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环生说：我签了不行吗？
医生唬道：你个小屁孩会承担什么责任？一边去……
我问床边的护士说，这是哪里？怎么要手术？
护士说我胎位不正，必须进行剖腹产……
怎么会呢？我生大燕时不是很顺利的？我上次不是来检查还好好的？这个王八蛋柯达飞啊！我们母女就要死了，你却逍遥法外逍遥海外！造孽啊！
护士说：这位小姐，你城里没半个亲人了吗？你丈夫呢？
我无语回答护士。
我说：你帮我叫门口那个女孩进来，我给她说话……
龙小娟进来了。
我说：小龙！你快去骨科问问，有个叫扬伟的医生有没有值班？他是我的朋友，叫他来通融一下……
扬伟还真恰巧在值班，很快扬伟上来了。
杨伟跟妇产科商量，妇产科医生说，不行，特别是大过年的，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必须有家属签字……
扬伟进来看了我，我求扬伟，请他帮我签字一下。
扬伟说：这不可能！我尽量给他们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手术，过后补签，但一定要签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先把你的话录音……
录他～娘的，要是录音有用，我自己签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黄帮强满脸是血冲进手术室……
黄帮强问：怎么啦？TMD！城乡结合部是城市的胸、部，拦不到半部的士，罗香这城市是废都……我工场弄部摩托车，TMD破摩托，差点摔死我……
龙小娟说：你赶紧去签字啊！你来了最好，最合法……
医生问黄帮强：你是她什么人？
黄帮强说：我是他丈夫！我结婚证一直带在口袋里，你们看……
医生说：你是他丈夫，真不负责任！太太要生了，还没在她身边……
黄帮强吼叫：你们专心欺负农民工！我们农民工容易吗？过年还得在工地干活！你们当医生的就不体谅一下农民工吗？
妇产科医生还算有职业道德，柔声说：消消气！都有气！都不容易，你大过年的在干活，我们不也在值班，在干活吗？赶紧签了，我们赶紧手术，拖不了时间的。
……手术进行中，疼得我抓住床巾咬在嘴里……直到神志摸摸糊糊……我觉得我死了，我去了另一个世界……
没想到，我醒了，旁边躺着一个哇哇呐喊的小屁女孩，我拥过小女孩，泪流满面……
又一个受苦的女人来到世上了……
天亮了！黄帮强头包扎一块纱布进了病房……
我说：你来干吗？
黄帮强答非所问：我是有经过护士消毒的，身上没细菌，你放心……
早上十点左右，卷毛婶、小荣、晓冬都来看我，后面还跟着一个很面熟的人，此人戴着一顶不相称的帽子……
我想不起来是谁，晓冬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忘了，清源寺有个叫悟戒和尚吗？
我恍然大悟！
悟戒下山来啦？
晓东告诉我，她和小荣去请悟戒下山的……
……
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真是过地狱，卷毛婶、小荣、晓冬接我回家，黄帮强也来了……
保姆和大燕也赶着回到罗香来，已经在家等待我们……
我们到了三川国际花园城，进了小区，黄帮强也跟了进来……
我对黄帮强说：你可以回去了！
黄帮强没了以前霸道气势，呆在一边……
突然天降晓冬爹布丁头来，吼叫：没有他！你们母女能好过吗？你是要让我发脾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