热闹,但是,却又都强忍着自己心里的好奇心。
毕竟,还想在陆氏待下去,就不要无风起浪,安妮就是一个最好的作死成功的案例。
时间过得分外漫长,等到了午休的时候,林清站在陆远城办公室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便直接推了进去。
瞬间,一阵刺鼻的烟味味儿便呛进她的鼻子,林清皱着眉,看着装满烟头的烟灰缸,对站在阳台背对着她的陆远城责备道:“你都不听我的解释,就这样闹情绪么?”
陆远城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她说:“这种时候了,我还能怎样的保持冷静呢?你说一下啊!”
林清被陆远城的低吼声吓了一跳,但是仍然诚恳的说:“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是,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一下。”
“不必了,因为我从来不介意,毕竟你只是一个被强塞进手里的女人。”陆远城轻笑了一声,说:“功夫不好,还像死鱼一样。”
林清看着突然变脸的陆远城,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陆远城,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实话,是我的……”
“别说了。”陆远城轻笑了一声,自嘲的转过身来,说:“从此你的事情跟我无关,出去吧,陆夫人。”
林清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先出去了。
可是,就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却有一个穿着清雅长相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客气的跟前台询问了一下:“陆远城的办公室在哪儿?”
前台诧异的看着眼前彬彬有礼又长相出众的女人,问:“您有预约吗?”
“我见他,不需要预约。”那女子轻笑了一下,眼眸中荡漾出一丝柔软的光,好像在说自己最重要的人一样。
“清雅,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