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客洗完澡回来,看到杨碧霞身着性感睡衣一时觉得奇怪,他知道杨碧霞是保守的人,以前穿的睡衣都是套头圆领的,哪有像今天这样,还穿着吊带蕾丝。
杨碧霞向顾常客问道:“你觉得我今天穿得好看吗?”
顾常客点头,说道:“挺好的。”
杨碧霞拉顾常客过去。
看到自己的妻子今天这么主动,顾常客也靠过去。
可是关灯以后,顾常客似乎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不能很好的尽到丈夫的责任。
杨碧霞有一些生理不满足,更多是怀疑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人,所以对自己没有很有兴趣,问道:“老顾,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顾常客一下子火起来,怒道:“******,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出去鬼混了?”
杨碧霞被吓到了,顾常客虽然体格壮硕,但是脾气很好,从来没有吼杨碧霞,两人在日常生活中虽然有些小吵小闹,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他生气。
杨碧霞看到顾常客被自己激怒了,心想,他是做贼心虚,骂道:“怎么?我是你妻子,就问问,还问不得了?”
顾常客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伤害了,他别在心口的火无处发泄,看到手机在闪,伸手一扫把手机扫下去。
杨碧霞开灯一看,自己刚买的手机被顾常客砸坏了。这可是她排了一天的队才买到的手机,就这样的被他砸碎了,她的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两人就大吵起来。
杨碧霞挖苦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医院那个沈狐狸精,听说她经常往你办公室走。”
顾常客反问道:“你调查我?”
“没有……”杨碧霞否认道,她的眼神闪烁,“没有事,你怕我说什么。”
顾常客脚狠狠地踩地板上的手机,满脸痛苦,说道:“这日子过下不去了,过不下去了,你要是不想过日子就跟我说,要离婚就干脆点。”
“你竟然想跟我离婚?好呀!看来你是准备好了。”杨碧霞手指着门狠狠地说道:“那你给我滚出去!”
“好,我出去。”
顾常客穿上衣服,就一个人走出去,她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吵下去,因为他已经疯了,他也担心邻居听到,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堂堂的一院之长,丢不起这个脸。
顾常客真的关上门出去的时候,杨碧霞有些恐惧,她看到顾常客眼神中的落寞。!
顾常客一个人走在街上,现在整个小区静悄悄的,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巷子旁边的红灯依旧妖艳,他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想自嘲的笑道:“没想到,我也有今天,有家都回不了。”
他独自一人抽烟,一根续一根,地上已经满是烟头了,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睡意,晚上的凉风让他毛孔竖起,忘记出来的时候多带一件衣服,嘴里骂道:“这个娘们是疯了吧,他还以为我没有她就什么时候都做不了吗,老子想要什么没有,还要跟你这个疯婆子在一起。”他的话很狠,此时却没有人聆听,显得这么的苍白和无力。
扔掉了最后一个月烟头,他用手顶在膝盖,虽然不困,但是眼睛酸得厉害,他忍不住借着手顶着额头趴一会儿。
“爸爸……”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顾常客以为是自己睡着,听错了。
直到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在做梦,他抬头,看到小凡正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自己。
顾常客揉揉眼睛,问道:“凡凡,你怎么出来了。”
小凡身子肉肉的,穿着已经小袄子显得更肉了,他奶嘟嘟的跟顾常客说道:“爸爸,我们回家,这里冷。”
顾常客的心瞬间就化了,眼眶温润,自己快四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
小凡看到顾常客心情不好,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脸上,说道:“爸爸,你的脸好冰,你看胡子都长出来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凡凡冷。”
小凡的声音是那般的稚嫩,他点了点头,“凡凡,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小凡笑了,眯着眼睛,张着嘴门牙已经掉了,仰头看着顾常客。
“老顾……”一个声音很小,有些短促。
顾常客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杨碧霞的声音,他本来想板着脸的,但是看到杨碧霞的眼眶红红的,他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
杨碧霞说道:“老顾,我们回去吧。”
顾常客点了点头,杨碧霞破涕为笑,自己用手将眼泪擦掉。
顾常客抱起肉嘟嘟的儿子,看着他那缺失门牙的小嘴。
一家三口回到了家中,顾常客感觉回家的感觉真好,虽然只是在外面待了两个多小时,但是那样的感觉,现在想来实在太糟糕了。
小凡让顾常客讲了两个故事,才睡去。
回房的时候,杨碧霞诚意的道歉道:“老顾,不好意思,今晚都是我的错。”
杨碧霞在顾常客走出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想到老顾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也很少出去,是自己过分了。
顾常客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不过凡凡真的挺懂事的。”
他知道是杨碧霞让小凡去叫他回来了,但是看到四岁的儿子能够这么懂事,他心里很欣慰。
“是呀。”
两人一时没有话题,不知道该讲什么,但是又都睡不着。
顾常客先开口说道:“以后别叫人家沈狐狸精很难听,她跟副院走的近,不过那是人家的事,咱们也不能说什么。”
杨碧霞应道:“知道了。”
“我是老了呀,不过看到儿子这么乖,我真的很开心。”
听到顾常客这样说,杨碧霞紧张了,问道:“老顾,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可别吓我呀。”
“没有啦,这人会老,不是很正常吗?”顾常客感慨道,他这上了四十五之后,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没有女人的更年期,但是身体状况却有明显不一样了……