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亥时,皎洁的月亮,带领着璀璨的繁星,挂在邃暗的天幕上,静寂的夜空则凸显着月光的惨白。
太和道的众弟子们在这个时间都已回房,或是修炼内功,或是睡觉,或是读书。而在千草堂的祠堂内,却站着一个长相英俊,身姿挺拔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
略显阴森的祠堂,平时很少会有人来,只供奉着二十余位先辈堂主的灵牌,但其中没有楚令扬的。用孟庆伟的话说,就是楚令扬令太和道蒙羞,不配进宗门祠堂。
那个少年恭敬地将一块灵牌摆在供台上。又取来三柱香,手在一端轻轻地一抚,香便被点燃了。
将香插进香炉,后退几步,跪在蒲团上,十分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挺直上身道:“师父!承道送您回来晚了。”此人正是李承道,而灵牌就是楚令扬的。
他又接着道:“不过,今晚请您来,就是想让您做个见证,弟子是不想让您有遗憾。等过了今晚,弟子还是要送您回到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风气不好,实在不适合您。”
“承道对不住您!不仅没能保护您,也没能保护洪大哥和红绫姐,承道有愧!承道会给您一个交代的,一定会的。太和道没有体谅您的良苦用心,执意害死了洪大哥和红绫姐。他们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师父!您别着急,等过了今晚,这世上就没有太和道了!”
理经堂,一间香闺内,柳颜茹正在撒上了花瓣的大木桶里泡着澡,十分惬意地享受着温暖和花香。
绕过遮挡浴桶的屏风,挑过纱帐就是卧房。卧榻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颜茹!你还没好吗?快点啊!我等不及了!”
柳颜茹呵呵地娇笑着:“伟哥!你别急嘛!人家是第一次,难免紧张嘛!再说了,人家把那么珍贵的第一次都要交给你了,你就不能耐心点吗?等人家洗好了,就把自个,全都给你!”
“嘿嘿!”孟庆伟只穿着中衣淫笑道:“我急,还不是为了你嘛!”
“死样!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啊!你可得传给我真正的绝学啊!让人家也进阶先天,这样才能一直陪着你嘛!”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只有进级先天才是硬道理。如果能得到一位先天强者的鼎力帮助,那希望就会大得多。
“那是当然!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亏待你呢?”他心里激动不已。长期以来一直低调隐忍,现在终于可以有美作伴了,能不兴奋嘛?还要说什么,他忽觉一阵风吹过,脖子便被狠狠地一把掐住,同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孟庆伟本能地想要挣开,却绝望地发现一股不可抵御的真气强行闯进了自己体内,占据了各处要穴,使肢体无法动作,真气也无法调动。动弹不得的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孔,吓得心都凉了。
他有感于自己的无力,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喊不出声来,心里却在悲呼:“大王!饶命啊!”
柳艳茹还在浴桶里享受着,忽然惊觉身后有人,正要回头,可转念一想,又放松下来。背对着那人嗔道:“死鬼!人家还没洗好呢!真是急性子!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是啊!我的确是等不及了!”
这个声音!不是孟庆伟!好像在哪听过!难道是?
柳艳茹猛地转过身来,花容失色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闯入的少年,结结巴巴地道:“李!李承道!”她想起武林大会上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也想起了江湖上关于他挥手间就有数百人毙命的传说,心里就被强烈的恐惧所笼罩,连大声尖叫都忘了。
李承道冷笑着:“哼!过了将近一个月才来,让你们久等了。”
“没错!怎么?你心疼了?”
“不敢,不敢!安陆王!您已经废了在下,就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真是天真啊!”李承道笑道。
小金正闷闷不乐地站在院中,李承道走了过去,一手拖着裹着柳颜茹尸体的褥单卷,一手扯着奄奄一息的孟庆伟。
小金撅着嘴道:“后山小路和藏经阁,都被我布下结界了,现在只有正门一条下山的路了。”
李承道赞许着:“嗯!做得好!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小小年纪,就会施展一些结界和阵法。这是跟谁学的?”
小金犹豫了一下:“呃!小时候跟一位前辈学的。”
李承道没有追问,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不高兴了?为这太和道的人不忍心?”
“不是啦!你若不去报仇,那必然会给你留下心结,以后就会发展为心魔,心劫。所以为了念头通达,想报仇就去吧!这回我不想拦你,况且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人。只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对那个人类女人强行,强行做那种事呢?是因为我不能让你尽性吗?还是因为洪大哥他们,你仍然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