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明里暗里的想要离开她,还有不停擦拭嘴唇嫌弃他的动作,谌靳予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生气。
“呵!嫁给别人男人?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跟别的男人上*床吧!”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想马上离开你,云澄之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就说道,说完又改用手指搓着自己的嘴唇,一边擦一边口气不屑地念叨,“之前和颜悦色跟你商量你不同意,那就不要怪我态度差说大实话了。”
紧接着,云澄之手指一伸,指向沙发上放着的白色帆布包说道:“包里面有你送我的卡,上面的钱我一分没动,你拿回去,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的东西。”
她是缺钱,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占他一分便宜。
拿到战先生的二十万后,她就把从谌靳予卡上划掉的钱给补了上去。
云澄之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自顾说这些的话的时候,谌靳予的脸色已经变得暗青了。
看着已经红肿不堪的樱桃小嘴,谌靳予猛地俯身,一只手打掉了她擦拭嘴唇的手,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云、澄、之!”
额头青筋布起。
“我看你还没有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法律关系上的夫妻!”他一字一句,胸带怒火,“是不是那晚的记忆不够清晰,需要我重新帮你回顾一下你才能记得起来?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至少现在除了我之外,其他的男人都不能碰你!”
“咳咳……”被钳制住脖子的云澄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看着女人被吓到呼吸困难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谌靳予修长的手指霎时猛然一松,下一秒,手握成拳砸到了床边上。
云澄之顿时被吓得身体颤抖了一下,磕磕绊绊地道:“你、你怎么了?我不过就是说……”
“闭嘴!”他沉声喝了一句。
该死的,他这时怎么了?他谌靳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失控了?
就连当初看到盛意娴跟谌以占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样失控,但是,只要脑海中浮现以后也会有别的男人跟她那样契合,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谌靳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正好是一个在生理上让自己着迷,让自己想念喜欢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这样,所以,不管以后她跟他如何,她是不是会离开他属于别的男人,至少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允许!
缩着身子,紧靠在床头上,云澄之又呆愣又害怕的看着低着头双手撑在床边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试探的嗫嚅开口:“谌、谌靳予,我、我现在不说了,你不要这么生气了。”
细想一下,好像自从认识谌靳予的那天起,她就没有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云澄之。”
“嗯?”
谌靳予缓缓直起了身子,脸色依然阴沉,但是比起刚刚好了很多。
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云澄之,声线沉声说道:“我已经让律师在婚前协议上加了三年的时间期限,在这三年里,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情。”
云澄之心有余悸忙不地的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不提了。”
至少这段时间,她是不敢再提了,刚刚他险些都要掐死自己了。
就在云澄之拍着胸脯安抚自己的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的时候,谌靳予抬头看向了她,薄唇紧抿了两下,然后又开口道:“虽然时间加了三年,但是协议上的约定依然有效,我什么时候拿到谌氏的继承权,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啊?”拍胸的手猛地一顿,云澄之抬头后又低头:“哦。”
说完,谌靳予抬步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云澄之偷偷地瞄了那健硕伟岸的背影一眼,唇瓣一闭一合不知道嘀咕了一句。
她似乎有些明白,有一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几秒,只有窗台上随风摇曳的满天星,在日光下欢快的飘舞着。
不一会儿,她听到谌靳予打了一个电话。
“安秘书,把我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送到医院来,我今天不回公司了。”
“嗯,市人民医院。”
……
他让秘书把文件送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不会是要在医院办公吧?云澄之一边在心里想着,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一边慢慢滑溜着小身子准备缩回被窝里。
算了,管他要干什么呢,各干各的吧,好几天的微博没有刷了,她刷会儿微博去。
余光扫过女人的动作,谌靳予放下手机,起身朝着云澄之走了过去。
听到皮鞋走过来的声音,她的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
“被子掉地上了。”犹如风擦过梧桐叶时发出的清冷醇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哦,是吗?”原来是掉地上了,她怎么说一直拉不上来。
刚探手准备把被子拉上来,他已经快她一步,弯腰快将被子提到了床上,见被子已经被她拉扯的揪成了一团,有些强迫症的他,粗浓挺直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你先起来。”
“怎么了?”
想到她背后的伤口刚刚结痂,手掌从被子上穿过,谌靳予弯腰就将云澄之一把抱了起来,云澄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抱起自己,低呼一声,手臂下意识的迅速环住了谌靳予的脖子。
两人的鼻息顿时碰撞到了一起。
谌靳予另一只拉扯被子的手也顿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刹那。
纯色鸭绒被的一头在云澄之的身上缠着,另一头垂落在床上,而被套里面的充填物已经揪到了一起,谌靳予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因此手上的动作一度看起来十分笨拙。
然而过了好几分钟,谌靳予都没有理顺整理好。
“人民医院的被子质量都这么差吗?”低沉不满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的响起。
“噗嗤!”
一直紧紧抱着谌靳予,从始至终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四处乱瞟的云澄之,听到谌靳予竟然抱怨起一床被子,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