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凛冽的北风还在呼啸。韩山与苍雪雷返回了寒山上的小木屋。
按照老师的计划,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用来打熬基础,锻炼实战与元力运用,突然却因为一封送到寒山上木屋的请柬而中途停止。
明天,每两年一次的聚宝盛会将在雅香阁开幕。雅香阁,大陆一流势力,虽然不组建门派,却将自己的拍卖行,药典,武器店等等开遍了全大陆的城市,势力无人可以小觑。紫金制作的精美请柬泛着高贵的色彩。韩山好奇的把玩,苍雪雷开口道“这次的聚宝会,耳目得到的消息是有奇宝和重宝,估计附近几座大城的豪门巨族都会赶来。应该是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明天咱们就起身去落雪城,有肉吃,咱们不能喝汤,我有预感,这次会有更适合你的功法。”
韩山兴奋的舔舔嘴唇,自己一直用最基础的功法修行,已经不适合迈进更高的境界,想要修行神速,必须依仗上品的功法。想到几个月前的自己,还是为了救治母亲而每天跟随队伍上山采药的孩童,几个月之后自己已经初入修行。
这一次再踏进落雪成,韩山更加沉默,想念已经在天上的母亲。
苍雪雷突然按着韩山的肩膀,感受着师傅的手掌安稳的力度,韩山才调整过来心态。苍雪雷打量着韩山,想了想,两人直奔雅香阁门下的服饰店。这是韩山第一次走进这么华贵优美的地方。闪烁着银光的铠甲,透漏着苍莽气息的重甲,华美的衣袍,这都是曾经韩山做梦都想不到的场景。韩山红着脸接过穿着红色旗袍的美女店员按师傅要求送过来的云锦白袍,踩上发亮的鹿皮靴,已经柔顺起来的黑发丝,由黑色缎带细细绑扎,苍雪雷满意的点点头。韩山看着水晶镜里面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简直不可想象这就是自己。
”谢谢师傅“韩山向着一旁喝着清茶的师傅道谢。
突然韩山敏锐的神识感觉到一阵罡风向自己后心激射而来,直接运转元力,向前翻转身体,躲过阴狠的一击。
一个穿着雪白貂裘的年轻少爷,深浅站着一驼背瞎一支眼的老头,争阴狠的望着自己。旁边一身红色旗袍的美女大惊失色,连忙像面色阴柔却透漏邪性的少年行礼,那人只是一瞥女子,直接伸手,抽在少女脸颊上。白皙的脸庞瞬间就浮起来了红色的掌印。”有眼无珠的东西,少城主定的云锦白袍,岂是你这贱婢能碰触的?“独眼老人像看死人一样盯着旗袍美女,厉声说到。旗袍女子声泪俱下,“贱婢不知道这是少城主订的锦袍,还请少城主赎罪。”
韩山盯着一直没有开口却对自己下阴狠杀手的两人。看到如此欺凌一弱女子,更是难以平复心里怒气。
面色阴邪的少城主一把合上手上的青玉折扇。“我这锦袍,上绣青松白鹤,按律令,更是子爵一下不得僭越,你好大胆子,敢如此张狂。让本公子看看,你到是有多大本事。”韩山盯着神色阴狠的少城主。“黄老,给他点教训,打断手脚,带回去喂父亲大人赐给我的白蛟驹。”
被叫做黄老的独眼老头往前迈了一步,瞬间扑鼻的血腥味就冲向韩山的大脑。年色枯槁,弥漫着死气的老头,如鬼魅一般只留残影在原地,如消失办出现在韩山身后,干枯的皮包骨的手抓向韩山后颈。韩山的神识像是被一层浓稠的血液涂抹一般,根本来不及躲避如鬼魅一般的攻击。
却突然只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就是独眼老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独眼老人在地上抱着自己已经被风刃斩断的双手,不断哀嚎。
少城主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环视了下四周,除了依旧跪在地上的侍女,只有苍雪雷在静静的喝茶。他阴狠的瞅着苍雪雷,厉声喝到“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大胆贱民,我必请我父亲为我主持公道。剁了你去喂狗。”
苍雪雷缓缓起身,在韩山眉心清点,韩山神识越发清明。才知道自己险些被独眼老人杀死。
“好一个城主大人,也好一个少城主。本来,对于这种欺男霸女纨绔,我懒得搭理。像狗一样的人,杀你脏我的手。”听到苍雪雷的话,少城主怒瞪双眼,大喊三声,好,好,好,你想死,本公子今天成全了你。
说罢,将手里的青玉折扇猛地打开,运转猩红色的元力,射向苍雪雷与身后的韩山。并没有出现当时自己父亲大人花费巨资购买的炼器宗师傅所言元将受此爆炸,也难逃一死的情形。那柄蕴含着恐怖元力的青玉纸扇就这样轻轻停留在半空中,苍雪雷伸手接过纸扇,递给韩山。
只有身后的韩山看清了苍雪雷鼠如何控制住这柄纸扇的。苍雪雷在纸扇射向自己的时刻,只是动了动手指,一股无形的气旋瞬间包裹住这柄法器,甚至尖锐的气旋在微妙的控制下,直接剔除了少城主的精神烙印。
少城主恶狠狠的盯着苍雪雷,就像饥饿的野兽。
“在我催动青玉折扇的时候,就会自动向我父亲发出讯息,甚至记录你们两个的容貌,你们两个都别想活,都得成为我慕容府上饲养的血尸。”
破空声呼啸而至,一身材臃肿,皮肤泛着油光的肥硕胖子从雅香阁腐蚀店破门而入。身后很是跟随了三十余名气息让韩山压抑的高手。
如肉山一般的胖子看清苍雪雷后,没有雷霆出手,反倒是瞬间轰的一声跪在地上,用元气锁链一把抽倒少城主。”城主慕容宝山,参见雷亲王,犬子无知,还望亲王恕罪。“
苍雪雷没有低头看诚惶诚恐不断擦地落下来的冷汗。
抬了抬手指,风刃直接穿过人群,精准的斩掉了一头雾水的少城主的双臂。鲜血喷溅。
“杀你如屠狗,只不过怕你脏了我的手,都赶紧滚吧。“
说罢,举起腰间的银色酒壶小酌了一口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