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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司仲看了尹老二一眼,尹老二连连点着头。

“记住各人的职责,行动!”司仲下了命令。

胡麻子掂了掂背上的汽油桶,拿起撑船的竹篙往铁丝网下一点,飞身进了兵站,轻轻落在军棉衣圆仓便。收起竹篙放在一个顺手的地方,一个麻利的匍匐前进,运动到了第二排圆仓下,细听动静,没有异常,迅速取下油桶,拧开盖子,猛地跃起,提起油桶就朝圆仓上泼。泼完,轻轻放下油桶,划燃火柴点燃圆仓一干蔑围席浸油见火,哪有不燃的!顿时火光冲天,劲风疾扫一火在风中烧,风在火中啸!胡麻子见势赶快捡起竹篙往铁丝网下又一点,飞出了兵站,落在了水田后坎坡上,司仲、尹老二一齐出手将他拉了上来,三人抱成一团望着大火开怀大笑!……

年好过,月好过,日子难过新年一过,大多数农家都在咽糠汤菜水了。到栽插之日,活路重,没吃的,贫苦农民没有力气种田、下地怎么办?一年之计在于春,春不种,秋无收,怎么活?乡秘密农会主任梁五可晚上在会员李海生家里开会,商量着度春荒的事。

梁五可愁着脸对大家说:“我和杨九妹都是身大力不亏的壮劳力,租了龚志扬七石水田三石旱地,前年风调雨,收了七石五斗黄谷,三石杂粮。交完租,余下的还有点米汤喝,杂粮就着瓜菜还可以过活下去。”

“可去年,”他继续说,“闹大旱,哪家又收了几颗粮食?没听说他龚幺老板发慈悲,不来收租了!”

“没那话哟!”大家回答说。

“是呀!”梁五可接着说,“他换个法子收。你交不起嘛就欠起,再来灾荒又欠,利滚利,他账上的粮食年年都在涨。你背上的债年年都在加!他家世世代代当老板,我们世世代代当奴隶!”

“是呀!”黄老五说,“我家祖祖辈辈租他龚太爷、龚老爷,现是龚少爷的地。债租,租债,就是这样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地利滚利传下来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究竟欠了他家多少债!”

李海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大家都看着他说:“我们今儿就不说这个说不清的道理了!穷人没吃的还要为他们做活,他们有一大仓一大仓装得满满的粮食,吃了山珍海味不做活,我们做活的连糠汤菜水都没得吃。这就叫不公平!我们咋个不能像湖南那边的农民那样,起来破他的仓,分他的粮呢?”

“你不怕死吗?”梁五可问。

“没饭吃是饿死,干起来兴许还有条活路。”下面小声议论着。

“造反是要杀头的吧?”

“湖南那边的兄弟都不怕,我们怕啥子?”

“对,别人闹得起来,我们也闹得起来!”

“那好!”梁五可见大家的劲鼓起来了,站起来拍着胸膛说,“那我们农会就带着大家往活路上奔!眼下就先搞破仓分粮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回答。

……散会出来,凉风一吹,有人说:“要是龚幺老板发起火来怎么办?他有手枪队,我们只有扁担打件啊,敌得过人家吗?”

“敌不过我们就到通南巴去找红军。”有人小声答道。

“对头,”有人应和说,“宁肯当红军,莫当白莲教,我爷当白莲教,没闹个名堂出来就被官兵杀了脑壳。听说红军在那边帮着穷人咧!”

“看这个阵仗,”有人说,“梁大哥就比白莲教强……”

葛爱林听了梁五可要带领饥民,去破龚志扬的粮仓的汇报后,很感为难。此前,他接到省委转来的一个文件说,龚志扬系湖北农大毕业生,前年在学校加人少共,被湖北省委派回家乡发展组织。去年已转党,组织关系现已转来省委,省委决定龚志扬任开县少共县委书记,受中心县委领导。怎么办呢?葛爱林想召开中心县委紧急会议来讨论这件事情,可龚志平副书记是龚志扬的亲哥哥,按规定他得回避另一个委员谭天万又远在百里之夕卜的万县搞建党工作,一下通知不到也赶不回来。因为梁五可已决定了农会今晚行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想起了司仲。

司仲是负责中心县委与特委和省委之间联系的交通员,巡视员黎可能离开时,曾交代由于中心县委暂缺一名委员,特殊情况下司仲可以参加中心县委的工作。

说起司仲任交通员的事,葛爱林想起了中心县委成立时的那一场争论:在讨论葛爱林提议司仲为中心县委交通员时,副书记龚志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说:“支部派司仲同志带领胡麻子和尹老二去宣汉找红军,他不但没完成任务,还擅自夜袭三汇口,火烧临江兵站,几乎闯了大祸。支部给了停止三个月组织生活的处分,现在处分还没撤销,怎么能把这样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呢?”

委员梁五可也反对说“司仲不请示党组织,就自作主张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试想,要是把临江街上也烧起来了如何收场,让老百姓流离失所,不顾群众利益的人,还算什么共产党员?更没有资格担当这样的重任!”

委员谭天万不同意他俩的观点,说为烧兵站、打三汇口,司仲同志受到了严厉的处分。这段时间,他没灰心丧气,仍积极完成党交给的每一项任务,已是难能可贵了,我同意他任交通员。”

省委巡视员黎可能最后发言说:“打三汇口、烧临江兵站都是大好事。

敌人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连刘湘在成都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亲自下令调动了那么多的军警和地方武装严查,最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这两件事,有力地支持了红四方面军的正面作战。另一方面也促进了你们中心县委的早日建立。省委虽然没有收到葛爱林同志关于这两件大事的情况报告,但省委却从敌人的报纸上知道了,认为这决不是一般的土匪所为。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省委正想派人来查清此事时,上海方面转来了志平同志和天万同志的组织关系,及志平同志关于这两件事情的书面汇报。所以,省委认为你们这里的群众基础好,干部得力,决定立即派我来宣布成立中心县委。”

黎可能还说在开县中心县委的五名组成人员中省委留了一个空缺是为什么,就是希望你们对人党较晚但有培养前途的司仲同志,加以严格的考察、培养和帮助。人党时间短,党性修养差,没有关系嘛,这完全可以通过理论学习和实际工作的锻炼来提高,等时机成熟了将他增补为中心县委委员。”

最后,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贝儿,才通过了对司仲的任命。

中心县委第一期理论培学习开始后,司仲和谭天万两天两夜就将黎可能带来的《共产党宣言》、《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及!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与《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原着读完了。在听黎可能的辅导时,还记了厚厚的一本笔记。黎可能对梁五可听课常常打瞌睡很不满意,每次叫醒他后,总是忘不了要说:“同志,列宁同志讲过,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啊!”

学音乐的司仲和学工科的谭天万,对社会科学的深奥,总感隔行如隔山。司仲在找黎可能释疑理论对于革命者的重要性时,黎对他说我们中国共产党人,不是土匪、流寇,是马克思主义革命家!所以,我们要自觉地学会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来观察、分析和解决中国的问题,否则就一事无成。”

学习结束时,司仲对葛爱林说:“现在,我才真正懂得了社会主义不是幻想家的臆造,也完全不同于欧文、傅立叶的空想,而是现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最终目标和必然结果。我深感世界大同不是梦,是完全能够实现的革命理想!感谢上苍把改造中国的历史重任放到了我们这一代青年的肩上,将来的路无论怎样艰难困苦,就是付出鲜血和生命,我也要坚定信仰奋斗到底!”

最使葛爱林满意的,要算司仲领导组建的游击大队的工作,他弄清了各乡各保的乡丁保丁绝大多数是贫苦农民组成的情况后,就让胡麻子和尹老二去串联那些苦大仇深的乡丁和保丁,通过教习武术和拜把子,不到半年,就掌握了两百多人枪。以地下党员为骨干,暗自编队领导,一旦需要就可拉出作战。司仲把这种“吃国民政府的饭,为共产党办事,白皮红心”的队伍,叫做“寄生武装游击队”。葛爱林向特委和省委打报告说:

“司仲同志这种光赚不赔的买卖,我们正在向各地推广……”

葛爱林结束了回忆,找至U司仲将梁五可的要求作了通报。

司仲分析说龚志扬是这一带的首富,几个大粮仓装得满满的,眼下春荒逼人,饥民把矛头对准他,目标选得对。至于他是党内同志的问题,

那更应该向彭湃同志学习,站到农运一边。一至少也得像志平同志那样主动开仓借粮给饥民。”

“要不这样吧,”司仲急着说,“时间紧迫,你先将志扬的组织关系及省委对他的任命向志平副书记通报。今晚破仓的事及省委的任命,你直接去找志扬,先做他的思想工作,不行的话再采取组织措施。”

葛爱林心急火燎地说你赶快去告诉司君通知天万来开会,我马上去找志平和志扬。”

……葛爱林从龚志扬家出来,十分不快。他走时对志扬严肃地说:“情况紧急,只能给你一个小时考虑,等会儿我来听你的答复。”说完头也没回就匆匆地走了。

龚志扬没有送葛,跑到粮仓前看着满仓的粮食,喃喃地说今天,农会要破我的仓,分我的粮。明天,他们就会分我的房!”他愤然,“三天之内,可以全部共了我的产!葛书记就要我这个无产阶级,去跟穷人们一起冲锋陷阵,为他们打天下,?穷人闹革命,是为了过好日子,我一却要丢掉自己的好日子,去为穷人圆那个虚幻的共产梦?……少共书记一能值几文,我连自己的家产都保不住了,还奢谈什么救国救民!”

龚志扬双手按着粮仓,两眼发直。泪水模糊的双眼,仿佛看到粮仓的四壁已被饥民戳穿了无数个洞洞,黄灿灿的稻谷从洞口涌流到了饥民的箩筐里、口袋里和大大小小的背篓里。……忽地,他围着粮仓跑了起来,

边跑边伸手在仓壁上捂,这里捂一下,那里捂一下,总也捂不过来……他像一条护仔的母狗转窝一样,跑呀跑,不知跑了多少圈,最后停在仓门口,

举起双手死死地按住仓门板,无力地叨念着:“革一命,革一命,这回真的要革掉我的命了!”慢慢地瘫倒在地下,睡着了……

龚志扬醒来,奇怪自己为什么睡在床上了?一看表竟是下午5点!

他急出了一身冷汗,想道:“葛爱林要来了,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呢?找哥哥龚志平吗?不行!他家的粮早已借给了饥民,还能为自己说话?……退党!”他最后拿定了主意,感到胆子也壮了许多。

葛爱林来了,龚志扬喊着他的代号:“老张,我要求退党!农会要破我的仓就以武力对付!”

“我同意你退党!”葛爱林说,“你原本就是一个国家主义派,不值得挽留。”说完立刻走了。

葛爱林赶回设在扈家药铺分店后院的农会破仓分粮指挥部,天色已晚。司仲跑来对葛爱林说老张,五可已带领千余饥民包围了龚志扬的大院,还调了胡麻子的手枪班队!”

“不行!”葛爱林急切地说,“龚志扬已经退党,他要用武力对付破仓队。你马上通知五可撤出包围,解散破仓的饥民,不要发生武装冲突!”司仲刚转身要走又被叫住,“你告诉胡麻子,今后没有我的命令,手枪队不准擅自行动!我马上去那里稳住龚志扬,决不能让他向饥民开枪,制造流血事件!

“打有什么了不起!”司仲激动地说,“打起来了,可能会有新的局面出现。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新苏区!”

葛爱林很不高兴地说:“农会动员了那么多人,赤手空拳,要吃大亏的。万一政府军警大兵压境,手枪队那几个人顶得住吗?”他耐心地说,“没经上级的批准擅自行动,打乱了怎么收场?”

“没想过!”

“那就执行命令去!”

司仲前脚走,葛爱林转身赶往龚志扬家去了。

龚志扬见葛爱林又来了,端坐堂上,将手枪“机”的一下放在桌上说:“葛大哥!我们河水不犯井水!饥民要敢走近我的粮仓一步,这家伙可要说话的!”

屋外一阵骚动。

葛爱林站着大声说么老板,院夕卜那么多人,动起手来你没有便宜可占!只要你不先动手,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龚志扬走到大门口一看院外黑压压的人群,口气软了一些说今天我就听葛大哥一次劝!”

葛爱林怕夕卜面的人不听招呼,赶紧出去找梁五可,命令他撤去了破。

龚志扬的护院队长发现围墙夕卜的人撤尽后,跑来报告说幺老板,梁五可的人全散了。”

“继续监视,”龚志扬余怒未消地说,“天亮前不撤岗,手榴?单不上盖!”

葛爱林回到指挥部对司仲说:“通知志平、五可立即去善字山开会。

叫手枪队马上转移隐蔽。”说完离开扈家药铺,撤至U十多里外的南雅乡联络点观察动静去了。

第二天中午,司君赶来向葛爱林报告说龚志扬没有出动,乡公所风平浪静。”

葛爱林还是不放心地问:“龚校长呢?职校没事吧?”

“龚校长没出面,没有事。”司仲笑着说,“其实,龚志扬最怕打烂他的坛坛罐罐,也生怕闹大了,我们治他。更怕国民去摘他的红帽子,他敢乱动啊!”

葛爱林陡生怒气:“给他传个信去,只要不出卖我,还可以作个朋友。”

中心县委扩大会议,在善字山谭天万家开了一天一晚才结束,但只是议而不决。大家在破仓分粮的问题上无法统一认识,谭、梁赞成分,葛、龚不同意,司仲虽十分赞成破仓,但没有表决权,二对二怎么办?葛爱林只得宣布把两种意见写成报告,派司仲连夜送到特委去请上级决定。

……傍晚,重庆朝天门码头。

两位身穿长袍脚蹬革履的青年,来到两江汇合处的沙滩上,一会儿指着天边的彤云,一会儿望着东去的波涛,好一副欣赏大江夕晖的消闲派头。穿蓝色长衫蓄着分头戴着近视眼镜,背微驼的叫章志,是中共川东特委书记。穿青色长衫略高章志一头,身体壮实的叫司仲。两天前,司仲将老张的书面报告交给了章志,又对章志的询问作了口头回答。今天,是应约来这里听特委指示的。

章志今天心情很好,他指着停在南岸桅杆上飘着美、英、德、意旗帜的炮舰,对司仲说帝国主义把刀子捅进了中国的腹地,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司仲顺着章志怒目以对的外国炮舰看去,感至U这位年轻上级的心与自己的心在一起跳动,其自豪感溢于言表。

“蒋介石丧权辱国,”章志高谈阔论,“我们党不站出来发动抗日,国家就要亡了!”

司仲静听着。

章志话锋一转:“咳!老弟你那段淞沪抗战手刃日本鬼子的经历,真叫人羡慕不已呀!”他热烈地握着司仲的手说,“你才是真正的抗日英雄啊!”

司仲一点也激动不起来,很痛心地说:“只可惜二八抗战被老蒋破坏了!”

“说下去一”章志兴致勃勃。

“九·一八事变后,我们那里的同学感到改造中国的担子更沉重了。一面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掠夺在更加加紧,另一面是劳苦大众的贫困在更加加剧。怎么办呢?大家在彷徨中度日!”司仲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说,“抗日义勇军解散后,我回到家乡,遇至盯志平同志,他才领我找到了报国之路。”

“还有你那个大闹三汇口、火烧临江兵站的壮举一”章志十分赞赏地说,“更是英雄的作为啊!省委和特委都非常佩服你的胆识!”

“可惜我不是一个革命家,”司仲感叹地说,“要是能像井山那样把群众发动起来,建立根据地,尽快地打通红色通道那才是真正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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