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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谋士之言

辞别曹丕,秦成慢慢回到府中,在院内来回踱步,他仔细的将西凉与许昌之间的利弊做了反复对比,最终还是觉得协助曹操消灭马超最为实在。

太阳落山,晚饭吃罢,秦成与祝融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就有丫鬟前来通禀,隔着窗户对秦成喊道:“州牧,庞统、法正、黄权三位大人已经来到书房,不知大人何时召见?”

这么早?秦成揉着眼睛看着微亮的窗户。

“夫君要不要再休息一会?”祝融穿着一身亵衣,露出香肩,笑吟吟的问秦成。

“算了,让谋士久等,不是明主之道!”秦成一边穿衣一边朝窗外说道:“告知几位大人,我稍后就到!”

丫鬟应了一声,缓步离开。

过了一会,秦成洗漱干净,一身锦袍,来到书房。

因为早晨,阳光还不是十分明朗,所以丫鬟在四周点起了几只红色蜡烛,屋内早已经生好了木炭,庞统三人坐着木榻正围着木炭小声说着话。

“几位先生来的早啊!”秦成笑着说道。

“打扰主公休息了!”见秦成进屋,三人一齐起身参拜。

“此时已经卯时了,哪里能算上打扰,倒是我贪睡了!让几位先生久等了!”

秦汉时期官署衙门卯时(早晨5时至7时)就已经开始办公事。官员查点人数时叫“点卯”,吏役听候点名叫“应卯”,其点名册称为“卯册”。若需签到,则称为“画卯”,所以许多勤劳的国君与大臣在卯时都已经正式开始工作了。

“孝直,先说一下你会见几个使臣的结果吧!”秦成紧了紧衣服,看着法正先问道。

“回主公,属下昨日与江东的鲁肃、襄阳的孙乾、汉中的杨柏都有过交谈。首先见的是汉中的杨柏。他此行主要是为了打探秦军的虚实,言谈中,提到张鲁担心秦军北上,属下自作主张,虚掩了一番,希望能稳住张鲁!”

“张鲁确实昏庸,不过据说手下有个名叫阎圃的谋士很有眼光!”秦成听完说道。

“阎圃是益州名士,巴西南充人。早些年跟随张鲁进驻汉中,是张鲁最心腹的谋士。此人颇有野心,曾建议张鲁自立为王,被张鲁拒绝了!”黄权在一旁说道。黄权本就是益州人士,对张鲁手下的文武之将都有了解。

“汉中我们是一定要拿下的,刘备与孙权那?”秦成不再理会汉中,问起其余两个势力的情况。

“鲁肃代表孙权前来,极力希望孙秦两家和好!鲁肃不愧为外交大师,里外都很圆滑,属下都快被说心动了!”法正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江东与益州中间夹着刘备,鲁肃的意思是,我们两方携手,可以平分荆州!”

“平分荆州?孙权恐怕想自己独吞荆州吧,我敢肯定,一旦我们与刘备交战,孙权一定会拥兵坐观!”秦成冷哼了一声。他对这些诸侯的习性早就了解清楚。

“主公,虽然眼下不可取,但是却不失为一项长久之计,他日一旦我军攻下汉中与西凉,与孙权联手吞了刘备,也实际可行!”庞统在一旁摸着胡须沉吟道。

“孝直先多接触一下吧,等我军拿下汉中之后再做理会!”秦成点了点头。

“刘备势力倒没有什么大问题,长沙之战感刚刚结束,又偷袭我军永安,刘备自知理亏,此番差孙乾前来,只有一件事,希望秦刘可以通商!”法正最后才说刘备的想法。

通商之事,孙乾上次前来就提及过,只是当时益州大局未稳。如今秦成已经一统益州全境,这时候进行通商,确实对双方都有利。

“这样吧,让刘巴代表秦军与孙乾协商通商之事,只要对经济有利,我们都要抓住!只不过要小心奸细的混入!”秦成知道,一个地区的繁华离不开商贸。只有商贾才能拉动地区的发展,所以他对经商并不反对。

“不知主公与西凉和许昌方面谈的怎么样?”庞统在一旁小心问道。

“西凉的意思是与我们携手进攻长安!而许昌曹操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不要北上!”秦成双手一摊,无奈的笑了笑。

“坦率的说,我两方都没有答应。汉中我是志在必得的,汉中不拿下,成都就坐不安稳。只有得到了汉中,才有与曹操、马超坐下谈判的本钱。我已经对曹丕名言,要与曹操公平竞争,谁最下拿下汉中就归谁,所以,汉中之战,刻不容缓啊!”秦成看着三个谋士,长叹一口气。

看来真的要提前进军汉中了。

“主公无需烦恼,曹操现在有马超的约束,对我们的汉中计划影响力并不大,如果真的需要抢时间,不妨等来年春耕完毕后,就率军出发。现在陈到将军已经在梓潼附近布防,如果顺利,一个月应该可以拿下汉中。”庞统分析了一下,对秦成伸出一根中指,比了一个一字。

“军师,以后不能对别人这样伸出手指!很是不敬啊!”秦成看着庞统的中指,哭笑不得。

“这个是为何?”庞统收回手指,有些莫名。

“在我的家乡,这样是表示对人鄙弃的意思!”秦成解释道。毕竟这个手势是后世才有的,也怪不得庞统。

“属下知道了,未曾听说,主公不要见怪!”庞统呵呵一笑。

“那就这样吧,我这两天思考一下出兵的人选,你们也好好歇歇,好好与家人过一下新年!”秦成笑着送走几个谋士!

秦成的大婚在建安十五年冬天中热热闹闹的过去。诸多使者带着自己的目的,或开心或失望的离去。益州易手,又一个诸侯消失在版图之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下一个会是谁那?

冬去春来,建安十六年的春天终于来临了,二月早春时节,益州田野里便出现了农人忙碌的身影。

益州是产粮大郡,是以种植冬小麦为主,春天时虽然不用播种,但牛耕、锄地对保持土壤墒情依然是极为重要,先用耕牛将板结的土壤翻松,然后每块地至少要锄划两遍以上,这其中还必须小心翼翼不能伤及麦苗,才能保持土壤的疏松、湿润,有利于麦苗旺盛生长。收完小麦,又可以种植水稻,湿润的气候,肥沃的土壤和充足的水源,使益州地区成为自古以来的粮仓,秦先得巴蜀,后始得天下。

经过半年的训练和休整,益州本土军队与秦军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又新招了一万多士兵,使得秦成的军队愈加精锐,过完二月,农事以罢,秦成就开始准备商议北上汉中之事。

为了应对汉中战事,秦成年初就在永安调回了高顺的陷阵营。升黄权为永安太守,严颜为永安都督,廖立为长史,郝昭为偏将军,在永安驻扎汉蛮混合大军两万,应对刘备。同时升沙摩柯为江州兼云南太守,孟达为偏将军,张松为长史,驻兵无当飞军五千。一方面策应永安,另一方面继续在云南招募蛮兵。木鹿大王的象兵与兀突骨的藤甲兵可是让秦成垂涎许久。为了方便沙摩柯招募,秦成特意将象征火氏的赤焰刃交给沙摩柯。

秦成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汉中与西凉不比益州。西凉多骑兵,汉中也官道纵横,沙摩柯的蛮兵在山区作战攻击力可以翻倍,但是用在平原地区,一波骑兵就可以把他们冲溃!江州、永安多山地,又毗邻云南,所以将蛮兵安置在这里最为合适。沙摩柯十分熟悉永安与云南,有巴蜀第一老将严颜镇守,沙摩柯策应,永安稳如泰山。

调回的高顺的重甲步兵将随秦成参加争夺汉中的战役。陷阵营杀伤力惊人,在宽阔地带威力成倍增加,用一千陷阵营守卫,野战弩与轻型连弩方阵协助,这样的阵型,无论是面对马超的西凉骑兵还是汉中的守军,都可以有一战之力。

这才是秦成最终的想法。

三月初,柳梢刚刚发绿,秦成就开始着手进攻士兵的安排。李恢与尹默已经在成都招募了两万民夫,用于军粮运输。强袭营、步兵军团、强弩方阵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出发之日。

清晨,秦成与祝融相拥在秦府。

“夫君,何时可以带我一起出征啊,祝融虽然是女儿身,但是自信也可以领军打仗啊!”祝融嘟着嘴,一双玉腿左右踢腾。

秦成当然知道祝融武力不凡,但是让老婆抛头露面,内心总是很不舒服。

“汉中之战结束吧!等汉中稳定了,我带夫人去西凉看看,那边生产骏马,到时候给夫人寻一匹宝马过来!”秦成充满溺爱的摸着祝融的秀发,笑着说道。

“说好了,可不能反悔啊!”祝融一听可以带她出征,喜出望外。

“不反悔不反悔!”

两人又亲昵一会,秦成才起身出府。

秦成告别祝融,骑上西凉送来的宝马,拿着蚩尤刀,英姿勃发的率领早就准备完毕的五万大军开始了新的征程。

庞统协同许靖、蒋琬、邓芝、费观等文臣留守成都,督察政事与民生,冯习、吴懿各领兵五千,共计一万,镇守成都。李严协助马均完善匠人坊的科研事项。其余诸将都随秦成开拔,进驻梓潼。

建安十六年春,随着秦成北上汉中,又一轮新的扩充之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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