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用吕东窗韵。
三尺枯桐,古来长恨知音少。玉箫吹断凤楼云,此恨何时了。落日飞鸿声悄。长江离魂浩渺。环能解结,合运同心,谁表。
风雨红稀,梦回别院莺啼晓。一生孤负看花心,惆怅人空老。待访还丹瑞草,驾飚轮蓬莱去好,又愁沧海,恍惚尘扬,难寻仙岛。
“赏析”
作者作这首词的时间同于上首,约为至元二十八年(1291)。当时作者白朴从金陵返回真定老家,具体不知所谓何事,大概是为送已死的妻子归葬故土。因此,作者这一时间段内所写的词,多少都带有一丝伤感和哀痛,也许是对妻子的怀念,也许是回到家乡的感慨。于是,作者在本词中有了“知音少”之叹。
这首词的上阕后半部分残缺不全,故而争议颇多,致使读者不能穷其究竟,了解作者的真实感想。词之始,作者借写琴箫,写“知音少”,而且这个“知音”可能是指女性知音,这很容易让我们能联想到作者的妻子。接下来,这种低沉、哀伤的基调在延续,作者借“落日飞鸿”和“长江离魂”两种意象,营造了一种更加萧条、荒凉的气氛。正当作者要进一步诉说心中之事时,下文却有几种版本,有多种说法,均不免有猜测之嫌,很难说哪个是作者的真实想法。然而,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作者在诉说心迹,表达一种深深的思念之情。
下阕,作者从想象的世界回到现实中来,回到“别院”,却是一片风雨过后的“红稀”,以及清晨的“莺啼”,原来美丽的生命是如此短暂。作者由此联想到“一生孤负看花心,惆怅人空老”,竟是满心的惆怅和失望,感叹自己已经年老。写到生命和岁月,作者又要开始写长生和求仙了,这种思想在白朴词中数次提及,读者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在这里,作者写到了“丹瑞草”和“蓬莱”,表达了作者希望长生、成仙的心理。但是,我们的作者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他“又愁沧海,恍惚尘扬,难寻仙岛”,作者肯定是在作了理性的思考后,最终决定打消“长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