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公司里都呈现着一种特别压抑的气氛,林楠助理走了,温助理也消失在了公司里,所以就是他们下面的这些员工遭殃了,总裁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火、药,贱、人就开始喷,而且喷的理由是那么理直气壮,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了好多的问题。
这不,新来的前台部部长又被叫上去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前一位部长出来的时候是差点哭了的表情,这个新来的美女会是什么样呢。
然而实际上西宁抱着手,看着齐城,听着他一直不停地骂,已经半个钟头了,他还是没有骂够停下来。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温一宁在外面敲了敲门,其实他已经在外面听了好久了,有时看着他们完全停不下来,所以她只能主动的敲门,希望他们能够注意到自己。
二爷就在不远处等着她,是把她送到这里才离开的。
一听到温一宁的声音,齐城就把那些什么错误全都放下了,瞬间觉得什么都不是事儿,只要温一宁在就好了。
“一宁,你快进来,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定自己形象还好,齐城从办公桌上起来,走到门口扶着她。
“不不不……我是来辞职的,这是辞职信,给你。”
慌乱的把搭上自己手臂的双手给拿开,温一宁抿了抿自己干巴巴的嘴唇,真的面对这个男人辞职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的,甚至是有些害怕。
把手上的辞职信硬塞到齐城手里,温一宁想要转身走,但是一抬起脚就碰到了门,碰碰撞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转了,心里也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想法。
齐城看着手里的那封辞职信,刚才还瞬间变好的心情现在一样都不好了,见到她那么高兴,没想到她却是送辞职信过来的。
“你并没有理由辞职,现在也没有到你要生产的时候,所以我拒绝你的辞职申请,你当出来工作的时候也是签了合同的,两年的合同期,合同并没有到期,所以你不能走,如果你走的话,我们公司的法务会向法院提起申请。”
把那封辞职信,直接丢去了一边的垃圾桶,齐城愤怒了。
温一宁现在站在门口真的很慌乱,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现在她的眼睛比早上更严重了,可以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周围都没有任何区别。
二爷在远处看着她,自然是知道她现在的心慌的,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和齐城说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须要做完,那封辞职信,并不只是一封单纯的辞职信,里面涵盖了所有一宁的病情,齐城看了也就罢了,如果不看的话他也没办法,他可以带着温一宁直接离开,那么一点违约金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总觉得去哪里都会碰壁,到哪里都会把自己碰的头破血流。
西宁看齐城也没有继续教训她的功夫了,干脆自己就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傻姑娘,看着还挺漂亮的,没想到竟然是那个榆木脑袋的助理,要想辞职可得好好的费一番心思了,不然得被剥削死。
这次要不是老爷子让自己过来,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齐城这个人,绝对的公私分明,不会因为和你私底下有什么关系,在公事上就对你宽带一些,今天早上她被带进来使劲的骂就是一个范例。
不过她觉得也是齐城小题大做了,前台的人空,缺了一分钟而已,齐城偏要说那一分钟就可能错过了好多的生意,他要这样想的话那就把自己气死吧,她无所谓的,又不是她家的生意,赚得的钱又没有她的份。
温一宁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齐城在里面坐着看着文件,因为温一宁在门口悔过呢,所以齐城就没有管她,但是其实现在她心里是充满了彷徨的,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世界给遗弃了,这种心中的错失,让她不知所谓。
温一宁在门口站了一早上,齐城在办公室里也做了一早上,齐城以为温一宁会跟他道歉的,但是她就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二哥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接她。
“你哭什么,我才该哭呢,昨天你莫名其妙的没在了,林楠又被我派去非洲做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忙,去你家找你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忙完,饭都还没有吃就去找你了,谁知道还被你拒出门外了。”
站在温一宁面前,从心底里他是不想她哭的,因为他们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宣过誓,会把她一辈子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永远都不会离开她让她受伤。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誓言,但是种种的错误,种种的误会都不愿意解开,两个人之间凭空又添了许多的隔阂,以前他没有失忆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已经够多了,失忆以后,她不了解他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所以很多时候不安全感充斥了她的内心,让她不敢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
“这是辞职信,我真的要辞职了,求求你批准我走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去把垃圾桶里的辞职信捡了起来了,然后又再次塞到了齐城手里,信封上面有一些污渍,但是温一宁好像都没有看到。
看着这封又回到自己手上的辞职信,齐城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它撕掉,或者是揉成团,再次丢到那个垃圾桶里,让他永远都不要见到它。
但是温一宁是祈求的,祈求他看看那封辞职信,赌气得把那封信打开,动作粗鲁的把信封都撕坏了,但是里面那些字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上面很详细的描绘了温一宁的病情。
以及昨晚到今天,哭了一晚上,之后好像失去了眼睛的事情。
怪不得她一直站在门口,不是不想走,而是没有人搀扶着,根本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