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481000000008

第8章 请医出山(3)

高大军一个哆嗦趴在了地上,又听“嗒,嗒,嗒”一梭子枪响,原来是门玉生拿过战士手里冲锋枪对着桥头一个扫射。桥头传来“我的妈呀,正牌军,快跑!”两个黑影兔子一样跳下桥头路基,三纵两窜进了灌木丛中。那个战士跳起身就要追,却被门玉生拦住:“打鸟的土枪,两个瘦土匪而已。我们办正事要紧。”

正事还是办砸了。

双城堡那个热情的胖局长,亲自翻查了两遍临时居住人口登记簿,却没找到吕望远的名字。瞅着有些失落的门玉生,高大军心急火燎,边说边用手比画:“能不能没登记,或是登记的假名字?吕望远一米七个头,腰有些弯,头顶有些秃。麻烦好好想想他来过没有?”

门玉生心里明白,吕望远要在双城堡申请开业是不会用假名字的,因为医生认证书的名字不能造假。明知无望,总归有些不甘心:“我们去他舅家问问吧。”

吕望远的中医舅舅见公安局长亲自领着四个荷枪军人上门找外甥,当时便吓得惨白了脸:“望远犯了什么事?他没来我这儿。不,来过,去年长春围城前来过,跟我商量要在这儿开诊所的事。最近没来,的确没来过。”

5

门玉生让李光荣每晚10点必须汇报一次全市“埋死”进展情况。李光荣怕门玉生听了坏消息睡不着觉,建议汇报时间改在早晨5点,门玉生说不能改,听不到消息更睡不着觉。

李光荣汇报说,卢大力打算忤逆老妈的意思,到那天仍然去刘海山家为玉凤迁坟抬棺。反正妈在花家油坊也看不到,并告诫周围的人,有胆敢说出去的必定罚他到总务组喂马。

花桂枝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马上拉着大姐去跟老娘说:“大力兄弟让刘大买卖讹上了。本来有人要以腿脚不好替大力兄弟抬,可刘大买卖死活不干,说抬不了三步抬一步也行。大力兄弟只好答应了抬棺。”

“刘大买卖也太恨人了,是他冤枉了大力,大力从未得罪过他,把人逼到崖边口还不罢手,太过分了!”弟弟受屈,大姐既心疼又气恼,“再说,替换的人也是政府的人,他不同意总得说出个道理吧。”

“刘大买卖也抓了些理。他说要替大力的都是区长的属下,代表不了区政府,除非有跟卢大区长一个级别的才算数。”花桂枝说,“来之前我查了卦书,按着老规矩,如果有与大力兄弟平级官儿出面,与大力兄弟一块抬棺,就能把那个玉凤的阴气分出去一半;若是有比大力兄弟官大的与大力兄弟一块抬棺,那阴气就全都被大官接过去了。可如今共产党那些大官精明着呢,没有一个愿意出头蹚这个阴气,就抓咱大力兄弟老实呀。”

“老实?他那是傻子。”大力老娘听花桂枝讲了卦书上的老理,心里越发焦躁起来,“你说刘大买卖做事怎么净考虑自个,不看别人为难。这事是大力承应下来的,别说没有和他平级,或者是比他大的官出面,就是有出面的,我老婆子也不能教儿子把丫头片子阴气往别人头上摊哪。就烦你花姨帮忙把迁坟时间弄准成了,到那天我到场去当面问一下刘大买卖咋能这么处事,为啥往死了逼我儿子?我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他的歪心思得落停。”

“那个刘大买卖处事就是各色,不然怎么能绝后?所以这事还得你老人家出面才能平下来。”花桂枝拍着胸脯说,“我把时间弄准成了,到那天百事放手陪着您去。”

听花桂枝说刘大买卖“绝后”,大力娘觉得有点过分,皱了一下眉头:“刘大买卖也够惨的了。”

花桂枝自知话说得过分,仍然毫不松口:“您老人家到那天主意可要拿定了呀。这关乎卢家续香火呢。”

李光荣报告门玉生说:“又出新岔子了。经检查,刘海山家的玉凤尸体腐烂严重,已经不能土葬,必须进行火化。”

门玉生急问:“刘海山什么意见?”

李光荣:“卢区长咬死了要亲自为玉凤抬棺。刘海山认定堂堂一个区长根本不可能抬棺,是在拿同意抬棺逼玉凤参加火化,所以当我面表示说,只要卢区长不改变抬棺决定,他家同意将玉凤尸体火化。”

门玉生又问:“玉凤娘是什么态度?”

李光荣:“老太太只是哭个不停,说她的玉凤死得太冷清,发送得太委屈,连个土包也没有了。”

门玉生自言自语:“这么说到了那一天,刘海山,尤其玉凤他娘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是不是?李光荣,你说这事咋办好呢?”

门玉生主持召开卫生局党支部委员会,讨论建议以长春特别市人民政府名义对所有死难者举行公祭,借以推动日渐艰难的“埋死”工作。会议出现了严重分歧。

副局长张杰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公祭对推动‘埋死’有多大作用不敢说,要按着长春老百姓的风俗习惯搞祭奠,政治上有严重问题。那一套纸牛纸马纸车纸钱全是封建迷信,与我们共产党无神论的信仰背道而驰。如果实在要对死难者表示敬意,就要用部队上的革命化做法,花圈、军礼、鸣枪、悼词,同样可以安慰生者。还有,那些个纸人——为死者准备的奴仆丫环,我们共产党流血牺牲解放了穷苦人,难道还要送到阴司去侍奉老爷?更要不得!”

门玉生解释自己的想法:“我先说一下什么叫迷信?应当是痴迷地相信!先不说那一套风俗习惯是否科学有理,毕竟代代相沿了下来。我承认张杰同志关于封建迷信的定论,长春老百姓几千年就这么痴迷地相信,我们能在一个晚上就让他们改变看法吗?用我们队伍上的革命化做法当然也表示了敬意,老百姓会因陌生而产生距离感,从而失去打动安抚人心的亲切效果。长春老百姓现阶段就认为那样做是对死者的最高礼节,我们为什么非让人家接受共产党的标准要求呢?”

张杰:“门局长,我承认你那样搞会有一定效果,但我们损失的太多,得不偿失,政治风险太大。升天赋是什么?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哪有什么天堂、地狱?那是反动阶级为了愚弄人民群众编造出来的反动文化。老百姓信就信了,现阶段我们可以不反对,公然提倡并去带头做,我们的立场何在?这是第一。第二,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共产党人民政府的领导干部竟然当众行跪拜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能有多大的收效,这种行为太离格,我们的尊严何在?第三,以上种种荒谬行为竟然以长春特别市人民政府的名义进行。即使是卫生局的名义,我也不敢想象,党和政府的威望何在?”

江平说话一贯教授做派,却抓住了关键:“从政治上看,我认为的确有风险,因为这种做法忤逆了我们共产党的诸多规矩。从实际看,这又是突破当前埋死工作瓶颈的有效方法。至于升天赋啊、跪拜礼啊,以及究竟以什么名义啊、纸祭品啊,我认为只是一个伪命题,或者说是附在公祭这件事表皮的一个标签。如果说我们必须公祭,那么那些做法就是正确的;如果说我们不该公祭,那么那些做法就是错误的。”

门玉生:“我们现在很难在认识上统一看法,我提议先放弃这些认识上的争议。我提几个问题大家讨论:第一,国民党如果现在在长春他们能不能公祭?答案是一致的,他们绝对不能。因为他们放不下尊贵的架子;因为他们高高地骑坐在老百姓的头上,不可能让玉凤坐在自己肩上脖子上。我们共产党是人民群众的仆人,老百姓是我们的天。爹娘死了我们跪不跪?什么叫孝顺?要想尽孝,必得顺从。我们反对迷信的方向是对的,但老人有老人的想法和习惯,改变旧传统有个过程。在无损于根本的政治原则前提下,我们能不能妥协一下,从而顺从民意呢?第二,现实的问题是,如果不顺从他们,那他们就会不迁坟,拒绝火化,我们怎么完成一次‘埋死’的任务?强迫、拿枪逼着,那是国民党的做法,我们手里的枪永远保护人民而不能对着人民。既然公祭有利于完成任务也就是有利于老百姓,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舍弃威望与尊严?是我们的面子重要还是老百姓的生命和利益重要?第三,如果我们不能顺利完成一次‘埋死’任务,明年初春瘟疫蔓延开来,长春人民就会陷入死亡的挣扎。那时,我们将成为人民的罪人。想想看,是我们的政治风险重要,还是老百姓的生命重要?”

6

“这老太太真是恨人。不想让咱们找到他的儿子,可以说不知去哪就完了嘛,何必诳咱们冰天雪地往双城堡白跑一趟,她就不怕挨收拾?”张杰见门玉生烧得红头涨面,满嘴水疱,几乎咳破了气管,痰里都带了血丝,气愤地猛一跺脚:“我说老门呀,缺了鸡蛋咱就不做槽子糕了?长春城里这么多医生不会就差他一个吧?看把你都弄成这样,这也太不值得了。”

“老太太怎么会知道咱对她儿子是请还是抓?这世上当母亲的为了子女命都可以舍,为什么就不能撒个谎?这事别怪老人家。”门玉生说,“吕望远绝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这反映了我们对长春广大医界人士的态度问题。我们刚刚进城,人家还不了解共产党,不要认为夺取了城市就夺得了人心。这件事既要讲政策,更要有耐心。别说跑一趟双城堡,真要把他工作做顺了,再跑两趟都值得,值得呢。”

张杰的一股恼火被门玉生浇了一瓢水,没施放出来腾地冒起了一股烟,见高大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厉声训斥道:“都是你弄的好事,站在这儿能把事圆全了吗?赶快到吕望远家去呀!挑水、擦玻璃、劈柈子,再检查一遍开业还缺少什么,把我那把转椅也给他拿过去!”

门玉生心中不忍:“大军也是好心办了错事,正在努力弥补呢。这件事吸取教训就行了,内部批评检讨到此为止。你们现在都不要去吕望远家,等我明天能够起床走路了,和我家广春一起去。女人之间毕竟好说话。”

老太太颤巍巍拉开了房门,放进了门玉生夫妇和高大军、于大龙,不卑不亢地说:“大军长官,我儿子望远去了双城堡他老舅家还没回来。各位请进来坐坐,看看。”

门玉生诚恳地说:“大娘呀,以前我们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加批评,都是我这个局长没当好。我把人给您带来了,跟您的孙子一样,您千万给他个改错的机会。”

高大军局促地鞠了一躬:“对不起了,老奶奶,我向您老和吕望远老师赔罪。”

老太太和蔼地笑了:“孩子,可不敢这样,大娘受不起大礼呢。这位门长官的好意多谢了。可我儿子望远说要跟他老舅一块开诊所,不回长春了。送来的东西还请长官今儿一块收回吧。”

“大娘呀,我也跟您儿子一般大年纪,今儿就把您老当母亲看,跟您老说说心里话。我想见你儿子是因为他是长春医界的栋梁材料,我是真心请他出山干大事呢。”门玉生微笑着说,“不瞒您老,我专程去双城堡跑了一趟,可是没见到他呀。”

听说去了双城堡,老太太神色大变,也同双城堡那个中医弟弟一样惨白了脸。望着门玉生身后身穿军装斜挎匣枪的高大军和于大龙,又看看使劲往自己身上依偎的孙子和孙女,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胸腔似一个突然充满气的破风箱,随着那一推一拉,居然发出嘎啦嘎啦的鸣响,却没有多少气进出。脸憋得由惨白而成绀紫色,脖子上的血管如怒张的蚯蚓,浑身大汗淋漓。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门玉生赶紧抓过手腕,脉率已超过110次,呼吸频率每分钟达到30次以上。遂把左手伸向妻子广春:“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快把你的药拿来,氨茶碱。你那是0.1克片吧?拿两片,她犯得挺重。”

二十分钟后,老太太安静下来。门玉生知道,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与外源性刺激密切相关,歉意地说:“我们不该谈您不愿意谈的话题,对不起了。望远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好了,我们以后不再说您儿子的事了,商量一下怎么为您治疗吧。发作一次治疗加巩固周期为两周。注射治疗可能快一些,但您要住院,我已经让人去找江平院长了。虽然我们技术不如望远,但您老这种常见病我们都会治。”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门大夫,不对了,该叫门局长,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老病篓子了,一着急上火就犯喘,这两个一病一小的孩子想起来就闹心,跟你们今天来说望远的事无关呢。住院可不敢哪,我小心点就行了,多谢费心安排呢。”

正说着,高大军引着满头是汗的江平赶来了。江平熟悉老太太,转头跟门玉生说:“门局长,按病情应该住院,毕竟年龄大了,犯一次就重一次,危险着呢。现在家里一病一小两孩子她不放心,我每天派人上门治疗,再派个勤杂工来给做饭,老人家得卧床休息才好得快呢。”

“院里的勤杂工就不要派了,从今天起,我家广春留下来做饭、洗衣服。望远不在家,老人家带两个孩子太难了,我今天领广春来就准备这么做呢。大夫也不要派了,广春恰好也有哮喘病,每天回去把老人家的症状带回去,我遥控诊疗开药,你派护士上门注射。”门玉生转头笑问道,“就是不知老人家信不信得过我的医术?您老放心大胆使唤。望远不在家,我们就是你的孩子。”

老太太张了张嘴吐出了半句话:“这,这,这可怎么好……”尔后长叹了一口气。

三天过后,老太太发现自己与广春是隔代亲的“缘分”。理由是自己姓高,广春也姓高;自己的孙子忠忠腿残疾,广春的儿子轰轰腿也残疾;自己有哮喘病,广春也有哮喘病,而且赶得那么巧,自己发病那天广春就在旁边。口袋里的药恰恰是自己常吃的药,不是缘分怎么解释?上辈子自己与广春应当就是姑侄关系!还有,两家都出了学有所成的医生,广春的丈夫门大夫是外科一把刀,现在还当了大局长,自己的儿子望远在长春大夫圈里也是露脸的,现在……说到“现在”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头:“你看我家忠忠和你家轰轰玩得多高兴,自打忠忠懂点事后,从来没这样快乐过,生人不愿见,怕人家笑话自己呢。”

广春一语双关地说:“小孩子也有自尊呢,其实腿有残疾不是他们的错。我家轰轰就是我在敌机轰炸逃难途中生的,得了病没有条件及时看。我想忠忠腿残应当也是和出生环境不理想有关。大人也是一样,我家老门说了,看待一个人一件事,一定要全面、客观,把它放到当时那个环境里去分析,看看有没有不得已的原因,说叫什么法。对了,唯物辩证法,每天忙得只能睡四五个钟头,睡前不看医书,净看这个论,那个法的。我说他不看正书,他说只看医书一辈子只能当医匠,想当大医师必得看那个辩证法。不过,用那些个论呀、法呀一套,还真有些道理。就说这两个孩子腿的残疾,不是他们本人乐意,是不得已接受的灾难呀。”

老太太:“我知道你们两口都是为人宽厚心地善良的好人,咱姑侄俩有话我也不瞒你。人都说共产党最讲原则,六亲不认呢,许多事怕不是门局长一人说了算。就拿当国民党军医这件事吧,哪件白白净净的衣服愿意往油污上蹭?可一旦白绸衣沾了黑污点,过去再白也没用。望远这辈子算抬不起头了。”

同类推荐
  • 烟花三月

    烟花三月

    扬州厨刀,名动天下。一只黄陶烧制的土钵,装着传说中的“烟花三月”。两个家族两百多年的恩怨,因它而起。为破解其中的秘密,厨界江湖,暗潮涌动。神秘刀客突现,阳春三月,月圆之夜,摆下“春江花月宴”,有胆识者往之。挑战扬州三大名楼,只为诱出百年来流传的厨界神话——“一刀鲜”。
  • 在轮下(黑塞文集)

    在轮下(黑塞文集)

    “德国浪漫派最后一位骑士”、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黑塞新版10卷本文集,名家名译,收入长篇小说、中短篇作品、诗歌、散文、童话与画作,全面展示黑塞创作生涯。《在轮下》是黑塞的早期作品。小说叙述的故事是:主人公汉斯自幼聪颖过人,勤奋好学,被大家视为神童。他被送入一个神学院学习,受大家庭和社会的影响,他功名心切,在与世隔绝的学校里拼命学习,没有半点空闲,身心健康受到损害。同学赫尔曼生性倔强,蔑视功名,为学校不容;而汉斯觉得只有赫尔曼才是知己。汉斯用功过度,身体衰弱,成绩倒退;学校把这些归罪于赫尔曼。赫尔曼被学校开除,汉斯更感孤单,不时受到老师的训斥和同学的耻笑,之后得了神经衰弱症,使他无法继续学业,只得返回家乡当钳工为生。社会的歧视和生活的失意使他觉得仿佛跌在无情而庞大的车轮下。这是一部控诉德国旧的教育制度的小说,被认为有浓厚的自传色彩。
  • 青衣花旦

    青衣花旦

    《青衣花旦》当代小小说最华丽的作家阵容和最具经典意味的力作新作,由100名小小说名家一人一册单行本(共100册)组成,兼容不同年龄不同区域不同流派不同内容不同风格,是当代文学史上第一个小小说的系统出版工程,是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认识社会人生、充实人文精神,提升文化素养,增强写作能力的最佳读本。
  • 迷失地下铁

    迷失地下铁

    一场诡异的车祸后,人们坠入了从未见识过更无从想象的地下世界。几队幸存者带着寻求出口的希望,在诡秘莫测、怪事迭出的地下世界中艰险地探索,与各种怪异的生物以及自己的同类斗智斗勇,比拼耐性。当迷失在一个陌生空间之中,人性的弱点暴露无遗,贪婪、暴戾、自私与正直、善良、坚守,试看人们如何抉择,最后能否回到充满阳光和爱的世界。
  • 幼年
热门推荐
  • 浥心

    浥心

    世间何须多言?理世事,积德修,尽心理,访真师,炼己心,合阴阳,审火候,外药了命,内己修身自云鹤归来,踏邪血而去,战八方,绝阿阔,入神域,终宇宙
  • 爱与被爱着的人:你永远是我叔叔

    爱与被爱着的人:你永远是我叔叔

    天空中一位男子抱着小女孩飞往云剑宗路上,来到了他的住处,持云把脏兮兮的小女孩放下,给她找来了澡盆。里面倒满水,脱下衣服的小女孩被持云放进可以容下足足七八人的澡盆。持云对小女孩说:“欣儿张嘴!”小女孩张开嘴巴,持云把一颗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接着又拿出了一颗丹药,一掌拍碎把丹药直接弄成粉末,撒进水中。刚吃下丹药的小女孩出现不正常状况,面色潮红。然而不过多久,洗澡水变成了墨汁一般,还冒着白烟。持云又拎了一桶水,叫小女孩站起来,然后整体冲洗一边。洗干净后,换上了刚刚买的衣服,不知怎么的小女孩感觉这个人特别亲近,持云对她说:“以后叫我叔叔!知道了吗?”小女孩点头答应道:“叔叔!”……
  • 希罗世界

    希罗世界

    大陆之上,三个种族。种族混战人类落败,精灵重现惩戒恶魔,精灵再现远古魔法,封住恶魔。千年之后,人类的一名小孩,不慎解开封印,封印解开恶魔再现于大陆之上。精灵和人类究竟是否能再次封印恶魔,还是人类再次落败。尽请期待,希罗世界!
  • 红线多多之月老红线闯天下

    红线多多之月老红线闯天下

    一朝穿越,别的都是什么公主郡主县主的,凭什么她是一个月老,好吧,虽然不情愿但是可以控制天下人的幸福,就这一点她妖幺幺干定了来来来,不就是男同恋,人妖恋嘛,小事一桩,一根红线拿出手,众人敬仰无比,哈哈哈,等等,那边一个自称本尊的人怎么也有红线???
  • 贵夫临门:妻主狠倾城

    贵夫临门:妻主狠倾城

    她,无意中偷来的“青笛”让她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奇葩的朝代女尊国权利之争,她无意。明知道她无意皇位,却被皇姐步步陷害。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跟她玩陷害,阴谋,她定回加倍奉还。一曲青笛之音,引的桃花运朵朵开,无数美男尽相倾,怎么什么样的类型都有?她承认喜欢美男,但这也太多了......一大波僵尸,额,不对应该是一大波美男来袭,请做好准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原始女霸主

    原始女霸主

    不想当霸王的幼儿园阿姨不是个好厨子!姚秀儿:我跟你讲,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俺搁京城大饭店做过饭!我跟你讲,俺是个文化人,俺是看过一车中西菜谱的厨子!我跟你讲,俺是个能耐人,俺一个人能应付全村上的红白喜事儿。这是一个揣着球的乡村女大厨领着一个幼儿园带着一群小包子乱入原始兽人社会,一不小心开创新时代的故事。关键词:系统,厨子,模版,兽人,异世非后宫!
  • 发生在古夏因西恩的那些事

    发生在古夏因西恩的那些事

    我是一名平凡的人来到了不平凡的地将会发生平凡还是不平凡我也不知道
  • 胡苏生活点滴记录

    胡苏生活点滴记录

    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写写一些东西,可能好可能不好
  • 带着快递去修仙

    带着快递去修仙

    张师弟,巧克力豆还有没有?老二,天煞帮在哪啊?二哥,呜呜,我又挨打了。张扬:魔镜啊魔镜,谁是修仙世界最帅的男人?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我。魔镜:呸,不要脸。本书真谛,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致敬子华神!(书友群是:246164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