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后天是周末,我想出去玩。”晚餐时,薛婉依偎在薛迁逞身边,撒娇着,见薛迁逞没有反应,她就鼓着腮帮子,就像是吃人的猛兽一样死盯着苏子琪,“哥哥要是不去,就让她陪我去。”
薛婉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指着苏子琪。她可是要在旅游时好好的折磨死她,这就是她勾引哥哥的代价。这就是随随便便抢走哥哥对她宠爱的代价。她薛大小姐不喜欢的东西,绝对留不了。
闻言,听薛婉提到她,苏子琪不敢吭声,继续低着头吃饭。唉……,她什么时候这么引人注目了?为什么她没发现?
“就你调皮,你哥和嫂子这些天有事要做。你就不要在这添乱了。”薛迁逞还没回答什么,薛太太就有些宠溺的看着薛婉,眼神飘忽不定,随后竟然往苏子琪碗里夹菜,柔和的对苏子琪说道,“这些天就不要那孩子和你们睡了,给她安排个房间。”
似乎明白了薛太太说的是何意,薛迁逞只是沉默不语。至少这件事他参与了,免不了一片尴尬……
苏子琪盯着碗里的菜,这是薛太太出人意料的替她夹的,有毒还是没毒?或者是泻药?或者是变着花样整死她。只是自从来到薛家,她怎么感觉和古代宫斗似的让人一刻都不得安心?
苏子琪一脸无知的看着薛太太。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空气中眨了眨,带着无知的呆萌。苏子琪在纠结呢,她和薛迁逞能有什么事?为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馨馨睡别的房间?还有今天薛太太好怪,有史以来的“温柔”震撼了她。
“什么事?”薛婉有些好奇,脑袋一下子凑到了薛太太这,像个要吃糖的小孩子。奇怪妈妈不是一向很讨厌这个女人吗?为什么今天说话这么怪异?难道有什么话瞒着她?可是看着薛太太此刻明显是刻着一行字“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于是她更蒙了……
“我今天和安太太闲聊,听说她儿媳现在都有了。看她在我面前那得瑟的样,我就来气。就她儿媳会生啊。不就是怀个孩子嘛,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生出来。我就说……”薛太太突然抱怨起来,一说还没完没了,整张脸瞬间哀怨的看着对面桌上沉默的两人。
薛婉:……
苏子琪&;amp;薛迁逞:……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是苏子琪此刻唯一能想出来的一句名言。
“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薛迁逞打断了薛太太喋喋不休的嘴巴,有些无耐的起身。对于合约这件事,薛迁逞有意想欺瞒。一年后,随便找个借口,跟他们说自己离婚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要为了什么和她修成正果,即使是平常和那个小女人开玩笑,他也从未当真过。
“你说说看,现在不趁早,以后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再过几年,你都快三十了。”薛太太急的差点跳到桌子上会哭狼嚎了。这儿子都能让她操心的想要泼妇骂街了。她自己急着抱孙子,现在他呢?儿子居然不想要。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生不生也不是儿子说的算,主要还是要看儿媳的。瞧着女人的样子也说不上难看,去竞选空姐还是有资本的。她就不信迁逞经得了诱惑。
苏子琪端着碗,静静的低着头。像是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境。她只是苦逼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的话题涉及到她,只是现在怎么躲,她都已经被薛太太死死的刻在心里了。
“陈敏,你就说个时间吧,什么时候生?”薛太太直接了断,锋利的眼神死盯着苏子琪。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苏子琪纠结的抬起头,心中有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她只不过是签个合约罢了,干嘛这么当真?
苏子琪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散发着阴冷,“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的心窝里。这种窘迫的时刻,唯一的渴望恐怕就是迎接“救世主”了。苏子琪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薛迁逞,像是在询问,你妈怎么这样啊,救我啊!
薛迁逞顿了顿,轻笑几声,冰冷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阴暗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接收到苏子琪投来的眼神,薛迁逞淡定的对薛太太道:“我们知道了,妈。保证在最早的时间内实现你的……愿望。”
苏子琪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薛迁逞一眼。薛迁逞你有种!
“你们答应就行。”得到准确回复的薛太太,一脸的得意。随后继续给苏子琪夹菜,边夹嘴巴还边唠叨着,“多吃点,吃好了才能怀上……”
“我们走了吧。”薛迁逞也不想让苏子琪在这尴尬的解释,到时候合约的关系被她抖出来了怎么办?索性把她带走。拉起子琪的手,拽着就要走。他现在只想逃避。
苏子琪:……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急得拉我走,我想……你妈肯定会误会什么的。
“嗯,今晚馨馨那孩子就不住你们那了。”心愿已了,顿时薛太太笑容满面,容光焕发。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随后薛太太吩咐好下人准备房间。心中的忧虑终于算是放下了……
“妈啊,我不喜欢她,更不希望那个女人有哥哥的孩子。”薛婉坐在餐桌上,一下子把筷子扔到地上,扭头气鼓鼓的说道。从刚才听他们讲话云里雾里的,不过到现在她算是听明白了,老妈居然要接受那个女人了。她一点儿也不高兴,哥哥喜欢那个女人也就算了,现在连老妈也是,那她薛家大小姐不就是彻底失宠了吗?
“好了乖女儿,以后你嫂子有了孩子,你也应该懂事点了。”薛太太淡淡的开口道。顺手摸了下薛婉的长发,视作安慰。
“妈,你怎么这样啊,哥哥袒护她也就算了,你居然也这样,你难道忘了那个贱女人把你的手割伤了吗?”站起来,薛婉烦躁的直跺脚。大小姐脾气还是没变。
“妈当然知道,又怎么会忘记呢。妈知道你为我好,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教训她。”薛太太摸了摸薛婉的头发,欣慰的讲着。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果然这十九年没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