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匹马!”白俊指着娜仁托娅骑着的马喊道。
“额,”单于看了过去,面色忽然一白。
“小子啊,你怎么就看上逐风了呢?”单于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要我的坐骑我也能给你,可是这一匹啊,你只能求她了。”
“诶?”白俊毫无自觉地没有移开视线,看着娜仁托娅骑着逐风急速的靠近,最终一扬马蹄,稳稳地定在了两人面前。
“诶,姑娘,你的马我要了!”
白俊大大咧咧地说,仿佛在匈奴的生活将他同化了,连性格都释放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匈奴人。
可以说,面前的受过汉话教育的娜仁托娅都比他更有汉人的优雅风度。
“啊?你在说什么傻话?”
娜仁托娅一拉缰绳,引着逐风的头扭到一边,躲开白俊伸出的手,不让他碰到马缰绳。
“我说这匹马归我了!”
白俊说着又探前两步,劈手扯到了马缰绳上。
“阿爹,这个汉人干什么?!”
娜仁托娅一边拍着白俊的手,一边用左腿狠狠地踢着白俊的胳膊,两个人一打一躲,就像是匈奴人抢亲时候的景象一样。
“你爹说的,这的任何一匹马,我都可以带走!”
白俊一边窜动着身子一边喊道:“单于,你身份高贵的,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这个……”
单于面色尴尬的看着两个人,眼下形势,他既不能改口让白俊换一匹马,也拗不过自己那个宝贝女儿的性子。
“年轻人的事,我还是不参与了。”他说完,僵硬的扭过身子:“猴子,猴子呢?”
随着他的吼声,蓝衣小胡子的汉人立刻凑了上来,面色比刚才见白俊时和蔼谦卑了许多。
“你带我去看看调料,一会烤肉要用。”边说着他边扯过猴子的衣领,强行快步溜走。
不得不说,这个逃离现场的理由蛮拙劣的,已经生硬到让人尴尬症突发的地步了,好在一心争抢马的两个人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使得他逃过了一劫。
白俊和娜仁托娅纠缠了好久,在马上的娜仁托娅有高度优势,但是在马上进行的动作幅度过大让她的平衡很难掌握,有几次都堪堪坠马,好在白俊还算地道,在这种时候不经意的拉扯一下她的裙角,让她不至于摔下马去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娜仁托娅似乎没有这么觉得,反倒是感觉白俊一直趁机吃她的豆腐之类的。
“汉人,你到底放不放手!”娜仁托娅喊道:“再不放手,别怪我下杀手了!”
“杀手?”
白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娜仁托娅腰间的佩刀上。
“就凭这个?”
他邪笑着问,突然将双臂揽到了娜仁托娅的腰上,右腿一踏,左腿将身体带起,整个人从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瞬间就跃到了马背上。
于是,这个场景就变成了白俊骑在后面,双臂揽着娜仁托娅的腰枝,而娜仁托娅因为身体失去平衡,双手反而不敢松开缰绳,只能任由白俊做着无耻的动作。
“你,行不信我杀了你!”
娜仁托娅吼道,一股冰冷的寒意却从她腰际传来,透过层层衣物,使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用余光扫视一眼,她的佩刀不知何时被取了出来,此时正好抵在了她的腰上。
“怎么了,居次大人。”
白俊用极轻的山声音在娜仁托娅耳边说道,悠扬冷峻的就像是暗夜中的鬼魅在低语。
“用这个杀了我么?”
他说着,不时的吐出几丝凉气,耳朵本来就是人身上的敏感部位,再加上这种紧张的气氛,娜仁托娅只觉得身子一酥,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脱力,倚到了白俊怀中。
“居次大人,我的怀里就按么舒服吗?”
白俊使坏的说道,内心中不停地窃喜着,他很清楚,这场战斗已经在他的掌握中了,于是他丢掉了佩刀,右手扶着娜仁托娅,左手则控制起了马缰绳。
仅仅是一瞬间,娜仁托娅立刻反应过来,再次挺直了身子,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在马上也没法挣脱白俊有力的右臂,只能是让自己的后背不断地贴紧白俊的胸膛而已。
“你松开!,松开!”
娜仁托娅毕竟还是个女子,纵然比汉人女子强壮一些,但是跟白俊这种从军营里滚打出来的汉子毕竟是比不了的。
“想我松开,这匹马,好像是叫逐风吧,归我!”
“你……你”
娜仁托娅红着脸扭过头,如果在中原,这种脸红大概会被理解成闺阁女子在跟只见过一面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之后的娇羞,但是这里毕竟是匈奴,她的脸红完全就是因为用力过猛和满心的愤怒而产生的,毫不掺杂喜欢这种无聊元素的充血反应而已。
“我……我什么啊?”
白俊故意调戏的说,匈奴女人性子到底有多烈他还没有见识过,但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才是白俊的个性。
“你!去死!”
娜仁托娅用尽浑身力气,将一记重拳挥向了白俊的脸庞,但是这愤怒的一拳并没有多快的速度,白俊很轻松的就躲开了。
但是他显然错估了另外一件事,在没有马镫的时代,任何在马上的大幅度动作都是极其危险的,尤其是那些容易让重心偏移的动作。
尽管白俊的马术极佳,但娜仁托娅打完这一拳整个身子都失去平衡压在了他的身上,这瞬间就打乱了白俊的平衡。
两个没有平衡的人,在奔驰着的马上急剧的扭曲着身体。
结果,毫无疑问的摔了下去……
一阵天昏地暗之后。
“额,好疼。”
娜仁托娅坐起身子,揉了揉头,没有磕到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有一点瘀伤,说实话,从飞奔的马上摔下来才只受了这么一点轻伤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里的草地,好软啊。”
她感受着屁股下边的触感,喃喃的说道,这个季节的草原,竟然还有草皮如此厚实的地方么?
“当然软了,你以为自己坐在什么上面啊!”
一个声音忽然从下面传来,清脆而略带调戏意味。
“啊!”
娜仁托娅用力挺着身子跳起来,冲力之大压的白俊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啊!”
白俊狠狠地大喊了一声,胸口像是被大锤子砸了一下一样痛。
啊,早知道,英雄救美的这种耍帅戏码就不演了。
白俊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