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4080000000143

第143章

甫一出窗子,便望见对面房檐上黑影重重。

这时四人身在半空,没半点遮挡,也无从闪避,若是箭矢齐发,定然难保周全,如今实属无奈之下的搏命。

徐少卿和高昶半悬着心,各自暗运内力遍布全身,护住高旭和高暧。

然而对面却并无动静,想是夜色昏暗,以为是几具被踢出窗外的尸体,并没在意。

转瞬之间,四人已落在地上,就势滚入暗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次搏命之举算是赌对了。

耳听得客栈内乱声渐小,像是里头的人已所剩无多,不远处的棚下却是空空荡荡,再仔细瞧,就看地上影绰绰的躺满了一片,那些之前还好好拴在槽边的马匹、骆驼竟全都倒毙了。

徐少卿颦眉轻叹,方才那点小小的庆幸登时烟消云散。

对头这般处心积虑的安排,绝不会留下活口,稍时杀尽了里面的宿客后,定然会大肆搜寻,不使任何一人漏网,若不在那之前离去的话,便再无脱身之机了。

可眼前已无马匹可用,若只这样徒步冲出去,定会被发觉,想逃出这包围森森的天罗地网更是绝无可能。

时间无多,须得当机立断,可现下究竟该当如何是好?

垂下眼,借着一点微光见高暧眸光星闪,正凝望着自己,却无丝毫惧意,唇角还泛着甜甜的笑,只是偎依着自己,仿佛这样便已满足。

他心中一痛,忽觉自己似是又失信于她了。

这时客栈内的惨叫声已停歇了下来,即便再外头,似乎仍能嗅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

门口处脚步声又起,应是那些黑衣蒙面人从里面出来,外头的围困之敌似也开始动作了。

徐少卿抽唇苦笑,暗叹大势已去。

忽然间,只听背后土坯墙外马蹄声响,由远而近……

他浑身一颤,转头看向身旁。

高昶也已听到,与他目光一触,便颌下轻点。

此刻也无须多言,徐少卿垂眼下去,在高暧肩头轻拍了拍,便放开手,两袖在地上一拂,耳听得马蹄声已至,忽然纵身跃起,扬手甩出满袖的碎石土块,激射向对面屋檐上的重重黑影。

几乎与此同时,已起身的高昶沉气凝神,将暗运劲力的双臂平平退出,那土砌的矮墙受不住猛击,登时崩塌了一片。

恰好从旁经过的人马猝不及防,被排山倒海的劲力和碎土块掀下马来。

高昶余势一收,拉起高旭冲出墙外,翻身上马。

这边徐少卿抱着高暧赶到近前,也抢了匹马跃上。

如此识破惊天的一下,自是无法再遮掩,附近房檐上的弓弩手已回过神来,立时发箭朝这边攒射。

客栈大门处那些黑衣蒙面人也听到了声息,疾奔而来。

此时容不得半点迟疑。

徐少卿和高昶拨转马头,循着房檐下避开箭矢,只要绕出这镇子,便有脱身的机会。

刚跑出两步,就听高旭一声闷哼,身子歪斜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另外三人都跟着心头一紧,回眼看去,就看他斜撑在地上,左腿股侧扎着一支二尺来长的翎箭,前端已尽数没入肉中。

“大哥!”

高旭疼得面色泛白,腮边抽搐着,眼见身后追兵将至,扶着腿大叫:“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高昶却是不管不顾,探手下去将他拉起来放在身后,双腿在马腹下重重一夹,朝前方疾奔而去。

徐少卿策马跟上,刻意让自己挡在最后。

尽管贴墙而走,避过了大部,仍不断有箭矢攒射而来,有的将将耳侧擦过,他们无从闪躲,只能策马狂奔。

这时前方忽然蹄声大作,十数骑人马迎面奔来,后面还不知跟着多少,唯见那一把把弯刀在昏暗中银光雪亮。

倘若被正面截住,一切便都完了。

徐少卿目光微斜,瞥见斜侧墙下有辆废旧板车,心念微动,提缰策马奔过去,右臂暗运内劲,袍袖疾挥,使尽浑身力气卷起那板车掷出。

但听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几骑迎头而中,人马应声翻倒,跟随在后的只怕踩踏失蹄,赶忙勒缰止步,冲击之势立时缓了下来。

高昶窥此良机,哪敢怠慢,拨转马头,便斜刺里冲入近旁的巷子,徐少卿赶忙跟上。

这里果然并无伏兵,两人只顾策马向前狂奔,疾风般掠过巷子,从篱栅上一跃而过,冲出镇子。

身后“哒哒哒”马蹄声又起,追兵已重整旗鼓赶了上来。

徐少卿略一沉吟,忽道:“陛下,如此下去恐不是办法,咱们分路走吧。”

高昶回眼望他,已知其意,便点头应了一声。

这说话间已有些诀别的意味。

高暧只觉心头不自禁地被揪紧了,转眼看时,见高昶也正看着自己,双目泛红,可视线一触,赶忙又避开了。

高旭面色苍白,却咬牙笑了笑,高声道:“皇妹,徐卿,咱们有缘再见了!”

这话像是又在心痛处戳了一下,高暧眼眶发酸,泪水登时涌了出来,徐少卿这时却已转了向,朝另一边奔去。

她奋力朝回望,瞧见的却只是重在一起背影,愈来愈远,转瞬间便在苍茫的夜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耳旁却听到鼻间的抽息,似是他也情难自已……

镇外墨影如云,中间一骑却是白马如荼,悠然而立。

罩帽兜面遮掩,不见容貌,唯有那双眼精光四射,犹似含笑。

夜风拂动,撩起他背上铅灰色的披风,更透着股森然之气。

一名黑衣人近前躬身报道:“主上,点子分作两头去了。”

那跨白马的人鼻间轻哂,跟着道:“分一队人去那边追,其余的跟本尊来。”

言罢,提缰便走,身后百余骑紧随其后。

纵马奔袭,不片刻工夫便望见前面那一骑两人,但胯下脚力似已有些不济。

那人也不多言,扬鞭向后抽了两下,那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

身后的人也跟着扬鞭催马,两边相距愈来愈近,渐要追及。

“不许放箭,围上去抓活的。”

他似乎刻意提高声音,全不在意前面的人听到,随即一跃,竟从马背上蹿起,猎鹰搏兔般扑了过去。

徐少卿身在马上,便觉背后风起,心中大惊,此刻高暧就在身旁,若催动内力相拼,定会殃及到她。

说时迟,那时快,凌厉的劲风已袭到脑后。

他无暇细想,匆忙回身硬接了对方一掌。

但听“嘭”声巨响,那劲力排山倒海般涌过来,连着高暧一同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徐少卿身在半空,像断了线的风筝,却不忘托住她背心,自己却重重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当即鲜血急喷。

高暧侧倒在地,赶忙回头,就见他手抚着胸,面色惨白,口唇间血色殷然,当即扑上去扶住他,急问:“你怎么样?”

徐少卿此刻胸口气血翻涌,竟说不出话来,却不愿叫她担心,勉强点了点头。

周遭蹄声四起,追兵已从侧旁绕过,将两人团团围住。

那鹞鹰般灰扑扑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双臂一抖,背上披风拂动,缓步上前。

高暧挡在徐少卿身前,眼望着那人走到近处,翻开罩帽,揭下兜面,露出一张长须垂颌,俊朗儒雅的面孔。

她有一瞬的懵然,这人自是从没见过,可偏偏又有那么一种怪异之感,仿佛与他并不陌生,只是隔了许久,重又相见。

那人也自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阴寒的眸光忽而变得迷离。

那清丽的小脸像极了当年的她,如瑶池清泉,极峰雪莲,单单只是望着已然心神具醉。

这么多年来,她仍是那么美,竟半点也没变。

可目光下沉,落在那隆起的肚腹时却凝住了。

他口唇微张,似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响,隔了一会子才哑声问:“你就是云和?”

“是。”

高暧点点头,却朝徐少卿身前又遮了遮。

那人默然望着她半晌,呵呵笑道:“好,好……”

笑声未落,便转过身,重又将罩帽兜起,纵身跃上马背,扬手叫道:“走!”

乌云遮月,遑夜如晦。

劲风的呼号与身旁箭矢掠过的尖啸声重在一起,挑动着心中已然绷至极限的那根筋弦。

胯下那匹马四蹄飞点,口唇间已溢出白沫,高昶却仍旧猛夹其腹,呼喝催促。

“大哥,莫怕,咱们一定冲得出去!”

“嗯……”

身后的高旭低低应了一声。

“驾!驾!”

高昶牙关紧咬,只顾催马疾奔。

身后马蹄声渐渐疏远,如蝗的箭矢也停歇了下来。

回眼望去,星月朦朦下的天地是一片苍茫,这才轻吁了口气,欢声道:“大哥,咱们脱身出来了!真的出来了!找个地方,我帮你拔箭裹伤,稍时会疼得厉害,你忍着些,敷了药,过得半日便不碍了。”

他喘息几下,又续道:“正好让这马也歇歇,待天亮后咱们就启程先回边镇,我已命人接应,你先在那里好生将养几日,以后么……反正那帮子西域胡商也没了,你索性便随我回永安去,就算不愿呆在宫里,便去江南、荆楚、川蜀、南粤,咱们大夏多得是好地方,你大可随心游历,若是倦了便回来找我,或是等国势安定了,我也同去,你说好不好?”

他一路说下去,自己竟生出几分向往,又问了几声,才发觉背后的人全没应声,身子紧贴着自己,已然软垂了。

高昶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勒住马头,转过身去,就见高旭果然已耷下了头,那背心处竟还扎着三支翎箭,鲜血浸染……

“大哥!”

他长声惊呼,翻下马背,轻手轻脚地将高旭抱下来,托在臂弯中,探探鼻间,已是气息全无。

“大哥,醒醒!大哥,不……”

他抱着那已有些发凉的身子,只觉脑中嗡响,手捏在箭杆上抖个不停。

喉头咕哝一声,赶忙扶那身子坐好,自己盘膝坐到背后,一手扶住他肩头,一手掌心贴在他背上,调集全身内力缓缓注入。

“大哥,我定能救得了你,放心好了,一定能!”

心中默念,那神气却什么也定不下来,自己也渐渐有些乱了。

就这般过了好半晌,高旭非但没有醒来,身子反而开始发僵。

“大哥,大哥……”

高昶心头一沉,还想继续催动内力输气给他,可贴在背上的手却不自禁地向下滑。

那已僵直的身子向后一倒,靠在他臂上,却是面目如生,唇角犹带一抹笑意……

天明时分,乌云遮了日头,阴沉沉地压下来。

边镇城楼上,留守的龙骧卫军将刚刚上关,到垛口一瞧,便遥见远处一人徒步而来,身上似还背着什么。

他注目凝望,观其步履行态,立时便认出是当今陛下,赶忙令守将开关,自己则匆忙下去备马,领着手下兵士出迎。

一路奔近,才发现他满身血迹尘污,背上背的竟是个人,不禁吃了一惊,当下催促加快步子,迎上前去,翻鞍下马,率众跪拜。

高昶面色清冷,不发一语,只顾背着背上的人继续朝前走。

那军将不明所以,索性起身跟上去道:“末将等苦候了两日,陛下可无碍么?”

言罢,见高昶仍是不应,又上前欲将背上的人接过来,却不料竟被他一把推开。

那军将讨了个没趣,赶忙谢了罪,领着一众兵士步行紧随其后,护着他入了关。

高昶一路行至行辕内堂,才将背上的高旭放下。

那跟来的军将常居京中,任警跸之职,一见那张面孔,当即惊得目瞪口呆,慌忙伏地跪倒。

“预备香烛灵堂,朕今晚要为先帝守夜。”

“是。”

那军将应了声,却又道:“禀陛下,前晚咱们在戈壁上救下的那人……”

“死了么?”高昶面无表情地问。

“回陛下,随行御医已诊治过,外伤虽重,但此人内力深厚,性命当是无忧,只是眼下还未醒,尚须休养些时日。”

“那便继续留他在此,待到醒了,便不惜一切代价,密送他回隆疆,不得有失。”

那军将唯唯而应,起身退了出去。

内室重又归于寂静。

高昶站在榻边,俯身握住高旭僵凉的手,轻轻摩挲着,低声温然道:“大哥,明日咱们就回家,你再不用这么累了。”

凝立良久,却听门外轻叩,方才那军将的声音道:“陛下,末将有要事奏报。”

他微一颦眉,不愿叫人再惊动高旭,便将手放脱,轻轻归拢到他身旁,这才转身推门而出。

“何事?”

“禀陛下,方才有人叩关……”

“叩关?猃戎人还是崇国人?”

“回陛下,只有一男一女,也没说话,只用暗器掷了件物事上来,带着字条,言明请陛下亲启。”

那军将说着便双手托着一只锦绣荷包捧到面前。

高昶凛眉接过,只觉触手厚重,里面果然装有东西,当下背转过身,扯开系带,顺势倒出,那东西便落入掌心,竟是一块虬龙盘踞的玉璜,五爪狰狞,沁有血色。

他浑身一震,回头急问:“人呢?”

那军将愕然:“这……”

高昶也不待他再说,抓着那玉璜疾步奔出行辕,一路冲上城关,凭栏远眺。

猎风呼啸,黄沙漫卷。

那天地苍茫处似有两人一骑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不见……

他鼻间一酸,泪下潸然,面上却作欢容,喃喃道:“胭萝,一路平安。”

翌日,本应旌旗招展的队伍却是全副丧衣白绫。

天子乘舆内停放显德帝高旭的梓宫,高昶齐衰麻衣,扶灵步行。

向南行了二十余日,方始回到京城。

内阁首辅张言与陆从哲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服丧相迎,先帝梓宫到时,哭声震天。

在两名阁臣身旁还有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稚气未脱。

他便是仁宗皇帝与慕妃所生的幼子,近日才秘密从夷疆迎回。

高昶回宫,即刻颁布两道谕旨,其一,显德帝高旭归葬显陵,追谥庙号惠宗,先前停于享殿的孝感皇后亦与帝合葬,全国服丧三年。

其次,仁宗皇帝第四子依宗室典章,赐名高昍,晋封楚王,不令就藩,留居宫中,令拜内阁二辅臣为师,教导习学,开讲经筵。

旨意一下,百官凛遵。

遂罢了朝会,昼夜于崇安殿守灵,七日后先帝大葬。

此时边关传讯,崇国瀛山王狄燊获罪,被赐自缢,崇皇退居太上,由太子狄锵继位为帝。

又过月余,崇使来朝,先吊惠宗之丧,又递国书。

高昶览后赐准,遣礼部尚书随崇使北上,至隆疆回复。

翌年初春,两国陛下亲至边关,立誓结盟,约为兄弟之邦,永不相侵。

自此,两国再无干戈,夏国亦始免北患,边境之地生育蕃息,牛羊被野,商运亨通,百姓安乐。

高昶回京,从此放开手脚整顿吏治,重兴海运,恢复前朝废弛的新法,数年之后流民日少,祸乱渐轻,州府吏治一时清明,国家税赋年年增长,渐渐重现数十年前的盛景。

而他日日临朝,夜夜观书待旦,事必躬亲,不曾稍有懈怠,并时时将高昍带在身边,训谕教导,后又令其见习理政。

天承十一年,帝上崩,年止三十五,无嗣,追谥庙号成宗,遗诏楚王高昍继位,年号永宁。

消息传出,举国痛悼,高昍几度痛哭昏厥,亲扶梓宫入葬承陵,阖城百姓扶老携幼,自愿送至城外三十里,仍不忍散去,痛哭而卒者数以百计。

高昍悲痛至深,辍朝一月有余,翌年改元,仍旧厉行先帝新政,但他性子温和,在位期间颇行仁义,与民生息,又多有智举,只十余年间,便已远超前代,后世将两朝合称“天永中兴”。

这是后话,不表。

春日又至。

西北域外黄沙漫漫,满目苍凉。

可那两山所狭的谷中却是不分寒暑,鲜花绿树,流水雀鸣,永远都是那般令人心旷神怡。

清溪绕田,两间草庐相依。

徐少卿立在廊下,一手揽在高暧腰间,一手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腹,轻轻抚动。

“每日里都这般摸来摸去,还不够么?”

“我早说过,这辈子都亲你不够,摸一摸算得什么?”

她俏脸一红:“说的是这孩儿,又不是我……你说这一胎是男还是女?”

他在背后笑道:“这还用问,定然又是个小子。”

“啊?光那两个小捣蛋,就叫我头疼得不行,若再添一个还不要了命?不成,不成,这胎该是个女娃,好歹也叫我省心些。”

高暧说着,自己却在肚子上抚了两把,像在暗作鼓励。

“呵,若是个女儿,定然像你这般,日后出去了,岂不要惹出许多风流债来?”

“咱们在这里好得紧,干嘛还要出去?”

听他这么说,她不禁一愕。

他拥她入怀,柔声道:“咱们两个是心倦了,自然不会再走,可孩子们终究不该一辈子圈在这里,早晚都该出去瞧瞧。”

“我倒觉得还是这里好,你瞧,祯儿和祺儿可有多开心。”她不以为然,顺手朝不远处一指。

徐少卿望着那正自嬉戏的两名小童,欣然一笑,没再言语。

然而他们却不知两个孩子正闹着别扭。

“哥,每回捉了蛐蛐,你都将大个的给我,这样斗赢了也好生没趣。”

“嘿嘿,爹说过,我是大哥,自然要让着你些。”

“哼,又是爹说的,让来让去真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那你想玩什么?”

“嘻嘻,爹武功那么高,我就想着有一天能学到爹那般本事,出去行侠仗义,哥,那时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么?”

“好啊。”

同类推荐
  • 美妆达人后宫网红生涯

    美妆达人后宫网红生涯

    现代中医传人宋晚卿魂穿古代,成了刚进宫的小贵人,为了保命,她使出看家本领给各路娘娘养颜护肤,莫名其妙统一后宫。厉北漠最近觉得后宫有点不对劲,平日里缠着他的妃嫔已经不见了踪影,细细一打听,才听说都在华秋宫排队等护肤。厉北漠打量着瓶瓶罐罐,淡淡开口,“朕听说这后宫成了你的后宫?”宋晚卿冷汗:“皇上说笑了,臣妾都是您的,这后宫自然也是您的。”某皇帝闻言舒展了嘴角,“既如此,今晚你侍寝……”
  • 下堂妇的幸福生活

    下堂妇的幸福生活

    我们家有祖训,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如今你已有子,当然女儿也可。我还可以帮你教训宋朝卿我还可以照顾你和孩子我还可以让你姨娘母凭女贵你还要走吗?不走了。白露狂摇头。顾谨拱手,娘子,小生名谨,字暮然,余生请多指教。甜文
  • 绝世宠爱之非你莫属

    绝世宠爱之非你莫属

    佣兵组织精英夜影意外魂穿成琉璃国将领的废材嫡女-宁菲儿。哼,废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废材。配备一个鸡肋随身空间?这也就算了;被下慢性毒?等我抓住你有你好看的;母亲的尸体不翼而飞?待我去查清。emm...为嘛这个长的好看实力又强的妖孽总是对我那么好?等等......可恶!又被强吻了。
  • 快穿之攻略主角的千层套路

    快穿之攻略主角的千层套路

    言观晚上玩手机的时候被迫穿越。穿成万人唾骂的潘金莲?言观扶额,这是什么坑爹系统!虽然攻略主角很困难,但俗话说得好,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 长夜漫漫兮

    长夜漫漫兮

    穿越了,还不止杜若一人,男神也来了,还成了杜若的跟班。嘿嘿,这可是一个可以“吃人”的世界……
热门推荐
  • 开局在超神学院朝九晚五

    开局在超神学院朝九晚五

    【新书:人在超神开局获得冥王模块,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看】【超兽篇】距离穿越超神已过去几万年,周泽扫已知宇宙,荡平虚空,成为了宇宙之主。当宇宙之源完成度百分之百的那一天。宇宙大变,七大平行宇宙开启,超神宇宙作为第八宇宙出现在了超兽的世界之中...冥王复活之际,周泽作为第八宇宙的霸主该如何带领泽法天使文明,带领超神学院,活跃在超兽的舞台之上?【超神篇】周泽穿越到数万年前的超神世界,成为了一名天使,又获得了上下班打卡系统,每天只需上下班打卡就能获得奖励。至此之后,一个上班无敌,下班咸鱼,从不加班的靓仔渐渐活跃在诸方势力的面前。且看周泽如何一步一步“佛系”登顶~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不要走

    不要走

    杭芾怿:我们的生活,就像两个圈,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去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集,直到那个夏天,我们像两颗高速运转的小行星,碰撞融合...林晨:感谢生命,让我在最可以放肆张扬的时间里遇到了他...林暮:我恨她,因为她的光芒总是如此耀眼,但我却依然依赖着她...
  • 诡时

    诡时

    姜博最近感到很不宁静,他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人,但是每次回头都没有人.....
  • 苍罗武神

    苍罗武神

    这是一个武的世界。我拥有荒古前的第一体资。天赐神体。我身拥神体血。打破这天地规则。突破武帝。成就武神巅峰。
  • 奇技界

    奇技界

    葛不正,一个带着地球传承的山东人,如何在科技和修行并行的奇技界闯出一片独特世界?
  • tfboys之逗比青春

    tfboys之逗比青春

    这是第二部,第一部在逐浪网《原谅我们都是逗比》
  • 公主VS王子:看谁先OUT!

    公主VS王子:看谁先OUT!

    古灵精怪的小魔女因为一个小意外而离家出走来到了自以为安全的星辰学院,但是这里真的很安全吗?自从她来了之后,星辰学院就没有太平过。
  • 仙幕传

    仙幕传

    玛雅文明预言的世界末日并未如期而至,却从此拉开了大世界的修仙的大幕。一个少年,为寻兄进入上古先民遗族的古祭坛穿越而来到异世,从而走上了修仙而寻长生的道路。看少年如何在天骄辈出、群星璀璨的大世屹立巅峰,并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以及探寻世界末日古老预言的缘由。
  • 人心中的曙光

    人心中的曙光

    一个年轻人,是为什么爱上了推理,它有着什么样的魅力,他又是怎么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侦探,又是什么让他拥有不一样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