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是有的,但是季小黎的心里,终究是带着几分犹豫。
“只要我想,你随时随地都要陪我上床,但我绝对不会爱你,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会和你离婚。”
没有直接回答徐之墨的话,下一刻,季小黎忽然缓缓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她印象深刻,因为在这之前,这是徐之墨说给她听的。
徐之墨的面色僵了僵,就连视线中的那抹宠溺都逐渐沦为冰冷,季小黎,是在提醒他他当年所说过的话。
这句话他当然记得,“最初的规则就是我来定的,那么现在,也是由我来定,没有我的命令,离婚那种事情,你连想都不许想。”
徐之墨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霸道和嚣张,她不是听不出来。
季小黎的眸光也暗淡下去,随后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时间,滑冰场里的气氛瞬时诡异下去,似乎之前的那种欣喜,感动,全部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季小黎想着,徐之墨是个别扭的男人,他之所以这么做,或许就是因为不想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不想和她离婚。
季小黎深吸一口气,这样想着,她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季小黎回答了徐之墨的话,随后坐起身,缓缓开口说道,“徐之墨,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徐之墨眯了眯眼睛,因为她的话,徐之墨心中的不悦瞬时就烟消云散了,“关心我?”
“你生病了还不是要我去照顾?”季小黎深吸一口气,找护工?那是以前的徐之墨所做的事情,现在的徐之墨根本不会那么做。
他大概巴不得自己生病,然后趁机狠狠的欺负她。
和徐之墨在一起之后,季小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提前做好防备。
她坐起身,随后冲着徐之墨伸出手,徐之墨会意的抓住她的手,随后站起身。
徐之墨抱着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嘭的一声响传进了季小黎的耳朵,声音很大,季小黎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担忧的视线落在徐之墨的头上,随后问道,“刚刚那一下,真的没事吗?”
“有防备的摔下去和没防备的能一样吗?我要有事,你还能站在这里?”
徐之墨扫她一眼。
就像他对她一样,和季小黎结婚的时候他是有着防备的,但是和季小黎住在一起,那连徐之墨自己都没想到的。
一知道爱上季小黎,就连他自己都那么猝不及防。
季小黎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徐之墨说没事,那就没事吧,他自己都不疼,她跟着疼什么?
莫名其妙。
季小黎的心中责怪自己一声,随后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的蹭到玫瑰花旁。
又是送花,又是送项链的,徐之墨这算不算是讨好?
“徐之墨,今晚,回去吗?”
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她,是他们一起。
那个别墅,从结婚开始季小黎就一直住在那里,如今离开那个别墅,季小黎还真是不习惯。
睡着不舒服不说,晚上还总是惊醒,季小黎的那种反应称不上是恋床,但绝对称得上是依赖。
“不回去。”
徐之墨淡然的回答季小黎的话,窗外的烟花依旧没有停下,季小黎开始心疼钱了,徐之墨这纯属就是在烧钱,虽然徐之墨这样做,她确实也挺开心的。
“为什么不回去?金雯雯不是已经走了吗?还是说,金雯雯还住在你那里?”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季小黎忽然就不开心了,一时间,就连欣赏烟花的心思都没有了。
“走了。”
而且不是自愿走的,是被他丢出去的。
那女人简直难缠,之前和金雯雯在一起,徐之墨还真是没发现这一点。
这几年金雯雯离开自己,也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竟然把自己的脸皮培养的这么厚了。
“别墅被我拆了,重新装修。”
听到这句话,季小黎蹭得就站起了身,徐之墨最近中了彩票是吧?他的心还真是大,“床呢?”
“被金雯雯睡了。”
徐之墨看着季小黎,这女人应该没大方到那种程度吧?
听到徐之墨的这句话,季小黎的眸光忽然就暗淡了下去,被金雯雯睡了,那确实是不能留了,然而下一刻,季小黎的视线中也多出了几分忧伤和失望。
徐之墨看着她,眸光中流动着几分危险,“季小黎,你该不会舍不得那张床吧?”
的确,那张床上有着太多他和季小黎的回忆的。
可是没办法,他徐之墨有着轻微的洁癖,他喜欢的人怎样吵怎样闹都好,可是面对他讨厌的人,碰一下他的东西,他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季小黎和金雯雯的对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别墅拆了,是要重新装修吗?”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徐之墨,我觉得,你应该省着点花钱,就算你有钱,可这样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季小黎深吸一口气,实在不理解徐之墨是怎么想的,这怎么又和她扯到一起去了,“我说的不是这个,就算你养不起我,我也可以自己养自己的。”
“狗屁。”
下一刻,徐之墨的口中忽然吐出一句脏话,“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那还活着做什么?”
“倒是不至于去死。”季小黎有些无语,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就要去死了?
“你和我抬杠是吧?”徐之墨抬手,随后落在季小黎的脸上掐了一下,徐之墨的力气不小,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徐之墨,轻点,你这属于家暴。”
“我从不家暴。”说起这句话,徐之墨得意的挑了挑眉,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季小黎,想要教训她,他有的是办法。
下一刻,季小黎忽然被徐之墨扑倒在地上,她吓了一跳。
徐之墨顺势抬手落在她的头下,以免她摔了头,真要摔傻了怎么办?
季小黎猛地回过神来,忽然就明白了徐之墨的意思,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领不肯松手,“徐之墨,你别太过分,我真的会生气的。”
“你怕什么?”徐之墨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带着几分得意,“这里被我包了,而且也没有监控。”
这一点,徐之墨很确定,没有人敢算计他。
算计他的人一般都去世了。
季小黎猛地想起什么,连有没有监控都算计好了,徐之墨就是故意的是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玩情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