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被送进了府衙大牢。
“鸳鸯,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先在这里呆几天,我回去找二皇子,只要找到了太子就能洗刷你的清白了。”
“谢谢你,赵公子。”
“不用谢,其实让你到二皇子府修理花草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累。”
“其实一点也不累,是我太着急了。”
“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希望我们成为朋友。”
“好,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
“那我先走了。”
“好。”
赵虎走了,鸳鸯一个人呆在牢房里,她的内心有些害怕。
赵虎连忙赶回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看见苏子元像个没事人一样赵虎感到很奇怪。
“回来了,怎么样,鸳鸯姑娘被放了吧。”
“她被关进了大牢里。”
“我给你的腰牌不好用吗?”
“是鸳鸯不让我用,鸳鸯说她要的是清白。哦,对了,二皇子,太子怎么样。”
“皇兄好好的在太子府呢。”
“太子殿下没有受伤吗?”
“没有,我想一定是天太黑鸳鸯姑娘看错了又或者是受伤的是江公子。”
“这不可能,鸳鸯说她根本没有见过江公子。如今江公子下落不明,鸳鸯需要太子为她作证,我去找太子殿下。”
“赵虎,你站住,我平时由着你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在皇兄那里我希望你注意分寸。谎称太子受伤惊动城门守卫是大罪,皇兄已经同意帮忙压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鸳鸯肯定她见过太子殿下。”
“我不是不相信鸳鸯姑娘,只是她也说了天色晚了,她可能是看错了,身上满是血的可能是别人。”
“难道真是江公子为了惩罚鸳鸯搞的恶作剧。”
“我派人调查了江公子,他的花心可是出了名的。他从来不会单独出门的,你去找找平时跟着他的仆人。只是一件完好的衣服沾了一些血迹说不了什么问题。我给你的腰牌你收好,虽然你不想用,但是万一到了关键时刻,你可以用它让鸳鸯不用受伤。”
“多谢二皇子。”
“去吧,等鸳鸯姑娘的冤情洗清了,你再回来。”
赵虎急冲冲的跑走了。
“赵公子,太子殿下找到了吗,他怎么样。”
“鸳鸯”赵虎不知道怎么该跟鸳鸯说。
“赵公子,怎么了,太子殿下他出事了吗?”
“鸳鸯别乱说,太子殿下他好好的呆在府里。”
“他是需要休息,他流了那么多血。”
“鸳鸯,你昨晚看到的人不是太子,二皇子已经跟太子殿下证实了。”
“这怎么会呢。”鸳鸯摸着被咬伤的手指,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是真的,二皇子说可能是天色晚你看错了,要我说一定是江公子的恶作剧,你不是说你采完药回来人就不见了吗?”
“可能是吧。”鸳鸯没有争辩什么。
“那个江公子的衣服也是深色,料子也很好,我想一定是他。鸳鸯,你放心,我这就去江府,等找到了江公子你就清白了。”
“赵公子,谢谢你。”
三天了,江公子依然没有现身,按例府衙有权利审问鸳鸯。
“姑娘,我给了赵公子三天时间,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查到,如今江家要求我给他个公道,我只好开堂审问你了。我问你,江公子是不是你杀的,尸体藏在哪里。”说话的是王县令。
“大人,我没有见过江公子。”
“可是这件血衣是在你家屋后挖到的,你家屋后有大量的血迹,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行凶杀了人,然后去找赵公子帮忙。”
“大人,我没有杀人,跟赵公子更没有关系。”
“如果你没有杀人,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回京城去找赵公子,你以为你认识二皇子府里的人你的罪就可以开脱了吗?”
“大人,我没有杀人。”
“你以为你不招供,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来人大刑伺候。”
“大人,请三思。”高捕快阻道。
“高捕快,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属下觉得没有找到江公子的下落这些不足以证明姑娘杀了人。”
“可是她杀了人藏了尸体,我们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尸体就不治她的罪,来人用刑。”
“还是大人英明,对于这样的贱人,早该让她受到惩罚。”江夫人在一旁道。
“江夫人,本官办案岂容你在这里插嘴,再不安静,本官就请你们江家人离开。”
“大人,鸳鸯她不会杀我家相公的。”余珊挣脱了衙役的阻拦跪在了鸳鸯的旁边。
“余珊,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大胆民妇尽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轰出去。”
“鸳鸯,你没有杀人,一定不要招供,赵公子已经去找证人了。”
“余珊,我不会招认的。”
“来人,给我打。”
高捕快有意阻止用刑,可是他没有办法。板子一下下打在鸳鸯的身上,很疼,她用力咬牙不要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仿佛觉得自己如果不憋住这口气,自己就会坚持不住。终于二十板打完了。
“还不招认吗?”
“我没有杀人。”鸳鸯尽量压住颤抖的声音。
“来人,继续用刑。”
“大人,赵公子来信说,他已经找到了认证很快就能赶来。”
“高捕快,他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不假,可是他不能妨碍本关审问犯人。给我夹。”
“啊…”鸳鸯,感觉她的手指仿佛都已经断了。
“招吗?”
“我没有杀人,没什么可招的。”
“继续夹,夹到她什么时候招认为止。”
“大人,犯人晕了。”
“给我浇醒。”
“你们给我住手。”赵虎推开了衙役,将鸳鸯抱在了怀里。
“赵公子,你来了。”
“鸳鸯,别说话,我知道你很疼,我给你上药。”赵虎从怀里掏出了小瓶,将药粉小心的倒在鸳鸯的手指上,鸳鸯很疼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忍一忍,这是皇宫里最好的金疮药,一会就不疼了。”赵虎小心的吹开药粉。
“赵公子,药上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本官念你出入皇宫,就不治你擅闯大堂之罪了。”
赵虎望着王县令满眼愤怒。
“赵公子,我家大人也是按例办案。”
“高捕快,我念你为人正直才将鸳鸯交给你的。”
“在下辜负了赵公子的信任。”
“高捕快,请你出去将府衙外的人请进来吧。王大人,如果鸳鸯是清白的,你对她用这么大的刑该怎么办。”
“我会亲自跟这位姑娘道歉。”
“你的道歉值多少钱。”
“赵公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代表的是朝廷。”
“赵公子,算了,王大人并没有为难我。”
“这还不是为难你吗,你看你的手。”
“多谢姑娘替我说话,如果姑娘真的是冤枉的,我愿意拿出自己的钱为姑娘看病。”
“王大人,你看那是谁。”赵虎指着高捕快后面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公子。
“还不跪下。”高捕快将江公子按倒在地。
“大人,我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这位公子暴打了一顿,请大人为我做主。”
“你还敢喊冤。”赵虎还想来打江公子。
“大人,你看他,在你面前他还敢这么凶。”
“江秦,如果你再也不现身,别说挨打恐怕连你的性命都要没有了。”
“大人,小人不明白,小人没有犯什么错。”
“这是什么。”王大人将血衣扔到了江秦的面前。
“这是我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上面有这么多血。”
“还装是不是,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
“大人饶命,小人招供,这件衣服是我让下人埋到鸳鸯姑娘家的,然后我再藏起来,让下人报案说我失踪,让官府将鸳鸯姑娘抓起来,我好逼迫她嫁给我。”
“江秦,如果不是赵公子找到你,你会出现吗?”
“大人,不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让仆人去埋衣服,我在前院等着,突然有人从后面打了我的头,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山洞里,是他将我从山洞里救了出来。”江琴害怕的指着赵虎。
“江秦,你诬陷他人杀人,如今又致鸳鸯姑娘蒙冤受刑,本管若不给你点教训怎么对得起鸳鸯姑娘,来人将鸳鸯姑娘受的刑都用在他身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别人性命开玩笑。”
“大人饶命哪,小人知道错了。”
“打他四十大板,将埋衣服的家奴给我带上来也打四十大板。”
“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奉少爷之命办事。”
“那本官派人去查时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
“大人,小人不敢哪,小人埋完衣服回来发现少爷不见了,小人以为少爷先回去了,小人就回到了江府,直到第二日小人听说少爷没回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后来小人又听说从鸳鸯姑娘后院挖出了少爷的血衣,小人就更不敢说出实情了,大人,小人知道错了,请大人饶过小人吧。”
“你确定你当时埋得时候衣服上没有血迹。”
“是,衣服是从少爷身上刚脱下的,小人将衣服放在地下,正好旁边有铁锹,小人就挖了一个坑将衣服放了进去,小人也不知道衣服怎么会有血迹。”
“大人,求你别打了,江五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时真的,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
“给我接着打,如果再喊再加二十大板。”江秦和江五不敢出声,外边江夫人伤心的哭着,却被衙役拦着不能进来。
“鸳鸯姑娘,是江秦陷害你,我会秉公惩罚他,姑娘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像这种仗着自己家世好学坏的人应该将他的家产充公。”赵虎道。
“请问王大人,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一年的牢狱。”
“可以用钱替换吗?”
“这个吗要看姑娘的意愿,他虽然陷害姑娘但没有对姑娘造成大的伤害,如果姑娘愿意,是可以的。”
“什么才叫大的伤害,这还不算吗。”赵虎质问道。
“赵公子,算了,王大人,如果江家愿意拿出全部的家产我愿意原谅他。”
“这个会不会太多了。”王大人有些为难。
“我愿意,请大人不要再打我了,我愿意拿出江家全部的家产。”
“大人,让江家拿出一半的家产吧,如果江家人肯签字画押,我愿意不告他。”鸳鸯想到了余珊,她不能让江家变穷了。
“快住手,我愿意签字画押。”
王县令示意手下住手。
“少爷,请你让他们别打我了。”
“你受着吧你。”江秦笑呵呵的走到了大堂中间,”多谢鸳鸯姑娘。”
“我是为了余珊才放过你的,我希望你以后能对她好些,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一定让二皇子惩治你。”鸳鸯道。
“听到没有。”赵虎吼道。
“是,我知道了。”江秦被赵虎打怕了。
“另外江家需要再拿出两千两银子建个学堂,请先生的费用由江家每年支付。”
“是,一切都听姑娘的。”
“这个拿给江老爷盖章,两日后江家就可以来领江公子了。”
“大人,鸳鸯姑娘不是说过不告我了吗?怎么还要做三天牢。”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而且这两天只许你喝水不许吃饭。”
“鸳鸯姑娘,求你向大人求情绕过我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能影响大人办案呢。”
“你不是跟二皇子熟吗,大人会给你面子的。”
“二皇子不会打扰朝廷命官办案的。”鸳鸯道。
“就你也配动惊动二皇子,王大人,他诬陷二皇子,这两天连水也不要给他喝。”
“折中吧,一天只能给他喝一碗水。江秦,若再提要求连这一碗水也没有了。”
“不敢了,不敢了。”
江秦被带走了,堂也退了。
“鸳鸯,我送你回去吧。”
“江公子,鸳鸯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让她住在后衙吧,等伤好了再走。鸳鸯姑娘,你看怎么样。”
“谢谢王大人的好意,只是这些天我都没有回家了,我怕爹娘担心。”鸳鸯心里有些怪怪的,他们不会不来看自己的。
“鸳鸯,没事的,你爹娘知道有我保护你他们一定不会担心的。”
“他们是知道赵公子对我特别,前些天你还不特意派两个护卫保护我来着”
“好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赵公子,你为我忙了好几天了,二皇子府需要你,你该回去了。”
“不急,二皇子放了我几天假,再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我怕王大人再打你。”
“再也不会了,是我一时没有查清楚。”王大人换了官府听到赵虎的话显得有些羞愧。“鸳鸯姑娘,实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王大人,你没有做错什么?”
“为官,我是没有做错什么,人证物证都有了。可是为人,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姑娘和二皇子府走的这么近,我应该是相信你的。”
“王大人,拍马屁的本领真是高,几句话即开脱了自己,又恭维了二皇子,又好像显得你很公事公办,谦逊。总之让人觉得找不到错处。”
“赵公子过奖了,只是我觉得赵公子办事有些欠妥,赵公子是皇子身边的人,代表的是皇子,你擅闯大堂是不对的。”
“我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关注这个案件的。”
“可是皇子不能干扰朝廷命官办案,这个道理鸳鸯姑娘都懂难道赵公子不懂吗。”
“如果二皇子不让我来我管,你是不是打算将鸳鸯秋后问斩了。”
“是我太迂腐了,所以我也就不追究赵公子的错了。”
“你这哪是来道歉的,分明是来指责我的。”
“鸳鸯姑娘,江家少奶奶在府衙外等着要见你。”衙役来报。
“王大人,我想见她,可以吗?”
“当然可以,鸳鸯姑娘你可以告诉江家少奶奶如果她受气了可以用我的名义。姑娘虽然跟二皇子熟,但毕竟离的远。”
“多谢王大人。”
“其实她只是跟我熟,跟二皇子不是很熟,别把二皇子扯到这件事上来,好像二皇子干扰了你办案似的。”
“是,我知道了,鸳鸯姑娘好好养伤。”
“多谢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