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琪,谁啊?”苏子琪接完电话,匆匆的将手机放进包里。苏容止眉头紧锁,虚弱的嘴唇泛白。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问道。他脸颊上写满了不忍。子琪到底为了他的病,做了多少苦事?
都怪自己无能没用,甚欢这种病症确实让他疼痛难忍。但是自己的病在中国的医疗水平下,是很难痊愈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自己的生命只限制在几个月内,他还是自私的想要挽留,想和她待在一块时间再长点、再长点…………
“没什么啦。哥,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安心治病就行了。”她不想让他担心任何事,只要能治好哥哥,就算那件事涉及到自己生命了,那也值了。苏子琪拎起桌上的包,走到门口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笑眯眯的看着苏容止,“哥,你不用担心了,你的医药费已经搞定了。”
“子琪,哎…………”苏容止还没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或许这个傻女孩,真正不愿意的就是怕他担心。可她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担心。他真的想问问她,自己的医药费需要这么多钱,她是怎么弄来的?他真的担心,甚至害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就那几分钟的时间,苏子琪的身子却退了回来。还是背对着苏容止,他不免有些好奇,就看见苏子琪的前面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很高大,以至于苏子琪的个子只到了他的胸口。他长得很精致,一双单凤眼,薄薄的唇,甚至让全天下的男人都羡慕的容颜。病房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那男人的身上,更加让苏容止产生了神明的错觉。他和子琪认识吗?
苏子琪刚出病房时,一不小心又撞到了这个冤家。她也纳闷了,“不是让我去找你吗?怎么您老怎么亲自过来了?”
“不是说还没睡饱吗?我过来接你不可以吗?”薛迁逞一脸坏笑,他挑了挑眉,玩味的说着。手还不安分的钩住苏子琪那纤细的腰肢。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迫于无奈,苏子琪可是用咬的。较小的身子并没有薛迁逞高大,直接踮起脚尖,狠狠地趴在他坚硬如铁的肩部咬了下去。哼,谁知道他居然明目张胆的过来,这要让哥哥知道就完了。不过想想又不对,他不只是来接自己这么简单吧。
薛迁逞虽然吃痛,但是闷声不吭。知道苏子琪咬累了,没兴致了,才放开。殊不知他们这样的举动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是男人对她的无尽宠弱。
“喂,你不会来打我哥的注意吧?”苏子琪摆脱他的磨爪后,退后离他三步之远。满脸的警惕。
“唔,聪明。”他挑眉,脚步情不自禁的又往她走了几步,更加靠近她。
“薛迁逞,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哥怎么惹你了?我都说过了,是我跟你有仇,你打我好了,喂,站住。”苏子琪见薛迁逞突然转身,居然没理她,而是直径往哥哥的病房走去。苏子琪可急坏了,直奔过去,拼命的拉着他健壮的手臂往后拖。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滚落。
薛迁逞反而很坦然地停下脚步,帅气的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回道:“这次行动,你的身份是我的妻子。”
“凭什么?结婚证上又不是我的名。干嘛要用这个身份?不行,我要换个身份。”由于拉的太过用力,苏子琪喘着粗气,双手依旧是紧紧地抓住他。生怕他趁自己不备,就挣脱开了。
“结婚证我已经销毁了,上面确实不是你的名字,但你和我举行了婚礼,我要除掉的人,在我们的婚礼上出现过,而他的目标是你,具体为什么要把你当作目标,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指示。”薛迁逞严肃的说着。他沉默了一会,又抽搐的回了一句,“你以为我是导演啊,你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这也太荒唐了吧!一场婚礼就被人给盯上了,成为别人的目标。不过想想他说得这些,和要找哥哥有什么关系啊?
“至于你现在以我太太的身份完成任务,我也应该跟你哥哥招呼一声,是吧?”薛迁逞满脸坏笑,迈着愉悦的步伐走向病房。每一个动作都在像苏子琪表明他的占有性。
“喂,不可以。”苏子琪边喊着边跑到他前面去阻止他,拉着他的衣服怎么扯都扯不动,苏子琪记得双腿哆嗦,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她替嫁的事,他会很伤心的,苏子琪几乎要急哭了,这个臭男人怎么老是和她对着干。
为了给哥哥赚取医药费,她倾尽全力了,只愿给哥哥一个救治的机会,她唯一担心的只是不愿让哥哥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她不敢想象答应了薛迁逞那个让人听了神秘莫测的合作,将来会怎样?会死?永远不能和哥哥相见?她不怕死,只是害怕离开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
接下来就是苏容止看到的那一幕。
“子琪,他是?”看到被苏子琪阻拦在病房外的男人,苏容止充满戒备的看着他。但他还是要确定苏子琪认不认识这个男人。
“啊,没事,哥,他是我以前的朋友。今天非要来看你,我带他出去吧。”趁着薛迁逞不备,一把关上病房的门,拉着他就往外跑。
不过以薛迁逞的重量,岂是这较小的女人能拉得动的。若不是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样,现在的苏容止怎能安安生生地躺在那儿。
留下迷茫中的苏容止静静的坐在床头发呆,子琪的朋友?他为什么不知道?那个男人应该比自己大个几岁,不可能是子琪的同学。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薛迁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没想到她这般拼命,早就看出苏子琪是怎么想的了,但薛迁逞还是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否则以她的体力,把她累死都不能拖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