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样都好看。”鸣哥张开胳膊抱住方露,“他死了,你去投胎,你不能下地狱。”
“那你呢!”方露哭了起来,一滴血从眼眶里滴下来,她的惨白的脸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
“黄泉路不要走太快,等我去找你。”鸣哥说完,身体猛地一颤,混合着大量鲜血的一块舌头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看到这种场景,我忍不住鼻头发酸,扭过头擦了擦眼泪。
过了一会,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白发男子说道:“为什么你不阻止?为什么你让那鸣哥能看见方露?为什么?”
白发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上去,伸出拇指在不停抽搐的方露眉心点了一下,接着又在那个死去的鸣哥眉心点了一下,口中低颂咒语。慢慢的方露的鬼魂之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一缕金光飘在了半空。
过了半晌鸣哥身体里的也钻出一缕金光,两缕金光在空中缠绵,之后消失不见了。
“你对他们俩做了什么?”我问道。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白发装逼男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冲着我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从哪来回哪去,继续去墓里找东西。二走一趟黄泉路,回来之后我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我擦!你谁啊,我顿时就不乐意了,抢东西不还不说,现在还给我整这么一出?
我转身就走,却被老白一把拉住了,我一顿,看着老白,“老白,你干嘛拦着我,这家伙明显不是好人,咱们走,自己去找肉灵芝。”
老白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杨哥,我们得去一趟黄泉路。”
我有些发愣,看着老白说道:“去黄泉路干嘛?那里又没有肉灵芝,你没事吧,是不是被这个装逼货给蛊惑了?”
老白看了白发男子一眼,白发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告诉这个蠢货吧,我实在不爱跟他说话,怕忍不住杀了他。”
老白一把拦住刚要暴起的我,说道:“这位前辈刚才给方露和那鸣哥在超度,这样他们转世之后下辈子还能在一起,但是有个关键点,他们两个要走一遍黄泉路,黄泉路上有很多孤魂野鬼,我怕他们两个坚持不到最后。”
啊?我有些懵了?超度是什么鬼,难不成这个白发装逼男还是个和尚不成?还有黄泉路,我都走过两次了,也没什么吓人之处啊。
我有点迷糊的问道:“我说老白,黄泉路有什么可吓人的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老白看了我一眼说道:“此黄泉非彼黄泉,咱们路上说,走吧。”
我靠,走哪去啊,我刚想问,只见白发装逼男一抬手,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听到他小声念道:“吾奉追魂之令,生死黄泉门开。”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扇大门,门是纯黑色的,挂满了骷髅头,还不等我仔细看,老白推着我直接走了进去,一股强大的阴气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腐肉的臭味扑面而来。
我顿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之前的黄泉路可不是这个样子,而且就算这里堆满了尸体,也制造不出这样的阴气和气味。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老白一伸手念了几句,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照亮四周,符纸慢慢漂浮起来,不断的燃烧着,我冲老白一竖大拇指,这手玩的漂亮。
等符纸漂浮道一定高度之后,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看清眼前所见,我腿一下子就软了,你大爷的,这也太吓人了脚下是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踩上去还是软的,前路一眼望不到头,空气潮湿阴冷,鬼气阴寒,路上所有的魂魄都在向一个方向飘着,头垂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如行尸走肉一般,而且和之前见到的鬼魂不太一样,这些鬼魂都是带着一股强大的煞气。
老白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杨哥,你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些鬼魂,这些刚死人的魂魄还不知道自己死了,是混混沌沌的状态,只是出于本能的走上黄泉路。
我有些诧异,我知道黄泉路的开端都是这些浑浑噩噩的魂魄,因为没有意识,所以并无阴差在此驻守,这和我当时掉到火车站附近的情形差不多啊,可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老白又小声说道:“杨哥,你怎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呢,你看这些鬼魂的状态和你之前见到的是一个样子吗?”
我仔细的观察了周围鬼魂一会之后,有些迷茫的问道:“确实不一样,我之前见到的大部分都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和这些还是有区别的。”
老白叹了口气说道:“这里应该是黄泉的开始,这些鬼魂走一段之后才会察觉不对劲,然后互相厮杀,最后全部力竭,有的弱一些的直接灭亡了,而那些比较强的也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听天由命的往前走,你之前见过那些鬼魂都是经过了厮杀,痛苦,挣扎和绝望之后的鬼魂,半条黄泉路已经磨掉了他们所有的精气神。”
听完老白的一番话,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一下子信息量有点大,我有些接受不了了,原来人死之后还要经过这么多痛苦才能轮回。
我不禁回头问老白,“那为什么我遇到的这些鬼魂都没有说过这些呢?”
老白也没回答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杨哥抄家伙吧,再往前有危险了。”老白猛地说了这么一句。
借着半空漂浮的符火,我才看清黄泉路旁居然一块红褐色石牌,我靠,这黄泉路上还有地界不成?
一旁的老白又走了几步,蹲下身去仔细打量那个红褐色的石牌,我看老白在那看,我也蹲下来跟着看了起来。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妙之处,我刚想拍老白问问他怎么回事,只见老白一伸手拿出一张符纸,我没看清,但是肯定不是他平时用的黄符,啪的一声贴在了石碑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冲我打了个后退的手势。
我心中诧异,难不成,这石碑还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