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市公安局的领导对抓获丁浩一案非常重视,值班领导连夜电告北京市公安局的同时,抽调三名精干民警,由一名富有押解经验的刑警队长带队,连夜将通缉的嫌疑犯丁浩押送回京。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在曾经审讯董飞延的预审室里,对丁浩进行突击审讯。
“名字?”
“丁浩。”
“家住什么地方?”
“北京市西城区新街口宿舍。”
“年龄?”
“三十二岁。”
“性别?”
“这不明摆着吗?”
“不老实是吧?还敢嘴硬,我累了,你们让他清醒一下,这小子皮痒。”预审员话音刚落,两只电警棍“咔咔”闪着火星接触到了他的皮肤,他恐惧地喊道:“我招,我配合。”一直等到他连喊叫都没力气了,民警才住手。
“说吧!”
“男。”
“民族?”
“汉族。”
“前科?”
“盗窃、抢劫。”
“几年?”
“九年。一九八七年三月至一九九六年三月。”
“脱逃时间?”
“我本来就是保外就医,怎么算脱逃?”
“脱离监护人员的管理和看守所失去联系这叫什么?你老实点!”预审员说完回头对书记员说:“记下:态度极坏。”
“我说,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大概是八月二十六七号的样子,我爸爸去监狱看我前妻。当时就我自己在家,看守所民警到家里看我,还提了一大堆要求。”
“脱逃动机?”
“我惧怕到公安医院复查,更惧怕把我重新收押,心里很烦,正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以前的小哥们来看我……”
“哪几个小哥们?说出他们的姓名!”
“张庆文、董飞延、林海。”
“他们怎么称呼你?”
“叫我大哥。”
“黑老大是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黑老大,开始就想一起散散心,玩玩。”
“后来呢?”
“后来无聊,就找点刺激。”
“我告诉你,该落网的已经落网了,你必须老实坦白,党的政策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还给你解释吗?”
“我懂。”
“如实交代当初你们怎么预谋?”
“当初并没想干坏事,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就跟他们出去了。”
“出去干啥了?”
“到逃离北京前,共作案二十九起,有的我听说的没参与,有的参与了没亲自做,有的是我亲自做的。”
“谁是主谋?”
“谈不上主谋,一般情况下是谁方便谁下手,利益均享。”
“那特殊情况呢?”
“遇到需要提前计划时。”
“听谁的?”
“也没准!”
“插火柴棍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从哪里学来的?”
“看守所。”
“你就用这种办法指挥他们撬锁的?”
“没有指挥他们,就是给他们讲了道理,他们自己发挥。”
“和平里那起入室盗窃谁干的?”
“我!”
“没有别人?”
“有,开始时说好了董飞延放风,我进屋取货。我得手后出来急着跑了,没看到他。”
“赃款赃物呢?”
“全在包里,只是这几天花了点。不过你们放心,我花掉的钱可以让我给补上。”
“逃跑这几天都干啥了?”
“没干啥。”
“用我给你挑明?现在坦白,量刑时可以考虑;我给你挑明,量刑时也要考虑。只不过一个从宽一个从严;一个从轻一个从重!你选择吧!”
“我坦白,我争取从宽。我逃到济南后心里惶恐,不敢久留,打车说要去徐州,趁司机吃饭之机,把他的车开到了河南,扔在大马路上。”
“其他呢?”
“报告,我和他们在一起那几天曾嫖过两次妓女,用的是从家里带的钱,其他没有了。”
“看一遍询问笔录。”
“是!”
“对吗?”
“全对!”
“签字。”
“是!”丁浩熟练地在每页笔录的下边签上“以上看过全对,丁浩”字样。
“带下去!”预审员看着他被押下去,回头对书记员说:“辛苦你了,比预计的好审多了,可以结案了。”
“对!可以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