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怪的瞳孔突然间扩张起来,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样子极其狼狈,这是男人最不堪一击的地方,牧城偏偏要击打这个地方,足见,牧城对他的仇恨有多大。
“怎么样?被人这样欺负,很好玩吧?”牧城冷冷地戏谑着司徒老怪,看到对方双目深邃寒彻,他更加来气。“看什么看?你哑巴了?”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过去。
司徒老怪捂着剧痛不堪的下身,歪着肥厚的下巴,眼神渐渐恢复成当初那种凌厉,顾不上撤掉额头上的汗珠,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这……天杀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比他晚生几十年的野小子居然如此高深莫测,他很后悔刚才没有在瞬间就做掉这小子。
牧城与司徒老怪那个猩红的眼睛对视着,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已经是行将入木的那种,用皮肉之苦去折磨他,很难摧毁他的意志,因为刚才那一脚,已经证实了这么一点。
司徒老怪的命根子已经收到重伤,无法对牧城展开有效的反击,但他紧绷着脸部线条,脖子上的青筋更是一根一根地暴起。
牧城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在舌头下攒了一口唾液,然后用脖子深呼吸。
呸!
满满的一口唾液喷在司徒老怪的脸色,遮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论资历,司徒老怪也算是一个人物,但今天,牧城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羞辱,这分明是骑在他头上撒野!
“老怪!要不要我在你头上撒一泡尿?”牧城趁对方还没有回复元气之前,抬起脚尖,不轻不重地踩着人家的下巴。
司徒老怪恨不得现在就将牧城碎尸万段,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样窝囊的,今天,他居然栽在牧城的手里,而且,还要受到这种比死了还难受的折磨。
他的脸色由铁青色渐渐变成紫色,目光越来越狠,只见他的身躯突然抖动一下,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这叫急火攻心。
牧城在对方的身躯抖动的那一刻,他突然躲闪到一边,然后停下来观察究竟,看到司徒老怪的面前,全都是血迹,而这个老头吐血之后,就趴在地上,身子不断地抽搐,看样子,此人已经废掉了。
牧城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啪嗒!
转身的那一刻,牧城看到司徒老怪那里闪烁着金属的寒光,而且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这声音,应该就是一把软见之类的软刃兵器!
说那时,那时快!牧城侧身一转,背靠着大树,两手已经捏着银针,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老怪。
刚才半死不活的司徒老怪居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烁的软剑,眼睛深不见底,正在死死地盯着牧城。
牧城这个时候,暗自后悔,后悔刚才没有赶尽杀绝,没想到,司徒老怪还会有这么一手,更何况,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软剑。
“哟,老不死的,挺会装的啊,刚才假装半死不活的,现在又想怎么样?”这是牧城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他要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只有在对方没有展开进攻之前,找到对方的破绽,他才能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不然,他的脑袋将会被对方拿来当球踢。
啪!啪!
司徒老怪的功力猛涨,他每次移动步伐,地上的板砖都被踩破,发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
“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牧家在天上团聚吧!”司徒老怪横着剑,双眼寒气逼人。
牧城倒吸一口冷气,离开原来所在的位置,做好了随时躲避的机会,眼睛死死地看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司徒老怪凝神屏息,箭步冲了上来,杀气凛凛地眼神与寒光闪烁的剑气交织在一起!
“哼!”牧城冷哼一声,突然射出手里的所有银针,他的眼睛,也是冒着寒光,看起来像一把寒铁铸造成的宝刀一样。
司徒老怪挥舞着软剑,剑光如流星一般飞速,撕搅着无形的空气,也把牧城射出来的所有银针都斩成两截。
牧城已经是手无寸铁,额头的汗珠急速滑落,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这个老不死的,难道真的是九尾狐变的?刚才重击了他的命根子,他不但没有元气大伤,反而越来越狠,越来越难缠?
看来,我的小命走到了尽头?牧城心里黯然伤神,不过就算要死,他也不能让这个老不死的占到多大的便宜!至少也要来一个鱼死网破!
牧城的眼睛,随着司徒老怪的逼近的步伐,缓缓释放着寒光,这寒光,是司徒老怪几十年都没有见过的,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寒意,同时,他放缓了进攻的速度,显得更加谨慎。
“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软剑在老怪的手里,与他的眼睛几乎同时发出耀眼的冷光。
他停止不前,因为刚才吃了那么大的亏,所以,他相信,牧城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一招就能摆平的,他看到牧城稳如泰山一般站在原地,他心中的疑虑变得更大,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想要干什么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干什么?哼!老子今天就要送你去西天,妈的!你以为我们牧家的人是好欺负的?”牧城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尽管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得上的兵器,但他还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根本没打算逃走。
司徒老怪地左脚尖用力往前一划,居然毫不费力地将地上的板砖给一分为二,然后,他用踢毽子的脚法颠起地上的半块砖,打算用砖块袭击牧城。
“哈哈哈……”牧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仰头大笑起来。“老不死的,跟我搞这些小动作?你还是想想身后事吧,免得等下不知道怎么死的!”
司徒老怪迎着牧城这道凶残的目光,想起牧城刚才那个怪异的出手动作,这让他心中的忧虑更加凝重起来,此时,他的背后也渗出了冷汗。
这叫秸秆大狼——两头怕!
对于牧城这边,司徒老怪是一匹随时可以要他命的恶狼!对于司徒老怪来说,牧城是一个可怕的猎人,手里还有深不可测的杀手锏,他刚才差点就没命了,所以显得十分谨慎。
“老怪!你要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牧城身后响起,楚哲驾驶着一辆敞篷宝马跑车,突然来到了现场。
司徒老怪有些惊愕地把注意力转向楚哲这个方向。“姓楚的!这是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插手!”
楚哲看着司徒老怪那个虎视眈眈的眼神,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轻地把左手放在方向盘下的车灯控制杆上,冷不防地打开车大灯的远光灯。
刹那间,一速强光射向司徒老怪!眼睛被强光照射,这意味着什么,这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体会。
老怪的眼睛瞬间就被强光给刺激得失明了,他本能地用手臂遮着眼睛,同时也暴露出了致命之处。
趁着老怪失明的那一刻,牧城一个箭步飞上去,狠狠地朝着老怪的右边腋窝那里打了右钩拳,让他手里的软剑脱手。
紧接着,牧城就像打沙袋那样,拳脚并用,连续撞击着老怪的胸口,下身各处的死穴,其中,最致命的一击就是破开老怪的命门穴,使得他身上的真气紊乱。
老怪在跌跌撞撞中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抽搐着,这下,他真的没有了还手的能力,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牧城这是在欺负老人。
然而,牧城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紧紧地揪着老怪的衣领,冷冷问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
牧城显得虎虎生威,煞气十足,而司徒老怪就像一只临死前的猪一样,没有了往日那种威风。
老怪用两只无力的手抓着牧城的手臂,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哼,来吧!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狭路相逢,狠者胜!要是有一方占据了上风,另一方绝对没有好下场,司徒老怪已经明白,牧城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肉搏从来都是残酷的,从来也不讲究什么手段,也不讲究光明与否,只要胜利了,那就是硬道理。
牧城看到司徒老怪现在是这般模样,他更是愤怒,没想到他就这么没骨气。“妈咧!刚才还想杀我!你刚才不是很神气的吗?”
说则,牧城狠狠地用手掌去劈断了老怪的左边锁骨,这根骨头只要骨折,再怎么能打的人,都会变成了废人一个,就算日后恢复过来,功力也会锐减一半。
然而,这还不算是最狠的,牧城虐人的手段,要是缺少了医学的成分,那就不好玩了。
只见牧城的眼底寒光一闪,他狠狠地用手指去敲击着老怪的百会穴,然后把老怪摁在地上,两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故意让他出现脑缺氧的症状,等到他口吐白沫,瞳孔扩张的时候,才放开了他。
然而,老怪的脑部缺氧已经达到了极限,经脉也被封住,他出现了脑血栓的症状,日后百分百变成个偏瘫的病人,想再出来行凶,已经不可能了,下辈子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着。
站在一边的楚哲也是无动于衷,眼底闪烁着让人毛孔悚然的幽光。“老怪啊老怪!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来投!这也算是报应吧?你们过时了,现在是我们意气风发的时候,明白了吗?”
司徒老怪微微感觉有些眩晕,任何,紧紧地闭着眼睛,此时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些老头子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