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慈禧爱看戏,尤其爱看京剧。近些年,戏曲专家经过研究分析得出一个结论:京剧的繁荣、发展与慈禧的喜爱和力推是分不开的,慈禧为戏曲特别是京剧的推广与传播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其实,一个人对某种艺术特别是戏曲这种艺术形式产生兴趣和爱好,是不可能像有些男女青年搞对象那样一见钟情、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它需要在这个艺术氛围里慢慢浸润、慢慢晕染、慢慢培养,有一个由表及里、由远及近和循序渐进的过程。慈禧喜欢戏曲特别是京剧,也自然而然地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
慈禧喜欢京剧,一开始只是喜欢其中几个剧目,如根据《水浒传》改编的《翠屏山》,说的是杨雄之妻潘巧云与报恩寺和尚裴如海**的故事。还有的戏是男欢女爱纵情享乐的,如《思凡》《捉奸》《合欢图》《狐狸缘》等等。坦率地讲,这些剧目内容实在不堪入目,可慈禧就是喜欢看,而且百看不厌,还常常乐得哈哈大笑,因为这些剧情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填补慈禧情感空白、消除慈禧生理饥渴的作用。
除了观看****,听荤段子也是慈禧解除相思之苦的一个常用方法。闲暇之时,慈禧经常让太监和宫女们为自己讲荤段子和笑话取乐。太监,虽然没有了下边,但有人因为净身不彻底,部分生理机能还存在,也可以有七情六欲。据说,这类太监那个劲头儿一旦上来,其表现比一般正常男人还要强烈十分。他们苦于无处发泄,常常急得抓耳挠腮。有的人无法排泄,就生生用头去撞墙,有时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罢手。这些人还有个特点,下边不行上边行,嘴里的荤段子和笑话特别多,这一点,恰恰迎合了慈禧的喜好。
崔玉贵和李莲英在慈禧面前得宠,一方面是他们对慈禧忠心耿耿,另一方面,会讲荤段子也是个原因。跟前人少时,慈禧就让他们讲荤段子解闷。崔玉贵再加一条:唱戏武功特别好,腿脚十分利索;李莲英也加一条:会梳头,人称“梳头李”。
有一回,崔玉贵给慈禧讲了个段子。某地有个小村庄,村里有兄弟仨靠打猎为生。这天,兄弟仨打了一只山羊。天黑回家,兄弟仨要把羊分开,每人得一份。不料分羊时发生了纠纷。老大生性奸猾想多要一点,就提出个办法:作诗。谁作上诗谁就得到羊,作不上就别想要。老二心黑,也想多要,当即表示赞成,因为他俩都念过几天书,会两句打油诗。老三最老实,没念过书也不会作诗,但见两位哥哥发了话,也不敢反对。
老大先作诗。他伸手摸了一下嘴巴说:“我的胡子长,我要前腿前胸膛。”说完,从腰里抽出刀,在羊肚上砍了几刀,拿走了羊的前半部分。
接下来是老二作诗。他也用手摸了一下嘴巴说:“我的胡子短,我要后腿后软肷(后臀)。”说完,把剩下的半只羊也拿走了。
轮到老三已经没羊可分,只好沮丧地回了家。媳妇一见他这个模样,忙问:“你打的猎呢?”老三把事情经过向媳妇说了一遍,媳妇很生气:“这哪里还像当哥哥的样子?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弟弟。走,我找他们算账去!”
老三媳妇找到老大老二,怒气冲冲地说:“老三跟你们打了一天猎,怎么啥东西也没有分到?”
“因为只有一只羊,三个人没法分开。我提议作诗,谁作上谁就要羊。三弟作不上来,哪能要羊?不信你问问老二,是不是这么回事?”老大说。
“就是这么回事。老三没有作上诗,当然不能拿不到羊。”老二作证说。
“你们把羊都拿走了,老三还作什么诗?你们把羊拿出来,我作诗给你们看。”老三媳妇说。
老大老二想,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作什么诗?有羊你也拿不走,就把羊拿了出来。
老三媳妇见状,把裤子一脱,用手在腿裆里猛一拍,气呼呼地说:“我光有胡子没有牙,前腿后腿我全拿!”说完,把两半部分羊全拿走了。
崔玉贵讲完,心想,就这个段子的噱头,还不得把老佛爷给乐坏了,赏钱肯定是大大的了!
不料,慈禧听了却怒气冲冲,指着崔玉贵怒骂一声:“好你个小崔子,就知道拿我们女人开涮,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崔玉贵不明白慈禧为什么发脾气,心里甚是惊慌却不敢问。
慈禧深有感触地说:“这个老三媳妇挺聪明,能够急中生智。唉,我们女人家,要是不使点计谋和手段,那还不让男人给挤兑死啊!”说到这里,慈禧似乎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肃穆和威严,两只眼盯着前面某个地方,一动也不动。
慈禧这个表情,崔玉贵看了有点害怕,慌忙给慈禧跪下磕头:“奴才该死,惹老佛爷生气了。”
慈禧摆摆手说:“起来吧。我和你生哪门子气呀!”
听了这话,崔玉贵才惊惶万状地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儿,慈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见李莲英站在身边,就说:“小李子,你也给我讲一段听听。讲段好的,胜过小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