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鸳鸯和云林走了以后,苏承元他们也没有了兴致。
“我们回去吧。”太子苏承元道。
“我们才出来就要回去吗?都怪他们破坏了我们的兴致。”尹蕙兰道。
“太子殿下,都怪蕙兰不懂事。”
“我们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关蕙兰的事。”苏承元道。
“姐姐,我哪里做错了,是她骂我我才推她的。”
“蕙兰,你应该多让着人家小姑娘,你是太师府的二小姐,怎么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姐姐,你不帮你的亲妹妹却帮那个野丫头。”尹蕙兰有些生气,她跟鸳鸯斗嘴没有占到便宜,如今又被姐姐说,心里有些委屈。
“‘野丫头’,这个称呼好,我刚才还在想什么词适合她呢?好了,二姐,你也不要生气了,至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尹寒轻道。
“还是弟弟好。”
苏承元和苏子元走在前面,他们并没有因为尹蕙兰的任性而觉得她不好,只是刚才那一幕让他们很放松,这是他们长这么大以后第一次被人忽略身份。
“蕙兰,你今天没有错,就应该这样敢争敢抢。”苏承元道。
“谢谢太子替我说话。”
“太子殿下,蕙兰已经够任性的了,你可千万别再鼓动她了。”尹栀香道。
“我鼓动她了吗?她这样不是很好吗?想争就争,这样活着不用很累。”
“谁都想活着随意些,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允许。”尹栀香望着鸳鸯消失的地方,她何尝不羡慕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她是太师府的大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她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约束,尹蕙兰可以任性,但她不能。
“栀香,怎么了,我们出来不是为了高兴吗?怎么突然变得伤感了。”苏子元关心道。
“二皇子,我没事,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我们要回去了。”
“是啊,像这样的日子太难得了。皇兄,以后我们经常这样出来行吗?”
“快回去吧,这里不属于我们。”苏承元加快了马的速度。
“走吧。”苏子元也跟上了。
他们几个很快便回到了京城。
“太子殿下,二皇子,你们可算回来了,皇上和皇后,皇贵妃都很着急。”尹太师在城门口等着。
“我们只是出去走走,子元,我们回宫吧,栀香你们跟太师回去吧。”
“臣恭送太子殿下,二皇子。”
尹太师对太子和二皇子很恭敬,可当他面对自己的孩子时,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
“跟我回去。”
“是,爹。”
栀香他们知道,爹生气了,从小到大,爹对他们特别的严厉。
“跪下。”到了府里,尹太师喝道。”来人穿家法,栀香,你是姐姐,你应该知道私自离开京城会有什么后果,万一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有什么意外,我们尹府上下怎么担得起。”
这时候,下人已经拿了凳子和鞭子。
“栀香,趴下。”
“爹,姐姐是女儿家,怎么能受惩罚,要罚你就罚我吧,我是家中的男子。”
“寒轻,你的处罚跑不了,但是你姐姐更应该罚,她是什么身份,她自己知道。”
“寒轻,是我做错了,我该受到惩罚。”尹栀香趴在了凳子上。
尹太师举起鞭子狠狠的往栀香身上抽了一下,栀香虽然痛的冒汗,但是她一声没出,这也是尹太师教育的,无论受到多大的苦难,都要保持女子的矜持高贵。
“你的表现很好,今天就罚你一鞭子,晚上不许吃饭,寒轻也是。”尹太师让下人收了鞭子。
“姐姐,你怎么样。”尹寒轻想搀扶尹栀香。
“让她自己回去。”
“爹。”尹寒轻很心疼也有些不理解,从小到大尹太师对尹栀香的要求可谓是严苛。
“让她自己回去,否则我会补齐三鞭。”
“寒轻,别担心,我没事。”栀香从容的从凳子上起来,给尹太师微微行了一礼,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款步姗姗,仪态万方。
“爹,姐姐该有多疼啊。”
“疼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以后是要进宫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要端庄大方,我这是在磨练她。寒轻,快回屋去,今天一天不许出来。”
“是,爹。”尹寒轻虽然很心疼姐姐,但是没有办法,他知道既然父亲不让他去看姐姐,他就不能去,否则姐姐的处罚会更重。
“爹,我会受到惩罚吗?”
“只要你不偷偷去看栀香和寒轻,就没有你的事。”
“爹,我绝不会偷偷看他们的。”尹蕙兰看到尹栀香挨那一鞭心里很害怕,她知道那一鞭很疼。
苏承元和苏子元回到了宫里。
“皇兄,你真的舍得把你的披风给那个小姑娘了,那可是你最喜欢的一件。”
“再好它也只是一件衣服,别让人家小姑娘真的生病了。”
“说了也是。那个小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她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知道还敢不敢那样。”
“她还小,即使知道也不知道害怕。算了,我们该回去了,父皇母后该担心了。”
“是,我们偷着跑了出来,他们也该担心了。”
“参见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
“子元,你快去看看你母妃,你母妃听说你不见了,担心的都生病了。”皇后道。
“是,儿臣告退。”
“太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怎么想着出京城了。”
“父皇,儿臣只是突然很想看看外面的风景,所以就去了。”
“你想多体察民情,父皇不反对,只是以后要多带些侍卫,我听说你只带了几个侍卫还把他们扔的很远。”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你去吧。”
“是。”
“皇上,你看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子和子元的关系很好,根本不像你担心的那样。”
“我知道,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朕知道太子他们离开了京城,朕并没有阻止他就是想试验皇贵妃会不会对太子不利,结果并不是朕想象的那样,反而是皇贵妃因为太过担心二皇子而生病了。是朕想多了。”
第二日天没亮,尹寒轻便起了床。
“姐姐,你起了吗?”
“寒轻,还这么早,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你若是没起我先走。”
“寒轻,你等我一会,我已经起了,马上就好。”栀香还是像往常一样,洗漱梳洗化妆,每一步她都很仔细。
“进来吧。”
“姐姐,我又不是外人再说你身上有伤,不用这么装扮自己。”
“寒轻,生为女子在谁面前都应该展现最美的一面,爹教育的没错。”栀香用手轻轻的拢了拢裙子慢慢的坐在了寒轻的对面,她的后背自然挺直。
“是,姐姐说的没错,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没事,昨天回来已经上了药,还好,不是很疼。爹虽然对我严厉但还是关心我的,他昨天让人送来了最好的药。”
“你还替爹说话,我有时候就是觉得爹对你太狠了,那一鞭子虽然不是打在我身上,但我能感觉到很痛。”
“好了,不许说爹。你快进宫吧,别误了上学的时间。”
“那行,我先走了,姐姐,你赶快躺下,我知道我在这里你再疼也会坚持陪我的。”
“好,姐姐送你。”栀香慢慢的起来。
“姐姐,不用了,我走了。”尹寒轻没有等栀香起来便跑了出去。
“寒轻,慢点。”尹栀香柔声道。
“知道了姐姐。”
虽然抹了药但后背依然很疼,既然已经起来了,尹栀香就不会再睡,好在昨天爹已经告诉她不用去请安了,她斜靠在了贵妃椅上,拿起了府里的账册看。尹府虽然很大,但尹太师只有几个小妾,并没有正妻,尹栀香的娘也是小妾,只是在她死后,尹太师才正了他的名位。至于尹蕙兰和尹寒轻的娘也都是小妾,他们的娘在生他们时都是死于难产,所以只从尹寒轻出生以后,尹府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也许是都没有娘的缘故,他们三个从小的感情很好,尹栀香从十岁开始学习打理家事,尹寒轻七岁入宫陪读,只有尹蕙兰没什么事,所以也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