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门,先是把周芷若安排好住的地方之后就一路径直带着周云泉来到大殿,只见宋远桥正在那与俞岱岩两人品茶聊天了。接到弟子通报的他们看到陈子昂十分开心,赶紧让坐下先陪他们好好聊聊这些年他和云泉到底过的怎么样。
坐下来后问候过师父还在闭关,简单说了说行程生活的陈子昂问道“我让师兄您找一部分聪慧弟子准备好了么?”
宋远桥笑呵呵的说:“自打八弟你来信之后我就精心找了十几名不擅习武的弟子让他们精研医书了,不知道师弟你说的神医什么时候来?”
陈子昂一努嘴示意了下旁边的周云泉:“这不就是喽。”
宋远桥的笑容顿时停滞在脸上:“这云泉师侄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他又何来的神医本事,师弟还是切莫说笑了。”
陈子昂无奈的看着他:“谁说笑了,鲁肃还夸过吕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呢,就不许咱们的云泉师侄也刮目相看不成?”
宋远桥连连摇头:“就那吕蒙也是苦读兵韬谋略数年才有非昔日吴下阿蒙的说法,而云泉师侄下山之时可是从未看过医书……你师兄我可从来没听说有人能够两年学出个什么来。”
陈子昂振振有词:“您别看云泉学的时间短,但是教他的可是神医,哪能和一般情况一样么?您就信我的没错,要知道我可是把我们武当声誉大振力压少林的希望都放在云泉身上了。”
宋远桥奇道:“这云泉师侄怎么又和我武当的声誉挂在一起了?”
陈子昂嘿嘿一笑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少林之所以能够维持数百年声誉甚至有天下武学出少林的说法,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少林派俗家弟子遍布天下,有任何事情都能在各地引起呼应。论到俗家弟子我们武当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们比,因此我们只能另辟蹊径。”
看着宋远桥、俞岱岩甚至周云泉全神贯注的听着,他得意的说:“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更何况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若是一般小灾小病还则罢了,若是伤势严重或中了些奇门毒药,很多人都只能选择坐以待毙。如果我们在武当派山下开一个医馆,就云泉师侄的医术必然求医者络绎不绝,到时候不光收取看病费用,但凡武林中人还要领我们武当一份情谊。届时每年再培养几个接班人,我武当靠着医馆也能结下莫大的善缘。到时候病是在武当看好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即便不好出手,总是会记着那份情对我武当有所偏好吧。”
宋远桥一听他的‘好计划’当下摇着头说:“师弟,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想到这个主意?想那江湖神医虽说不多却也代有人才出,但是考虑到其后果却是很可能适得其反最终也是没人做的。”
陈子昂纳闷了:“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会适得其反?”
“须知道人力终有尽时,当患者闻你的大名而来最终却被你告知无可救药之时你要知道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那家属在失去理智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即便是一时出了个神医能包治百病又怎么可能代代神医?那扁鹊、华佗的前车之鉴可是去之不远呀。”
陈子昂眼睛一瞪:“他们那是镇不住场子,我等师兄弟每日去一人坐镇我看谁敢闹事?”
宋远桥反问:“即便人家不闹事,没把人治好甚至治死,你依旧名声不保。须知人家可是不管你只是神医而不是神仙,那些人只知道你是神医就必须要治好他。”然后语重心长的告诉陈子昂:“我等正派人士,当以匡扶正义斩杀邪魔为重任,因为这样是永远不会犯错的!”
陈子昂一听顿时蔫吧了,合着医闹不是现代社会才有的呀。只得叹了口气:“算了,那让云泉培养几个大夫日后为门派内弟子医治伤病就算了,反正我这两年也不能白浪费啊。”
宋远桥点了点头:“我和师父商议的结果也是如此。若云泉真是医术出众,日后难免也有同道上门求医,只是到时候如何把握还得斟酌再三了。”
陈子昂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到时候话了,却说六哥哪去了?”
宋远桥还在思索俞岱岩就告诉他:“这个我知道,六弟近些日子一直在教导那些弟子入门剑法,现在应该还在那演武场未走。”
陈子昂一听立马就和宋远桥两人告别拉着周云泉往紫霄殿外走去。见陈子昂兴致勃勃的,周云泉好奇的问道:“师叔,你去找六师叔干什么?”
陈子昂欢快的回答:“我去告诉他找到纪晓芙师姐了呀。”
周云泉一把拦住他:“师叔,咱们不是答应了人家不会告诉别人她的踪迹的嘛?”
陈子昂不耐烦的扒拉过周云泉的手,然后搭着他的肩膀:“是呀,我答应过不告诉六哥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自己找到了那应该不怪我吧?”
周云泉很不习惯的扭着肩膀:“师叔,注意形象!可是即使您这样做那纪师姑肯定猜到是您泄露的,到时候肯定会走的吧?”
陈子昂呵呵笑道:“那又怎么样,只要她女儿还在她就不会轻易乱跑,到时候叫殷六哥努力呗。试试就算失败了总比蒙在鼓里一点希望也没有的强吧。”
周云泉刚要在说些什么陈子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安啦,很多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复杂的,知道情况的殷六哥肯定会很难过,但是无非是最后一拍两散纪师姐硬是要走而已,咱们想尽办法拦住不就成了。可是如果你非要隐瞒着不告诉你六师叔,到时候会有什么结果你想象得到么?”
周云泉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情非要瞒住了自己的师叔,以后真要暴露出来即使大家能够理解他们严守秘密,但是想来心中的疙瘩是不可能消得下去的,若是殷师叔再出点什么情况他们可就是武当派的大罪人了。
陈子昂看着他似乎有点明白的样子就拉着他边走边说:“想明白了就好,放心,我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出卖纪师姐的,毕竟大丈夫言出必行呀!这个邀功请赏的机会师叔就忍痛留给你啦!你看,那不就是你六师叔嘛,快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吧,你六师叔要是高兴了再传你两手那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要知道他的剑法可是我们二代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别说你师父就算悟性最高的五师兄在剑法一途都比之不上。”
周云泉顿时懵逼了,合着你是好人大丈夫为什么就非得要我做那不守信诺的小人?再是摇头想要抽身却也是来不及了。
远远地看到陈子昂二人的殷梨亭当即漏出了开心的笑容朝着二人走来,还没及到面前就对着陈子昂说道:“八弟,这两年你可是一直在外面也不会来看看我等师兄们,我们可是想念的紧,没想到书信也不来一封就闷不吭声的回来了,好歹也让我们去接你一下呀。”
陈子昂嘿嘿这说:“这不我也是想念大家的很嘛,只不过一些琐事耽误了下而已。却说六哥近来如何了。”
殷梨亭一指那群正在练剑的弟子:“这不大哥叫我指点一下这些弟子的剑法如何,这几日正忙于此事呢。不知道八弟的功夫进境如何了?”
陈子昂摆了摆手:“‘太极功’进境只是略有小成而已不值一提,不过神通方面嘛可是很不错的哟。嘿嘿,不知道六哥可有兴趣比试一下?”
殷梨亭连连摆手:“不必了,论武功师兄我倒是信心十足,但是像你这种神通天生的人就算师父也无可奈何。真真是羡慕死人了。”
陈子昂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却说这两年六哥和纪师姐有何进展不?小弟我常在皖境却是不太了解了。”
殷梨亭当时的脸就红了,扭捏着说:“却是从何说起。”
陈子昂笑道:“六哥但就直说呀,我等师兄弟却还有什么不好直说的。”
殷梨亭只道:“近年来师兄我只是在武当山教导弟子剑法,却也未曾去过峨眉,只是听峨眉来人说过她一直行走江湖未曾回山。”
陈子昂看着这个腼腆的六哥心里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社会的一句名言:“活该你单身一辈子!都尼玛订婚了你丫倒是多跑动呀,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啊!待在山上两年多不但没去过峨眉主动接触,就连知道纪晓芙行走江湖也不去主动关心照顾下。难怪纪晓芙最后会对强行哔了自己的杨逍动心,缺爱啊!”
用微不可查的怜悯眼光看了一下殷梨亭之后,陈子昂转而说到:“那个师兄呀,这次小弟前来也是因为云泉这个师侄似乎有事情对你说。”
殷梨亭奇道:“哦,云泉师侄找我却是有什么事情?”
有些慌乱的周云泉支支吾吾却也一时说不出口,陈子昂赶忙一推他:“问你呢,有什么事情。”
周云泉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陈子昂欲罢还休,陈子昂再一推他挤了挤眼睛:“什么事你倒是说呀!说完还能被吃了不成?”
最后被挤兑着急了周云泉看实在没招了治好眼睛一闭:“我好像看到峨眉派的纪师姑就在山下一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