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亮，清楚的照着店里的每一处地方。
“二哥，想我们了？”随手拿出烟，陈迪递给坐着的程成，笑着道，“呦呵，哥，这饭店的招牌菜不错。特别是现在的时间，一般都抢不到座位。”
看了一眼周围应酬的人，程成苦笑着接过烟。大概是干净整洁菜好吃，才是这些生意人选择这里的的原因吧！不过都说他们抠，或许...也不是不可能了。
“对不起小哥，我们这里禁止吸烟。”微微欠身，服务员礼貌性的笑笑，看到掐灭的烟头，便道，“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看程成懒得说，林凡随即撇撇嘴，朝旁边点了下头，不在意的道：“照那桌来一份吧”
“呃...好的。”服务员讶异的一顿，随即感觉有些好笑。自己干这么长时间的服务生，还没见过这么点菜的呢！这也太懒了点吧！
“哥，你在哪上学？”看着有些沉闷的局面，林凡只好先开口说话，眼波里流转着不自然的神色。虽然知道不该问的这么直白，但是这是自己的一块很重的石头，不忍问却不得不问。
Z市的第一中学，分榜录取学生，正榜收的很少。而Z市偏偏学生很多，就算是所有中学都用副榜额外收一些交钱的学生，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会被淘汰。
优胜劣汰，自然的法则在如今的社会依旧适用。
一脸急切的看着程成，林凡有些着急，感觉时间的每一秒都好漫长。毕竟兄弟们哪怕是花钱，也都算是考上了。难道，你连副榜都没进吗？
注意到林凡陈迪的瞩目，程成俊逸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牵强的笑意，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羡慕林凡他们，那一身精神的军装，曾几何时也在梦里摇晃着。
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程成看着林凡的眼睛，微笑不语，只是眼波深处流露出一丝坚定。
曾许下一起上学的难兄难弟，曾答应要一起，为未来奋斗的少年，曾一起吹牛打屁，无话不谈的哥们。谢谢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相信我，以后到哪里，咱哥们儿都是杠杠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差了几分就够最后的榜单了！从以前的班群里查了查程成的成绩，知道程成情况的林凡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自己多帮他一下，他就会用他爸爸给他的钱上学了。
嘴角不自觉的下拉，林凡感到有些难过，随即小声道，“哥，对不起，都怪我！离你那么近却没帮多少忙。”
“兄弟，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懂吗？”板了板脸，程成正色道。俊逸的脸庞认真起来，煞是好看。
“是我自己没努力，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对不起。”望着头有些低垂的林凡，程成顿了顿，道，“如果你的对不起有用的话，时光为什么没有倒流呢？如果你的对不起有用的话，眼泪会因为它消失吗？”
......
永远别对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说对不起，因你受过的伤痕依旧在，那是你的对不起，所抹不去的疤。
如果你说，你的对不起，至少可以让他们原谅自己。那就更错了，如果你懂事，就不用指望简单的对不起可以释怀一切的痛。你应该，学会长大，换个角度想想，然后在适时的时间，用正确的行为表明你的歉意。
......
别说对不起，至少，要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