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刚吃过早饭,管家就领着傲安和越驰过来找关成瑜和马舒凡。昨日晚饭结束后,关龙逄安排他们今天将去实地“检验”大王赐予他们的奖励,尤其是那一千八百名奴仆。
关成瑜和马舒凡在管家、傲安和越驰的簇拥下,径直走出西河城北门,直奔关龙逄在西河城郊外的农庄。此时,正是秋收农忙时节,放眼望去,尽是连片的金黄色水稻田,一直绵延到天际线,甚为壮观。稻田里,奴隶们带着沉重的枷锁,弯腰低头,收割稻谷。田埂上,每隔数十步就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手持皮鞭,一边不停地抽打,一边厉声呵斥,敦促奴隶们加快进度,认真干活。稻田边的山坡上,是一座巨大的果园,漫山遍野随处可见劳作的身影。
在管家等人的带领下,关成瑜和马舒凡沿着果园一路而上。果园所在的山头都不算高,但是一座连着一座。关成瑜注意到,每座山头上,都在空旷处搭建着一排样式相当的木屋。木屋搭建得极为简陋,与其说是木屋,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奴仆们的“牢房”。透过木板间的巨大空隙,关成瑜在个别木屋内看到了里面衣衫褴褛的奴仆。当他把这个发现告诉给马舒凡的时候,马舒凡也颇感震惊。没想到,奴仆们就是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久,他们就来到一排新建的木屋前。关成瑜注意到,这排木屋,足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内部被分割成一个个的小房间,每个房间内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穿着破烂、戴着沉重枷锁的奴隶。大概是为了便于管理的缘故,男女奴仆被严格地分开在不同的房间里。
“公子,这些就是大王赏赐给您的奴仆,共是一千名,他们都是成廉将军在与畛阳氏一战中俘虏回来的。”管家向关成瑜介绍说。随后,他转向马舒凡,“小姐,您的奴仆被安置在对面那个山头,看过这里,稍后我们就带您去那边。”
管家等人带着关成瑜和马舒凡从木屋的最左边一路走过去,因为木板之间间隔有较大的空隙,所以,里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这些是原来属于畛阳氏的奴仆,现在被我们俘虏过来;这些是原本属于畛阳氏的平民;这些是畛阳氏战败被俘的官兵……”一边走,管家一边向关成瑜仔细介绍。期间,奴仆们看到有衣着光鲜的一堆人靠近木屋,立刻群情激愤,破口大骂的同时,大力撞击木板,企图冲破木屋。负责该房间维持秩序的四个军士立马从另外一边的小门蜂拥入木屋里,举起手中的皮鞭就是一顿乱抽,里面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激愤的情绪也随之被恐惧所替代,惊恐的奴隶们相互挤压,缩成一团。
“太残忍了!我说,我们还是回去吧。”马舒凡对关成瑜说,同时痛苦地将头扭向一边,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小姐太仁慈了,这些贱骨头就是这样,不好好教训,不会听话的。”对此,越驰表现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向马舒凡解释说。
关成瑜留意到,越驰说这话的时候,管家和傲安都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再熟悉和正常不过。可是,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却让关成瑜听得心惊肉跳。虽说在电影里也看过反映奴隶主虐待奴隶的镜头,但是真正身临其境,哪怕自认为比较冷漠的关成瑜,也觉得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