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家后就去坐长途车往闭山赶。
车上,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我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小缝隙,丝丝缕缕的微风穿过缝隙,柔柔的拍在我脸上,很舒服。
这样表面看上去我是一副悠然自得的闲适样子,但实际上我的心从我刚刚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乱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告奋勇去闭山帮赵师傅,去面对明明第一次见不是现在想起来都很害怕的僵尸。或许是我太善良了。
许多年后当有人再问起我当时为什么要选择闭山。我总是会苦笑一下回到:“我不想见到自己恩师死在那种玩意手下,而且里面有一个家伙已经记住我了,如果赵师傅也失败了,那家伙还是会来找我并杀掉我的。我还有选择么?”
当然,那是很多年后的事了,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就是拼了命去想,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想不到丝毫。
就这样我竟然睡着了,过了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醒了后看了看周围,快到闭山了。
我想了想便又闭上了眼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又有十分钟左右,到了闭山旁边的一个小县城,我给司机师傅说了一声,车缓缓停下,我走下车后长途车绝尘而去。
我走在县城里,随手着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和感觉上都是很老实的人。
我在告诉出租车司机师傅要去闭山后我就不在说话,那个司机也不说话。一路上很沉默。
在快到闭山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压抑。
“没错,是那种感觉。”我心中暗想到“是那只老粽子的感觉。”
到了闭山后,我下车交了钱后正准备转身上山,身后的司机师傅终于开口:“年轻人,小心点,这山上前一段时间闹鬼,上去的人都没有能下来的。”
这若是放到原来,我肯定对这司机师傅的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不同,我自己是明白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而且应该是除了我爷爷以为山下的人没一个知道山上有多恐怖的东西。
于是我回头,对着司机师傅善意的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了。”
说完我转身开始上山。
我就是慢慢的往山上走,这座山还是跟原来一样,花草树木一点都没见变。如果硬说是变得话就是这些植物比之前更加茂盛了。
我走到了半山腰,再次看见了爷爷在四五十年前里的碑。碑上刻的还是“尸葬岗”这三个大大的繁体字。但是在这三个字下面又有人好像用类似于血一样的颜料在那三个字下面写到“危险,回头”
说实话我每次想到这块碑我对我爷爷文化的敬佩就是如江水般泛滥。没办法,毕竟尸葬岗这仨字我不会写。
我看到这玩意,也不知道是那半边脑子抽风了,竟然低下头像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抹在石碑上。
不过不得不赞叹我的机智,我把被染的血红的手放在鼻前一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这是血,而这字迹是……赵师傅的!”
我赶紧往山上跑去。
不过我心里明白,当我跑过哪块石碑的时候就正式证明我踏上了那一根细如铁丝的生死线,稍有不慎我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的道行不深,对付一只普通的僵尸估计都有点费劲,所以我走的很快,但我的眼睛却在左右巡视,生怕有僵尸偷袭我。
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放僵尸不能只防左右,有可能它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摔你个狗吃屎。”
没错我着道了。麻痹一只不长眼的僵尸在我奔跑的路径上突然冒出个头,而且我只顾左右完全没意识到脚下会有僵尸探头,于是我就悲剧了。
我被绊倒在地上,但那只僵尸也够倒霉的,应该是刚刚复活后然后探出头就被我一脚把头颅踢飞了。
头颅飞出去后卡在僵尸喉间的那股气也就散了,那只把我绊倒的僵尸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