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孔雀翎!”
邱叶柏的神色忽然变了,那是一种很奇特的表情,就像一个渴望穿上嫁衣的女人身上已经穿上了凤冠霞帔,也像一个渴望修为无敌的废柴突然有了无敌的修为。
黄泉一直盯着邱叶柏脸上的神情,见到他的表情这般变化,黄泉已有了丝惊异。
他忍不住想知道孔雀翎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令人有这般不可思议的变化。
“有人说孔雀翎是孔雀的尾羽中最好的一根,药性很强,可以令人容颜永驻!”邱叶柏喃喃道。
“很显然不是。”黄泉出声。
“自然不是,这么多年来,这孔雀镇的孔雀早已经被人研究透彻,至于那尾羽根本没有药性。”邱叶柏摇头。
“但是。”邱叶柏忽然盯着黄泉,声音压低,“也有一说孔雀翎是一种暗器!”
“暗器?”黄泉惊讶,这世上暗器那么多,有的精妙,有的简便,但都不会令人表情变得像少年刚才那般奇妙的表情。
“据说,这暗器独步天下,一经发出,场面极其壮观灿烂,但会在瞬间烟消云散,然后一切生机都会灭绝!”邱叶柏有些艳羡,却又有些惊悸。
黄泉身体一震,如果这孔雀翎真是这般厉害,那么得到它岂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忽地,黄泉神色一动,问道:“这一说法有什么根据吗?”
“在二十年前,就是在这孔雀镇,有人曾亲眼见到孔雀镇内有一道光芒万丈,很是瑰丽,而后那晚来到孔雀镇的江湖人全都死亡,死状安详,甚至带有满足!”邱叶柏的神色忽然苍白起来,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与他那五彩斑斓的衣衫映衬着,显得格外的诡异。
“怎么,是否后面发生了什么?”黄泉皱眉追问。
“不错,见过那道光芒的有三人,这三人在回到家后,有两人没过多久,就突然暴病而亡,死状都是极其满足安详!”邱叶柏牙关打颤,明明眼中满是惧色,脸上却变得红光满面,显得异常的兴奋。
“那还有一人呢?”黄泉敏锐的捕捉到邱叶柏话中的关键,“这个人并没有死,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奇异的发现?”
邱叶柏神色忽然又变得哀伤,沉声道:“不错,他没有死,但他却活得生不如死,他本应该也是要死的,但是幸好他还有一张祖传的寒玉床!”
“他靠着寒玉床活了下来,但却再也不会说话,眼睛再也看不见,就连一身肌肤都开始老化,每天都要靠剧毒药物续命,不然他的生命流逝的速度就会加快。”
邱叶柏目中有痛色,也有着不忍,仿佛这个人就在他的眼前。
黄泉沉默,只是望着邱叶柏,他知道这少年很快就会说出关键。
“只是他眼睛虽盲,人虽然变成了哑巴,但他还有手,他用手蘸着自己的血写下了一个大秘密!”说到这里,邱叶柏忽然住口不言,一张脸又变得神采飞扬。
黄泉还是不语,抿了口茶水。
“你神情为何不变?你这个时候应该焦急的想知道这个大秘密才对。”邱叶柏话锋一转,眼睛直视着黄泉,想从黄泉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激动神色来。
只可惜,黄泉令他失望了,从始至终,黄泉的脸仿佛已变成了石板,非但没有什么神色,就连眼睛都眨也不眨的望着邱叶柏。
“你这人真是怪,明明很年轻,为何给我感觉城府这么深呢?”邱叶柏摇头,却是神色一整,严肃道,“我与黄兄投缘,很乐意将秘密告诉你,但是还希望黄兄能严守这秘密!”
黄泉放下茶杯,正色道:“这是自然。”
邱叶柏忽又笑了:“这个大秘密就是——”
邱叶柏忽然住口,黄泉的眉头已皱起。
砰砰——
只见雅间的门被撞碎,两到影子飞了进来,一下砸在地板上,胸膛血迹斑斑,脸上已没有半分颜色,竟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怎么,邱家的小怪物不想继续说下去了?”这时,有人拍着手掌,带着讥笑,踏入了雅间。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身披紫红色大麾,大麾下也是一身紫红色劲装,就连那一头长发也是紫红色,他的眼珠居然是一半黑一半红,看着十分妖异;更为令人耳门发痛的是他的嗓音。
这嗓音简直就是几种重金属摩擦所发出的声音,无比的杂而难听。
黄泉端坐着不动,看了这年轻人一眼便转过了头去,只是看着脸色发白的邱叶柏,眼睛里有一种光芒在闪动。
邱叶柏也看了那紫红年轻人一眼,虽然脸色发白、牙关有些颤动,但他还是压抑住了身体的颤抖,望着黄泉,露出苦笑:“我实在逼不得已,才拉上兄台,还请黄兄助我一把!”
黄泉还未出声,那红衣年轻人却是嗤笑起来:“怎么?现在邱小怪物在江湖上这么窝囊了?你别停,继续说那个大秘密是什么。”
见邱叶柏此时仿佛已是一个哑巴,红衣年轻人终于将目光放在黄泉的身上,打量着黄泉背上的剑,黄泉的头、脸、双手与双脚,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看这样子,你就是这邱小怪物所拉拢的帮手了?”红衣年轻人那怪异的眼睛盯住黄泉的手,忽然道。
黄泉终于抬起了头,扫过邱叶柏脸上的恳求之色,这才直视着红衣年轻人,轻语:“目前我还没有成为他的帮手,我想,你的目标只是他,不应该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
一听此话,邱叶柏脸色已是煞白,身体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全身毫无力气般,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他竟是不想抗争了。
红衣年轻人又拍起了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能这么说,我很满意,你可以走了。”
黄泉竟真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眼看就要走出雅间,邱叶柏忽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声呼出:“大秘密就是孔雀翎是一件宝贝,它可以保人立于不败之地!”
这声音很响亮,传出了茶楼,也传到了大街上空。
红衣年轻人的神色已经狰狞,他带着愤怒,一双手掌已拍向邱叶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