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母打来电话的时候莫北川正搂着夏晴天沉沉的睡去,听到铃声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伸手摁了摁眉心,看了看身侧还没醒来的夏晴天,小心翼翼地撑起来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莫北川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帮夏晴天掖好被子,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问道。
“儿子,你必须跟夏晴天离婚。”莫母不容拒绝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莫北川皱眉,“妈,你说什么呢?”
“跟夏晴天离婚,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莫北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莫母所说的,
莫母气不打一出来,在电话那头开始数落起来,“北川,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妈了?你为了那个女人居然顶撞我,北川,你要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听到莫母的话莫北川握紧了拳头,“够了,妈,以前我跟雪儿在一起的时候你是这样,现在我长大了,你还是这样,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说完他直接挂掉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他努力的调节好自己的心情之后,转身却看到夏晴天已经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醒的?”莫北川问道。
夏晴天收回看着他的视线,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刚醒。”
“起来收拾一下吧,我带你出去吃饭。”莫北川不想要两人之间总是这样的尴尬,说着自己离开了卧室往外面走去。
见莫北川离开后,夏晴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睛干涩生疼,她撑着酸疼的身子下了床,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去了浴室。
一番简单的收拾之后,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莫北川已经整装待发站在门外,看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吃饭的时候也各自各不打扰,像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一样,一旁的服务员都觉得有点儿尴尬。
吃到一半的时候莫北川的手机响了起来,夏晴天看到了来电显示,眼神瞬间隐晦不清,却依旧不动声色。
莫北川拿起手机跟夏晴天说了一声后去了一旁接电话,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迷人。
“有事?”接了电话,莫北川语气冷淡的问到。
“莫少,你不是说今晚陪我吗?”安琪有点儿委屈的说道。
莫北川微微皱眉,转瞬便想起是自己昨天答应了她,“我有事,等有空了会去找你,挂了。”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转身想回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打来电话的却是莫雪。
有些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却只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还有莫雪带着醉意的声音,“北川,北川,我好想你。”
他目光一睨,不由得紧张焦急的问道:“你在哪儿?”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还会紧张我对不对?”莫雪笑着嘟囔,莫北川皱着的眉头更深。
他一边安抚着莫雪,询问着位置,一边往夏晴天那边走去,将手机从耳边拿来捂住听筒对夏晴天说道:“我有点儿事要先走,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儿,到家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他也没有过多的停留,掏出一张卡递给一边的服务员,买了单之后就径直的离开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夏晴天食欲全无,她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离开了餐馆走在街上。
雨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墨色的天空被水洗涤过,看上去明亮清冷,夜空中无星无月显得有点儿落寞。
街上的行人都裹着外套,她衣衫单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发呆。
不远处的站台来了去林良儿那里的最后一班车,她站起身来在车离开前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灯光在那一刻异常的催泪,而她眼眶干涩,没有应景的泪水滑落,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伸手抚摸着玻璃窗上面的水汽。
到站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夏晴天下了车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林良儿。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林良儿就跑了出来,看到夏晴天心情不好有点儿担忧,“你没事吧?”
夏晴天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努力的咧嘴笑了笑,“陪我去喝酒吧。”
林良儿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陪着夏晴天去了自己经常去的那一家大排档,点了好多东西,然后两人就像往常一样面对面坐着,笑得安慰,林良儿也不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什么的,只是有一杯没一杯的陪着她喝。
几瓶啤酒下肚,夏晴天的脸上有了几分醉色,她抱着酒瓶呵呵呵的笑着,“良儿,你都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让我离开他,跟可笑的是,我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他,他那样的人,那么的高不可攀,为了跟上他的脚步,我好累。”
“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我不过是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女,我哪一点儿配得上他,你说是吧,我……我配不上他。”说到最后她几度哽咽,眼里含着泪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来。
林良儿心疼的看着夏晴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终只能一杯一杯一瓶一瓶的陪着她喝酒,直到两个人都醉到趴在桌子上傻笑。
打了电话给苏东林,林良儿没有了后顾之忧,开怀畅饮,不一会儿两个人都醉了,苏东林赶去的时候看着趴在桌上的两人有点儿哭笑不得,看到夏晴天削瘦苍白的脸时满满的都是心疼。
扶着她们俩回了家,把林良儿扔到床上之后他就开始全心全意的照顾起夏晴天来了,他去浴室接了点儿水刚要帮它擦擦脸,一低头却看到夏晴天领口敞开,里面还有些一些****后留下的痕迹,不由心中刺痛。
手中的白色毛巾掉在了地上,他有点儿抓狂,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看那些刺眼灼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