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好久不见。”
任浅浅挥手微笑,一切彬彬有礼而且疏离。
盛钰轩没曾想来开门的会是这个人,锐利的眸子里面马上染上了一抹忧伤:“浅浅……”
没想到他们有一日还能再见面,更没想到他们有一日见面会是这样打招呼的方式。
心里微微有些痛意,手抬到一半又放下,眸中瞬间溢满喜悦定定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浅浅,浅浅……浅浅……”
“盛总,里面请。”清润的男声从包间里面传来。
盛钰轩这才闪过神来,一双眸子复又锐利的扫到包间里面。
里面的男人见他看过来,只勾起唇角往这边扫了一眼,继而凉凉的道:“我就这一个助理,盛总可别抓着不放了。”
“卓明,她是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
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抓进怀里,盛钰轩充满敌意的看向里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蔑视和嘲笑。
这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放手?
然他视为敌人的那一个却只是讥笑着看了他一眼,并不见多大的反应。而耳边凉凉的声音,才是如一把尖刀直刺入他心底。
“盛钰轩,你清楚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
一句话,让人凉至心底。
死,多么绝情的字眼。
任浅浅感受到抓着自己的手顿时加重了力气,靠着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垂下眼眸不去看这些,低头间唇角还是禁不住扯出一抹苦笑来:盛钰轩,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盛总还签合同吗?”任浅浅将话题引到正轨上来。
盛钰轩猛然低头,狠桀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一半。良久才送胸腔发出一声轻笑来,改为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外面走去。
“盛钰轩!你放开她!”
卓明脸色一变,霍然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追去。
盛钰轩一脸阴鸷,胸腔内却是充斥着一种巨大的喜悦和激动,又因着往日的伤疤被揭开而钝钝的疼。
任浅浅猜不定这人的想法,只是这桩事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了。七年后她肯出现,就是要彻底的摆脱这个人的。
回头见卓明往这边追了来,任浅浅刚想让他安心,便被一股大力塞进了车子里面。
才刚刚坐稳,手机便响了起来。任浅浅知晓是卓明担心了,满怀歉意的接起来说了几句便挂掉,回头只听正在开车的盛钰轩一声冷笑:“他倒是担心得很。”
“这不劳盛总操心。”任浅浅回已一声冷笑。
‘刺啦——’一声,任浅浅冷不防被这刹车弄得往前一冲去,差点磕到了额头。
抬头见盛钰轩已经将车停到路边,便干脆开门下去:“盛钰轩,你这人总是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是不是卓明就可理喻了!”
‘啪’的一声用力将车门甩上,盛钰轩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拽住任浅浅的手腕,将人推倒到车上动禅不得。
“你们想得好主意,竟然丢下自己的孩子避开我,就为了和他在一起吗!”
“孩子?”任浅浅脸色瞬间一片灰白,眼神涣散开来。明明盛钰轩盛怒的脸就在眼前,她却看不见一般的低喃。
“你说,你说啊!你连孩子都不要了,你就这么狠心!就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孩子,你们害了我的孩子!两个啊!你们害了我的孩子!盛钰轩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和那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任浅浅眼神涣散,嘴里只喃喃着这孩子,脸色苍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去。
“我的孩子……孩子……”
盛钰轩顿时只觉得心里一阵剧痛,她这般苍白的脸色,让他又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幕,不由更是心中大拗。
任浅浅一边念着,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眼前只见一片血淋淋的影子伴随着婴儿无力的哭声。
身体渐渐的瘫软下来,顺着车子往下面滑去。
察觉到不好,盛钰轩手上一用力将人捞起来,却发现怀里的人早已昏厥了过去,不由脸色大变:“浅浅?浅浅!”
难产导致身子受损,又被寒气入体,没有好好休养过……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刚刚私人医师给他的诊断结果,盛钰轩忽然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神情懊恼自责。
这七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又让她过了什么日子!
七年……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