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曲君乾终于回过神来,他举起茶杯重重的砸向地面,可能气极导致了头晕,一个不稳就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我曲某人何时亏待过你?!”曲君乾砸着胸口问道。
“是啊张远,老爷他当年对你有救命之恩,他不求你回报什么,但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柏书凝颤着声音问道,手里的帕子也湿透了。
张远满脸的羞愤,不吭声儿,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反而张近冷静多了,像个鹌鹑一样跪坐着,也是个不做声的。
曲情欢:真不是她想破坏气氛啊...主要是,她现在还没说完,爹和娘就已经要接受不了了,这要是说下去......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于是接着道:“你钱不够花自然要想办法的,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为大伯他们效力的借口。”
曲情欢的这句话就像雨点进了油锅里,一下子炸开锅了。
“什么?!”
“什么?!”
柏书凝和曲君乾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远。
曲君乾却笑了,道:“这就说通了,呵。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家中一有了什么事情,曲监辰那老贼第一个知道,还知根知底儿的。也是怪我将你当作自己人,什么事情都不避讳你,这才让你钻了空子。”
张远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根倒刺的木椎扎了进去,疼痛不已。
他想要辩解什么,却只是机械地摇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老贼到底图的什么啊,千方百计让你泄密这么害我?”曲君乾拍着桌子问道。
过了半响,张远才回神说道:“不知道...他从未跟我说过,但根据他平日里的言行,应该只是出于嫉妒,才会处处给老爷使绊子。”
嫉妒?嫉妒什么?嫉妒他曲君乾有钱,家庭幸福么?
曲君乾有三个兄弟,哪个过的都不差,怎么会平白惹来他的嫉妒。
曲情欢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想来应该很适合用在这里,那就是:心穷。
曲君乾觉得头痛,他慢慢的梳理了一下整个过程,这件事情就明白多了。
说实话,他现在真不知道是该夸一夸张远,还是骂一骂他了。毕竟像他这么会做‘买卖’的人不多见了。
张远先是收了赵七的钱,用着职权偷账本复制给他,接着把这个消息放给了曲监辰,然后又收了那老贼的钱去放出谣言击垮银庄的名声。
接着高潮来了,最后的最后,张远还能拿到曲君乾给的例钱,一箭双雕,不是,应该是一箭三雕啊朋友。
要不是现在情绪不允许,曲君乾都想给张远竖个大拇哥儿了。
行了,事情都弄清楚了,就也该让它结束了。曲君乾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出来。
“刘管家,如此一来这两个人又该如何处置。”曲君乾心灰意冷的说道。
“回老爷,这两人理应该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刘管家说道。
这话一出,张远和张近几乎要被吓昏厥了。
张近惊叫出声:“老爷,不要啊老爷!我知错了啊,我知道了错了!我以后就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心啊老爷,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还有老母亲需要我照顾呢......”张近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抓曲君乾的腿,不过马上就被侍卫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