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吃?”
云枳撅噘嘴,摇摇头,嘴里嘟囔道:“不吃,不吃,打死也不吃!”
南宫辰傲好奇,捏捏她的脸颊。
“为什么不吃了,今天的菜不和胃口吗?”
“不是,就是不想吃嘛。”
云枳可不想告诉他吃多了怕长胖!
“给九哥哥说说,为什么啊?”
今天南宫辰傲格外的有耐心。
云枳嘟嘴,“臣妾生完孩子身体会走形的,九哥哥到时候还喜不喜欢臣妾?”
南宫辰傲轻笑,“想什么呢,嗯?不管爱妃变成什么样九哥哥都要你!”
云枳的脸颊红了红。
南宫辰傲戏谑:“怎么,怕九哥哥不要你了?”
“哪有!”
“害羞了?”
“……”
御花园另一边。
“太后娘娘,您看皇上这时候也不来了,咱们……”
“哼,真是反了他了,既然皇帝不来,哀家就找他去!”
太后拿起拐杖,宋雪舞连忙扶起她。
宋太后在人前这么嚣张,殊不知,她的心里也有几分惧怕。
这个男人是不好惹的,万一皇帝当众不给她面子,那她就当众打脸了。
得知皇上在玉枳殿,太后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思前想后,还是算了吧。
改日再办这件事。
早晚会让云枳那个狐狸精见识到她的厉害。
“皇上,刚才宋太后去了御书房。”
一个太监来报。
南宫辰傲挑眉,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去做什么?”
“回皇上,奴才不知,奴才听别的宫人说,太后在御花园和几位千金小姐在赏花……”
“呵,一个宋雪舞还不够?”
南宫辰傲阴冷的笑笑,想要牵制他,门都没有!
“行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
云枳坐在他腿上,雪白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刺着南宫辰傲的眼。
“把脚丫收回去!”
云枳没看到男人深邃的眸子,依旧在南宫辰傲面前晃来晃去。
南宫辰傲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云枳惊了一下。
“干嘛呀九哥哥。”
“你说我要干什么,嗯?”
“不要九哥哥,有人来了!”云枳蹬蹬脚,这个样子还有点难受。
“怕什么!”
“呀!”
……
今日,是云昙将要过门的日子。
云府张灯结彩,欢欢喜喜的伺候着云昙出嫁。
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
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
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丫头给她带上凤冠,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小姐,您真美……”
云昙看着铜镜里的人,是啊,真美啊。
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皇宫里的云枳?
她自问自己比不上云枳,连这桩婚事也是云枳给她的……
“好了,小姐,您就等着抚公子来接您这个新娘子吧!”
丫鬟给她盖上盖头,遮住她的容颜。
最幸福的片段,是与你在下过雨的街道上彼此相拥取暖。
最温馨的记忆,是与你一起在雨中追逐奔跑。
淅沥沥的雨映出了你的纯洁美丽,也映出了我们爱情的忠贞不渝——
今天下着雨,云昙在云府出嫁。
虽然下着雨,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
花轿停在云府前,抚翔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在她吗印象中的花花公子居然可以这么温文尔雅。
“云丞相,小生这厢有礼了。”
抚翔下了马,深鞠一躬。
云丞相今日心情还是不错的,能和皇家结亲,倒是美事一桩。
“贤旭请起。”
云丞相把云昙交到抚翔手中,眼中老泪纵横。
这是他女儿啊,他也不舍的啊!
“贤旭啊,我这女儿就交给你了啊,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是,抚翔一定不负丞相所托!”
“好,好好!”
牵着她入了花轿,抚翔迈上马,渐渐远离云府的视线。
……
宫里,云枳拖着脑袋深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忆走过来,放下手中的瓷碗。
“主子,您是在想云昙小姐吧。”
月忆知道,她主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呢,入了洞房了吗?”
云枳轻声叹了口。
“主子,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去不了,心还痒痒的。”
“行了主子,您操心操心自个吧,小皇子就要生了。”
“嗯,希望她过得好一些。”
云枳摸摸肚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变成了排红,维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
抚翔被其他公子哥们灌得有点晕乎。
跌跌撞撞的到了云昙屋里。
坐在床头上的女子似乎还有点紧张,纤纤玉手紧抓着身上的衣袍。
只听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云昙痉挛了一下,她越发的紧张了。
抚翔手中还拿着酒瓶,微醺醺的来到床边。
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他成亲了啊,就这么成亲了!
他似乎有点胆怯,屏退了下人,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挑起了那盖头,把它搭在床檐上。
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看了云昙一眼,今天她很美。
他的心怦怦地跳动。
伸出手给她一一摘掉头上厚重的首饰。
“累不累?”抚翔说话还带着酒味,铺在云昙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不,不累。”
云昙轻轻摇摇头。
抚翔轻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一个女子。
这和他那日在宫里的感觉真不一样。
“怎么,这么害怕我?”抚翔轻笑,用手挑起她的异常粉嫩的脸。
“不,不害怕。”云昙摇摇头,她不害怕,但是这将是她以后的丈夫,她的天,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还说不害怕,手里都出汗了!”
抚翔轻轻笑了一声。
“我哪有嘛!”
一声撒娇让云昙征了怔,抚翔此刻脑子也有些短路。
对他撒娇了吗?
他记得,以往的女子见到他,都喜欢往他身上蹭,而且声音很嗲。
但云昙不同,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被困住的绵羊,想让人呵护,疼爱。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抚翔摸摸她的脸,深情款款。
“还没喝交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