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以为是小两口的事,不合适这当婆婆的插手,人家有什么事,自己解决。过后自己再了解一下缘由。
苏致远搂着许佳涵,抹掉了许佳涵脸上的泪花,“哭什么?阿婆已经回去了,不怪你。”
许佳涵看到苏致远这个样子,无比心痛,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等苏致远进屋后,母亲有些疑惑,问许佳涵道:“嗯,刚才怎么啦,干嘛哭啊?是不是致远欺负你了?”
许佳涵摇摇头,心里迟疑着,要不要告诉母亲这事,“没有。”
不说的话,许佳涵心里一直觉得忐忑不安,说道:“妈,致远说他看到了阿婆?”
“哪一个阿婆?”母亲大惊!心想,他叫阿婆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能经常来的,也只有苏阿狗的母亲,不用说,苏阿狗的母亲前几个月就已经死了,是不可能来的。
“就是上一次我们和,致远去看望他的老婆婆。”许佳涵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脊梁骨有些发凉,虽然大白天的,但是讲到已经死去的人来家里做客还真是有些恐怖。
“啊?”母亲更加吃惊,“婆婆都死了多久了。”母亲觉得心跳加速,一直在心口窜着。
母亲上了楼,苏致远还看书,母亲问道:“致远,你是不是怎么了?”
“没有呀?”苏致远听不懂母亲在讲什么?
“你刚才看到阿婆了?”
“是呀?你们怎么这么奇怪?阿婆来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吗?”
母亲在许佳涵刚刚说的时候,还不太相信,现在听到苏致远这样说,她才确信许佳涵的话。
“那阿婆去哪里了?”
“没事,她进来看看,走走,然后就回去了。”
“你不知道阿婆已经死了吗?”母亲问道。
“怎么会死?我刚刚还看到她的呀?妈,这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你还记得上次跟许佳涵回来的时候婆婆就已经病重了,你还为此骂了我一顿了,说我瞒着你?”
苏致远把书放在一边,反驳道:“没有,我记得上次只是感冒而已,没过多久就好了。”
本来许佳涵跟他说阿婆没来,他跟她争论,他还完全不相信,现在母亲也这样问他,心中有所疑惑,难道是自己有问题?
“你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亲眼看到怎么可能相信你说的话。”
母亲知道这事,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苏致远现在活着和逝去的人都分不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一阵强烈的不安告诉她这是凶兆,心想,难道,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
在农村脏东西就是属于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因为素质,和知识有限,所以他们总是发一些精神疾病相像是被外物或者神明所控制。
?为了证实她的话是对的,苏致远也想去一辨别真伪。
母亲和苏致远书来到了阿婆去世前住的地方,看到那个地方,已经破烂不堪了。
苏致远想这么会是这个样子的,昨天看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呀?难道自己梦里跟现实已经分不清了?
母亲打开了门锁,苏致远看到了屋顶破了一个大洞。
本来阿婆死的时候屋子就有点漏水了,以前阿婆还没有去世,还想着要去修房子,让阿婆住的舒服一些,现在阿婆死了,就没有想去修这样的老房子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拆就要拆掉了。
太阳直直的照射进来,如果是婆婆在住的话,那下雨天怎么办?而且婆婆是爱干净的人,不可能满桌子的灰尘。
苏致远似乎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周围的这一切不符合他印象中的逻辑。
苏致远看到阿婆拄着拐杖,走路的声音,他抬头,她转过头去看,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阿婆你回来啦?我妈还说你不在呢。”
母亲一怔,她也转头过去,“致远你看到什么啦”
“阿婆来了啊。”苏致远看到阿婆在那边,慢慢的屋里走来,他自己挪开了旁边的椅子担心阿婆绊倒。
母亲惊吓得大哭,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致远,你怎么会看到阿婆。”
母亲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蹭的站起来,伸手从柜子里拿出来阿婆癌症的检验单。
“你看,你看看,这是你阿婆的癌症检验单。”
幻象:阿婆在旁边跟他说话,那章报告单是假的,她现在身体很好呀,没有怎么样。
苏还是认真的看了一遍检查单,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阿婆得肝癌,“什么?”
苏致远看着上面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快一年的时间呐。
哎!他觉得此时的自己脑袋中的记忆,零零碎碎,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他在对着空气讲话,不停做着动作。
幻象:让阿婆婆坐了下来给她做身体的检查,阿婆的身体正常,根本就没有一点肝癌晚期的症状,也没有肿瘤硬块。阿婆还一直说,我没事,我没有。
母亲提醒道:“致远,你在那边干嘛?”母亲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苏致远会这样做。
苏致远今抱住自己的头,头痛欲裂,难道自己真的疯了?他昨天不相信阿婆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苏致远一直对阿婆的死充满愧疚,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在经过这场大病之后,伤到了他的深层海马区,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但是没有发现,他捏造了这个机遇,来逃避丫说已经失去了的这个事实。
突然,苏致远似乎陷入了混沌,他脑袋里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记忆像水流一样,漩涡把所有的记忆搅在一起,而自己随着这个巨大的漩涡来回晃荡。
他没有了自主意识,身体瘫在旧椅子上,手指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手法,可以看到手掌的关节因为太用力的握着而发白,不停地抽搐,脚叨叨叨的在地方敲打着。
母亲慌了,“致远,致远,你怎么了?”
母亲一直叫着苏致远,他却完全没有回应,只是满脸痛苦,眉头紧锁,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