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四时之景我欣赏了百年,最爱的莫过于那大梵皈依花。
月光下,淡淡的粉晕着,似繁星点点的光,微微拢在一起,围绕着花苞,慢慢的旋着,缓缓的散着。花瓣慢慢张开,散出微香。
每当这时,总有轻铃声传来,似梵音,似吟唱。似远似近,似有似无,似有声,又像来自心间。
“浮生无住,皈依佛门。”
这是皈依花的花语,大红色花瓣缓缓展开,笼着佛光,瓣上脉络清晰,像一条条血管,赋予花朵生命。
恐怕只有画萦这种清心寡欲,翩翩欲仙之人才能培育出这么好的皈依花吧。
说来,寒府里也植有一棵皈依花,只是并非正红色。寒族,还是那样么?
本来回寒府拜寿这事儿是不该由涯哥哥带着,只是我这心里多少抗拒些。现在才觉得,若没了涯哥哥,我连门都进不来。
方才那两个小厮将我拦在门外,两百年来,他们竟不知道有我这么号人物。终归是我活的过于可有可无了,在自己家,还不如一个外人。
虽说涯哥哥不能算是外人,而这里也不能算家,但心里还是难受。
我执意离开涯哥哥,凭着童年的回忆,找到会客厅,寒老头一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