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美女见过了,没见过你这么凄惨的美女。”唐文铮笑道。
被唐文铮这么笑,赵家欢更是气急败坏,刚想骂回去,身上突然被披了一件外衣,再看唐文铮,只穿着一件薄的T恤了,根本没有任何抵御寒冷的作用。
赵家欢惊讶的看着他,他把衣服给了自己穿,自己受冻。
“你不冷吗?”嘴唇被冻得青紫,不停的抖动,赵家欢说话都带着抖了。
“我说我冷你会把外衣还我么。”
一听唐文铮说这话,赵家欢缩了一下背上的外衣,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强势,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小女人。
天渐渐的黑了,晚上的雪山更冷,也更犀利,好在唐文铮白天的时候找了一个山洞,让他们晚上有地方可以住,虽然冷得不能睡觉了,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在外面一直被风刮着。
那么几件衣服根本不够御寒,赵家欢已经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如果还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唐文铮。”带着哭音,赵家欢只能向这里唯一的一个人求助,可是唐文铮更惨,身上的外衣已经给了赵家欢,那件单薄的T恤,还不能御寒,已经没有其它衣物了。
听到赵家欢叫他,唐文铮看向那边,正好看到赵家欢脸上挂着个眼泪,他无奈。
走过去,把赵家欢揽到自己的怀里,他是男人,比女人更耐冷。
赵家欢终于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丝温热,也凭着这次温热睡着了,在赵家欢闭上眼睛不久后,唐文铮闭上了眼睛,但他并不是因为睡着,而是被冷晕了,他已经把他的体温全部给了赵家欢,寒冷也侵蚀了他。
黑夜总是会消失,睡觉是最能够消磨时光的,这个夜晚,赵家欢梦到了好多东西,梦见了她的婚礼,她以为对面的那个人会是齐城,但眼睛一花,脸变成了唐文铮。
她以为她会生气,可是看到唐文铮的那一刻,她觉得她好幸福,齐城已经被她放到了身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阳光照下来,虽说是阳光,但没有丝毫的暖意,仿佛只是摆设,但也把赵家欢刺醒了,在唐文铮的怀里醒来,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她站了起来,按理说,经过这么大的动静,唐文铮也该醒来了,但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动,就像一座雕像,赵家欢也感觉到了不同,刚才她醒来的时候,唐文铮身上的温度高得离谱。
果然,他发烧了。
在这座雪山上,没有药没有医生没有医院,只有他们两个人,赵家欢着急了,他怎么办。
慌乱之下,赵家欢把身上唐文铮的衣服脱了下来,好不容易给他穿上,又怕他还冷,就把外衣脱了下来,裹到他脖子上,但唐文铮并没有改善,衣服上的冰在融化,也在吸收他的热量,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更冷。
赵家欢都要被急哭了,衣服不能取到御寒的作用,反而让唐文铮更冷了。
怎么办怎么办?赵家欢还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是那么无奈,如果再不采取办法让他热起来,恐怕他就会直接冻死在这里了。
糊里糊涂的,赵家欢已经把唐文铮身上的衣服又脱了,自己抱了上去,一阵冰冷从皮肤上传来,让她打了一个哆嗦,想到昨晚唐文铮也是这样对她的,就抱得更紧了。
“唐文铮,我……我只是还你昨天救我的恩情。”
冷……
赵家欢的意识里只有这么一个字,无尽的冰冷扑面而来,她就只能那么抱着他,只要她一躲,正面和冰冷做对抗的就会是唐文铮,虽然唐文铮是讨厌了一点,但她还是不想看他那么可怜。
两个人在雪山上,目标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他们毫无准备的上山,也没多少人知道,唐文铮经常夜不归宿,所以唐家的人没意识去找,至于赵家欢,她早就和父母交代好了,她住在齐家,而梁思妍以为赵家欢回家了,也没有做过多的关注,所以唐文铮和赵家欢就悲剧了,只能在雪地中坚持,等人发现他们两个消失了,再找他们的踪迹,发现他们进入了雪山,才能派救援队来寻找。
耽搁的东西多了,等第二天中午,赵父打电话给梁思妍问赵家欢怎样的时候,两家人一对才知道,赵家欢竟然一天都没出现了。
通过各种人脉的传播,三家家长终于汇聚在一起,发现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准备的进了雪山,就一直没出来,特别是知道昨天雪山还发生了一次雪崩,家长们脸都吓白了,恨不得把唐文铮找回来捶死,至于赵家欢,三家人都默认为是唐文铮带着她去的。
可怜的唐文铮就这样背了一背的黑锅。
在冰雪中等待,赵家欢的意识一会儿模糊,一会儿被她强行的清醒过来。
再无尽的时间中等待,终于等到了救援队的到来,而赵家欢抱着唐文铮已经被冻僵了,两个人好像连体人一样粘在了一起,让随之而来的赵父动容,也奇怪,赵家欢不是非齐城不嫁么,怎么现在会抱着一个男人。
救援队到一切就好办了,把两个人运回江城,送到医院去处理。
赵家欢很快就醒过来了,但唐文铮却一直都睡着,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赵家欢就一直住在唐文铮的病房里,非要等唐文铮醒过来不可,让赵父很是无奈。
赵家欢含着泪在医院里陪着唐文铮,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昨天一天在雪山上唐文铮保护她,而让自己一步步陷入险境,她好好的活着,唐文铮却晕过去这么久,自责,懊恼等情绪充斥在脑子里,后悔将她淹没了。
如果她肯听唐文铮的话停留下来,做好准备再上雪山,也不会出现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她就不应该上去,如果她不上去,就不会遇到危险,唐文铮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想看到以前天天在她屁股后面跟着,不断惹她生气那个人,而不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让她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