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看不见沈秀宁,林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俩人在丛南山郡到长安的马车的说了一路,看的冯夫人都啧啧称奇。
把陈瑛送到冯府,林策和沈秀宁回到宝丁宅。
几天不见,沈秀宁似乎高了不少,不止身高,也包括某部位,林策歪在椅子里舍不得挪开目光。
“喂,你看够了没有,再看收钱哦。”
沈秀宁娇嗔道。
“如何收费?”
“看一眼五两银子。”
“好的。”林策说着,丛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怔怔的瞅着她,不肯挪开目光。
“五两银子好贵的,我这一眼可得看够了,秀儿你别乱动,我不会移开目光的。”
“坏蛋,赖皮。”
沈秀宁多日未见林策,今天看他好好的出来,恢复了自由,心里也是高兴,没过多久便扑进林策怀里,傻傻的情话说了不少,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林策暗想,现在自己身在公门,又是四海帮的帮主,或许有实力解决母亲的事了,要找到她,首先得抓老道马元,怎样抓马元呢?
他躺在沈秀宁身边,右臂支着脑袋,看着她熟睡的俏脸,苦苦思索。
第二天一早,林策套上车把沈秀宁送到武院,拐弯去了刑部。
先到督捕司转了一圈,韦豹和蒋化雨都在,韦豹热情的不得了,拉着林策的胳膊问东问西,又是一个劲的骂长安府的人不是东西。
“林头,你来了俺心里就有底了,这主事的位子可不好坐啊,就这几天就忙的俺焦头烂额的,生怕哪儿做的不好,有负冯侍郎和林头儿所托,现在可好了,林头儿你来了,俺跟着你干就行,可省了不少心。”
蒋化雨诉苦道。
林策微微一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给你放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哎,那多谢林头儿了。有些事我跟你汇报下。”
听着蒋化雨讲完,林策道:“这些都不急,我记着了,我去综合司坐坐,你们自便。”
说是去综合司,那是推头,林策带着韦豹直奔冯敏之的房间。
“豹子,你守着门口,我跟冯侍郎说几句话,任何人不得放进来。”
“头儿,你放心去吧,这儿交给我了。”
林策推门进去,韦豹双手抱拳似座铁塔般堵上了门口。
“冯兄,陷害我的事是那个叫朱毫的人做的吗?”
冯敏之点点头,道:“他是主犯,另外还有个同谋,是百花教的马南,考虑到他身份特殊,暂时没有抓。你和他们有过节?”
“是有点不愉快,我还未进刑部的时候,开了家赌场,这马南三番五次的来找麻烦,我只是随意教训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不知好歹,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冯兄,你说大家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这么做是不是太霸道了?”
冯敏之点头,“有的人啊,稍微有点权势,周围人一捧,就觉得长安城是自家的后花园,这大陈国是谁的天下都搞不清楚了,这样吧,昨天和米公也说好了,你这就动手安排,将百花教的牡丹堂抹掉,至于马南,你看着办好了。”
“好,我这就着手准备。”
“也算是给你出口气吧,你抓紧熟悉业务,过段时间,我再动你的职位。”
林策答应一声退了出来,带着韦豹返回督捕司,中午请韦豹蒋化雨杨碧空他们在聚友楼吃了饭,下午的时候林策带着杨碧空去了逍遥居。
喊来了南燕,左护法熊百胜,右护法上官剑,以及白慕云,六个人坐在一起商谈。
林策率先开口道:“关于百花教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要谈谈的?各抒己见吧。”
熊百胜道:“咱们和百花教,那是一山不容二虎,这几年,他们仗着有后台,发展迅猛,要是在几十年前,谁知道有个百花教呢,他们也一直以第二个官府自居,伤天害理欺压良善的事也没少干,据线报,他们似乎也参与时局,买官卖官牵线搭桥,勾当可不少呢。”
上官剑道:“嘉德十五年玉泉山一战,重伤我帮五人,嘉德十七年,杀了我帮李长老一家十六口,嘉德二十三年,重伤孙堂主,抢走武林至宝五行天演录一册,这些事情,咱们虽然后来也和他们打过,但是死的人终究活不过来了,梁子越结越大,我看,咱们和百花教早晚必有一战。”
“自作孽,不可活,不是我软弱,现在他们势大,咱们暂且忍让一二,终有一天,会和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南燕低声道。
“不必等了,咱们现在就动它。”
林策轻声道。
桌上几人除了杨碧空都是明显一怔,没想到这位少年帮主如此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实不相瞒,我这次蹲大牢是拜百花教马南所赐,上面已经谋划好了,要徐图百花教,这第一步就是先抹了马南的牡丹堂。”
“竟有此事,老天开眼啊,林帮主,你带我一个。”
“带我一个。”
“我也去。”
林策笑笑,道:“小小的一个牡丹堂,也不用去这么多人,准备工作要靠你们了,第一,要牡丹堂骨干的名册,第二,找合适的时机,比如他们最近有什么聚会活动什么的,咱们趁机下手。”
熊百胜一拍胸脯,道:“林帮主,这事交给我了,一有消息,马上派人通知你。”
“另外还有个事,我要你们找个叫马元的道士,原先在西陵殿,后来调去了太玄神殿。”
上官剑道:“可是年纪五十上下,瘦高个,长脸的马元?”
林策喜道:“上官护法认得此人?”
上官剑微微颔首,道:“打过俩次交道,可是这人很狂傲,并无深交。”
“那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林策心头狂跳,说话声音都显得有点颤抖。
“林帮主想找他,我这就到太玄殿跑一趟,看看他在不在。”
“如此甚好,我同你一道去,不过我和他有点过节,会不会妨碍你们的交情?”
“林帮主何出此言,和你有过节,就是和我上官剑有过节,那还讲什么交情?”
林策心里一暖,但是和马元的事不会轻易了结,心里就更加不愿让上官剑参与进来。
“上官兄的情我心领了,这样吧,你不要露面了,暗中探听虚实,有情况尽快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杨碧空偷偷问他。
“林头儿,你和那老道是什么过节,能告诉俺不?”
“这是件棘手的事情,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可是,林策,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杨碧空瞅着林策,满面严肃,目光坚定。
林策拍怕他的肩头,道:“我也是,但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能做好,需要帮忙我第一个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